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温特伯顿电影盘点
1992年的萨拉热窝,一家人正在屋里为新娘准备新装,屋里音质甚差的录音机正放着当地的流行音乐,造出些喜庆气氛,突然停电了,人们面面相觑,一个女人站起来去里屋摆弄了一下发电机,电来了,音乐又开始放,人们鼓掌。新娘妆扮好,一大家人走出门沿着街道往新郎家走。街上没有别人,很安静,突然一声枪响,走在新娘前面的母亲中弹倒地,新娘被吓得不敢动弹,人们惊慌地望着周围,不知哪个窗后正躲着一个狙击手。突然枪声又响,喜庆的队伍四散奔逃躲避。而躲在一边的新闻记者,突然扛着摄像机出现了。
这就是《烽火惊爆线》的开头,这个开头让人们知道当时的世界上尚有这样毫无安全感可言的地方。“欢迎来到地狱。”当英国记者亨德森为了收养一个女孩第二次来到这个国家,当地的司机朋友这样对他说。战火中的萨拉热窝,几乎成为被地球人遗忘的地方,到处都是炮灰,到处都是拿着枪的战士,到处都是尸体,那个司机朋友在一次回家的时候,被窗外射来的子弹击毙;路边,军官将几个年轻人捆在一起,用手枪一个个执行死刑;被轰炸的居民区,一个女人的脚被炸开,还连着腿上的肉,她捧着脚哀号…
拍过很多电视片和记录片导演的温特波顿,拍电影的时候仍喜欢将触角伸向这些处于新闻热点的地区。透过他的镜头,我们几乎能感到那些所谓的新闻不是要报道事实,而从来都是在掩盖事实。亨德森面对这残酷的“地狱”写出来的重大报道,被编辑从头条推到次要版面,因为头条新闻的位置要留给某个狗屁约克郡公爵夫人的离婚消息。关塔那摩之路冲温特波顿插入的那些新闻画面也是一样虚伪,总是些美国官员在粉饰自己,比如拉姆斯菲尔德先生信誓旦旦地说“关塔那摩里没有无辜的人!”而原因只是这些人都长得像驾驶飞机撞倒世贸中心的恐怖分子。
《关塔那摩之路》中,三个成长在英国的巴基斯坦移民青年想要旅游而来到被美军轰炸占领的阿富汗。温特波顿的镜头中,这里比1992年的萨拉热窝更混乱,不知名的武装分子随时会用AK47对准你,美军载满炸药的轰炸机随时会在你头上呼啸。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地狱,最可怕的是美军在古巴建造起来的关塔那摩监狱。也就是三个出来旅游的年轻人在阿富汗被认为是恐怖分子之后,送往的地方。在那里有的除了美军和冰冷的监狱牢房,就是审问、刑讯拷打、宗教侮辱以及精神折磨。
《尘世之间》中的“丝绸之路”,也不再是古代的繁荣商道,准备从巴基斯坦难民营逃难到伦敦的贾玛,通过这条现代走私犯的首路穿越伊朗、土耳其,来到意大利,没有钱、没有证件,躲在卡车、货车和船上的集装箱中偷渡出境,每一次都提心吊胆。这样玩命,只因为堂哥说过,只有到了伦敦才有前途和自由,而通往伦敦的道路,只有恐怖。
除了以上战争制造的人间地狱,温特波顿还展示了各种让人陷入绝望的世界。
《无名的裘德》是在过去,森严的等级制度让做石雕工作但读了很多书的裘德上大学的梦永远是个梦;他和表妹苏相爱结合,但没有教堂的结婚证明,使他们成为世人眼中不洁的人,让他们连最下等肮脏的旅馆都找不到。最终,落魄到自己的孩子全部死去,而他们也无法再在一起。
《代码46》则是末来,那时的世界被分成两个部分,城市以及城市之外,城市里入们生洁富足但行为被严格控制,城市之外几乎就是一片黄澄澄的沙漠,环境恶劣,生活贫穷。“在那里人们不是生活,他们挣扎着存活。”
还有普通生活中,人心制造的地狱。普通生活的麻木不仁很容易让人们变得痛苦无端。
《蝴蝶之吻》,米里亚姆和尤妮斯像两个孤魂,她们在生活中毫不起眼,没有人关心。所以她们找男人,做爱,再杀死他们。尤妮斯说“我在路途中到处寻找一些人能够真正地爱我,但我全部了解的只有惩罚!恋世的爱,喜欢泡吧和踢球的尼克患上“多发性硬化症”后,身体机能衰退,生活不能自理,然后他就把自己本来活力四射的小世界变成一个死气沉沉的小地狱,还让朋友们一起受伤害。他对女友凯伦拳打脚踢,凯伦受不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