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知是天上星辰的恶作剧,还是我们的邪恶,招致了愤怒的天主用瘟疫惩罚我们。
他们既不追随第一种人清心寡欲、节制饮食,也不像第二种人那样饕餮无度,放荡不羁。
早晨还与家人和朋友们坐在一起吃早点,可是晚上他们却发现自己在另一个世界里与祖先们一起进餐!
她们个个出身高贵,容貌美丽,仪态文雅,聪明伶俐,天真可爱。
我们是多么的无定见,多么的倔强、多疑、胆怯、无决断!因此,我不禁担心,如果我们没有男人领导该怎么办?
我不想给那些喜欢中伤别人、甚至对最纯洁无瑕的生活作风也要百般挑剔的人以任何口实,来用诽谤性的语言诋毁这几位有良好教养的小姐的品行。
那些臭名昭著的社会渣滓自称为殡仪员,他们异常活跃,骑着马在城里四处走动,散发出血腥的气味,哼唱着庸俗下流的歌曲嘲笑我们的不幸。
漫步闲逛,讨论着愉快的话题,用各种树叶为自己制作漂亮的花冠,唱着爱情歌曲。
由于我们不敢直接向最高审判者请愿,我们只好把自己对切身需求之物的祈祷告诉那些圣徒。
我们有时因肉眼凡胎不能识破天意的奥秘。
愚蠢往往使人们从最幸福的境界堕入悲惨的不幸之中,而聪明人却能凭着智慧逃脱最严重的危险。
一个新来的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斋戒和夜祷都抑制不了他的情欲。
可能院长担心自己沉重的身躯压坏那位姑娘娇嫩的玉体,因此,为了不让姑娘承受他极度的肥胖,他慢慢站了起来。
审问官面色铁青、声色俱厉地对那人讲出这番话和许多其他耸人听闻的威胁言辞,好像这罪犯不是别人,正是否认灵魂不灭的伊壁鸠鲁。
今天的朝臣们专事背后说人坏话、挑拨离间,公然散布流言蜚语、相互责备,经常流露真实的和假装的不满、以虚假的许诺把善良的人们引入歧途。今天,谁是获得最丰厚奖赏、最高声誉、最受那些流氓恶棍喜欢的人呢?嗨,正是那种说话最无耻、行为最肮脏的人。这不正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奇耻大辱吗?美德已将我们抛弃,使我们这些可怜的坏蛋陷入罪恶的渊薮,难道这不是像白昼一样清楚吗?
你经常谴责和惩罚一个人,可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但你偶尔不经意说出的一句话,却能达到预期的目的!
这位一向呆滞懦弱、逆来顺受的国王,似乎如梦初醒,立即严惩歹徒。
恰如繁星装饰着清澈的夜空,花草点缀着春天碧绿的草地,恰当的妙语也装饰着优雅的社会习俗和令人愉快的谈话。
这些衣着华丽、浓妆艳抹的女人像大理石雕像一样默默无言、冷若冰霜地走过。
从前,神甫们通常都是一些最善良、最圣洁的人,但是如今自称为神甫并希望人们把他们当作神甫对待的人,除了他们身上穿的带头巾的僧衣外,与过去那些神甫毫无共同之处;甚至这些具有牧师职位的人也没有一点儿过去神甫的气味。
虽然教会的创始人规定神甫穿粗布制作的、普通的、不摆架子的衣服,使神甫们通过穿这种简陋的衣服来保持唾弃世俗生活的精神,但如今的神甫们并非如此:他们的僧衣裁剪得又宽又大,用最漂亮、最光滑的布料做成,而且带有衬里,看上去豪华诱人。他们穿着这样的僧衣,就像俗人穿着华丽的服饰一样,在教堂里、广场上大摇大摆地走,肆意炫耀,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就像那些用重网把河里的一大群鱼全打上来的渔夫一样,神甫们用他们宽大的僧衣去尽可能多地集拢虔诚的老处女、寡妇和其他愚蠢的男男女女,那就是他们所关心的一切。如果您想知道真相,那么我告诉您,那些人并没真穿着神甫的僧衣,只不过是同样颜色的衣服而已。
过去的神甫追求拯救众生,而今天的神甫只追求女人和金钱。他们唯一关切的事是用恐吓和打扮得俗不可耐的形象来扰乱那些脆弱的头脑,并向他们证明信徒们的施舍和神甫们为他们所做的弥撒能补偿罪过;这样,那些不是出于虔诚的信仰而是因为好吃懒做、贪图安逸才在这行乞的修道院里栖身立命的家伙们,快乐地享受着这个人送的面包,那个人给的葡萄酒,还有人为请他们超度亡灵而准备的晚宴。我并不否认祈祷和施舍能补偿罪过;但是,如果那些施舍的人看清了他们把施舍物给了谁,了解了受施舍的人,他们就会宁愿把那些东西留给自己享用或倒给猪吃。
因为神甫们很清楚,分享一大笔财富的人越少,每个参与者得到的就越多,所以他们运用恐吓的手段把其他人赶走,把好东西留给自己独自享用。他们责骂男人淫荡,不让男人再干好色之事,目的是把女人留给他们自己受用。他们谴责高利贷和不义之财,并断言高利贷和不义之财会使其主人走向地狱,这样高利贷者和获取不义之财的人就把补偿罪过的钱给了他们,他们就用这笔钱为自己做宽大的僧衣,或用作贿赂以谋取主教职位和其他牧师职位的提升。
今天的神甫们要求你们按他们说的去做,就是要你们把他们的钱包填满,让他们了解你们的秘密,要求你们贞洁、忍耐、逆来顺受、不诽谤别人——这些都是好的、正直、圣洁的事情,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求你们这样做呢?为什么,就是为了他们能干而他们本不应该干的事情。谁都知道,过游手好闲的生活需要钱。如果你们把钱随心所欲地挥霍掉,神甫们就不能在修道院里优哉游哉了。如果你们俗人都去追女人,神甫们就没有女人可追了。如果你们不忍耐、不逆来顺受,神甫们就不敢上门来败坏你们家的名声了。我不必费事把他们的丑恶目的全部讲出来。很多人都看得很清楚,每当他们在看穿了他们真正目的的人面前,用这种辩解炫耀自己时,他们就同时揭露了自己。
我亲眼看见上千个神甫调戏、追求、玩弄妇女,其中包括在布道台上捶胸顿足、声色俱厉地谴责这种行为的神甫。此外,在这个世界上,他们不仅玩弄良家妇女,而且引诱修女。
我简直不理解那些女人,她们刚愎自用,轻蔑地拒绝男人,不能欣赏男人,然而,如果她们认真考虑一下男人是哪一类人,天主将多么高尚的品质赋予了男人,使男人高于其他一切生物,她们就应该为被一个男人所爱而感到自豪,她们就应该比对任何其他事物都更珍惜他,这样,他就将永远坚定不移地爱她们。
只有耸立云天的塔楼和最高的树冠才会在嫉妒的狂风吹来时首当其冲。为了躲避、而且我一直都在努力地躲避嫉妒狂风的猛烈冲击,我决心待在低地上,在山谷里窃取偷来的安静。我认为,那些哲人道出了一条真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贫穷才不会遭到嫉妒。
他们穿着宽大飘舞的长袍,故意装出一张张苍白的面孔;当他们出去请求施舍时,说起话来谦恭卑贱到了极点,而当他们为自己也干的同样坏事谴责别人时,大声责骂,咆哮如雷;他们宣称,他们是通过索取获得拯救,而其他人则是通过给予。此外,他们的举止不像我们这些为在天堂里找到一席之地而不得不努力奋斗的人,反而好像是天堂的主人,在那里称王称霸,根据死者生前留给他们钱财多少来分给他的灵魂一块较好或较差的地方。
他穿着修士的衣服,假装过着一种苦行生活,经常劝告人们苦修、禁欲,而且不吃不喝碰巧不合他口味的肉和酒。谁也不知道,他是从一个小偷、干坏事的人、伪造者、杀人犯突然变成了一个崇高的传教士的,但他并没有放弃上述恶行,如果有不能被发现的机会他还是要干的。他当上了神甫,每当他在祭坛上主持弥撒时,如果来的听众很多,他就为救世主耶稣的受难痛哭流涕,因为眼泪并不使他失去什么,却能帮助他达到某种目的。
她大谈特谈自己的美丽,听她自吹自擂真让人觉得肉麻痛苦。
因为你不是谴责我不道德地与人私通这一事实本身,而你是非常严厉地谴责我找了一个出身低贱的男人做情人,似乎如果我从贵族中选了个情人,你就不介意了。所以,你没有注意到,你谴责的不是我的过错,因为命运经常把那些无价值的庸才捧上显赫地位,而把那些有价值的英杰埋没在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