Frantz Fanon《论暴力》

有时候,这善恶二元论竟达到其逻辑的极端并使被殖民者变得失去人性。确切地说,它使被殖民者兽性化。因此,殖民者在谈到被殖民者时,他的语言是一种动物学的语言。他影射黄色的爬行动作、土著城里的散发物、游牧部落、臭气、乱攒乱动、指手画脚。殖民者在想很好地描绘并找到恰当的字眼时,经常参考动物寓言集。欧洲人很少依靠“形象化的”词。但被殖民者懂得殖民者的计划和对他提出的诉论要害,立即知道人家在想什么。这一奔驰的人口统计学 、这些患歇斯底里的群众,这些不见一切人性的脸,这些胖得什么也不像的身子,这没头没尾的人群,这些似乎不属于任何人的孩子,这种晒太阳的懶散,这种植物进度,所有这一切都成了殖民地词汇的一部分。 戴高乐将军谈到“黄色的人群”,而莫里斯先生讲到黑色、棕色和黄色的群众不久就要势如潮涌。被殖民者知道这一切, 且每当听到另一方的话中暴露出动物的思想,就哈哈大笑。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动物。而恰恰在此同时,他发现自己的人性,他开始做好战斗准备使自己的人性获胜。
Frantz Fanon《论暴力》

赞(0)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帕布莉卡 » Frantz Fanon《论暴力》
分享到: 更多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