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布莉卡【书摘】我认为，大学最恶劣的后果是制造虚假的感觉、智力和性格，在人的眼前隔上一层纸，使他们看不到事物的原貌。大学不像生命所要求的那样，力图由简到繁，再进至一种纯粹的人性观照，而是通过一套系统的机关进行简化，使人目光短浅，为投机取巧、偷奸耍滑提供便利，将暴戾变成生活的常态。在大学，知识不算什么，关键是考试及格。我在法学院里待了五年，从未听过有人谈论“公正”，绝对没人会开口讲到这个词。在一个把“公正”束之高阁的地方大概只会培养奸佞，而不会塑造出调和的心智。就这样，对于道德败类、野心勃勃的小人、猖狂的两面派、狂热分子和书呆子，教育部门会给他们配备强大的武装，传授他们各种装蒜、下绊、溜须、算计的艺术。光明磊落的较量是绝对没有的。至于那些秉性桀骜的人，则要么收买，要么扼杀。约瑟·普拉《灰色笔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