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小船说翻就翻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肉体相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来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
生命被重新打开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岐途
把一些赞美当成春天
把一个横店类似的村庄当成故乡
而它们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一一余秀华
第一次读到这首诗,是一个文友推荐的,读了好多遍,也未能领悟作者笔下真正所描述的爱情与诉求的东西,这首因《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而走红的网络诗人,最近又一次被上了热搜。快手,抖音只要一点开,扑天盖地的消息接踵而来。视频里,余秀华头发凌乱,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口齿不清的质问新婚小丈夫杨储君“你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直播”。可见,余秀华的思维是清晰的,他知道杨储君喜欢直播,并且直播带货,那么为什么你打人的时候不直播,面对全国人民,面对关注的粉丝你怎么不直播呢?画面外,杨储君则反击道“你说任何人我都受得了,你说我女儿是婊子我就受不了”。余秀华则气鼓鼓的说“我说的是你爸是婊子。”孰是孰非,仅凭视频,很难得到求证,但余秀华脖子上明显的红道道足以证明家暴一事的确是板上钉钉,没有一个人会愚蠢到为诋毁对方而伤害自己,对于天生患有脑瘫的余秀华来说,这一场婚姻无疑又是人生的一大不幸。
记得神农架的秋千上,九零后杨储君满眼柔情,面带微笑轻轻的推着秋千,而七零后女诗人余秀华则春光满面,春风得意的喜笑颜开,白色的裙摆随风轻舞,她像极了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享受着恋爱所带来的幸福与惬意,这一幕被很多网友送上深深的祝福,包括我自己也写了一条“余老师,你一定要幸福哦”!
每一个喜欢诗歌的人大概都知道,余秀华天生脑瘫,勉强读完高中便辍学,成年后,在父母的指定下,嫁给了大她十多岁的尹世平,结婚一年后生了儿子,过上了守寡式的婚姻,还时不时遭到丈夫的家暴,这个上门女婿花天酒地,甚至用言语羞辱着结发妻子,说着外面的女人如何知人情世故,余秀华是身残的,可她一样有尊言,懂情感,否则,她也不会走上诗歌界的巅峰,她的前半生暗恋过很多男人,但却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收留她残疾又疼痛的灵魂。
对于名人,我们无权做过多的评判,对于过往,也无法求证事实本来的面目,我们的信息来源无外乎网络,而网络里的虚假与真实也是难辨真伪的,无论如何,作为一名女性,我所希望的都是余秀华老师一定要幸福。
余秀华的前半生可谓历经太多的心酸与坎坷,她的精神是孤单的,为了让自己的灵魂找到出口,她开始写诗,以此来慰籍自己过于茂盛的情感,一夜成名后,各种赞美与贬损汹涌而来,她被标签上“脑瘫”诗人,也有人称呼她为流氓女诗人,对于这些,她都置之不理,出书,访谈,拍记录片,甚至几次登上中央电视台。而后,她离婚,并霸气的喊出“今天回来给你15万,明天回来给你10万”的宣言,离婚后,她活跃于社交媒体,依旧写诗,向男明星表白,也继续骂人,向所有攻击她的人以牙还牙。是的,余秀华是农民诗人,她有着农民的率真,纯朴,装不出圣洁与高贵,她是田间的狗尾巴草,坚强,倔犟的生存着。
人们都赞美她丰盛的灵魂,却没有异性愿意真爱她饱经沧桑的肉体,她的感情世界仍然一片荒芜,任何一个男性首先都是一个视角动物,初识时也许会说“这是一个优质的女子,想爱而不敢爱,”会高谈阔论不以貌取人,追到手之后,才能显现出其“庐山真面目”。
杨储君无疑是余秀华众多粉丝中的一员,只不过别人没有他的勇气,又或许没有他的心计,就这样,一个残疾,有才,有名却又缺爱与性的女诗人与一个健康,无钱,无名只有鲜活肉体的养蜂人擦出了所谓“爱情”的火花,其实,他们真的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就如余秀华视频中所言,“她图他的年轻和肉体,而他图她的流量和名气,扪心自问,谁的婚姻不是有所图呢”?如果对方没一点可入眼,谁又会委曲下嫁,谁又会委曲求全去娶呢?图肉体与金钱,图才学优秀,后者只不过是在自我安慰中更高人一等罢了。
不过,我要说的是这场不被网友看好的恋情打脸实在太快了,今年五一才拍的婚纱照,不到两月光景,就暴出了互撕,每一个视频杨储君都是满脸厌恶与冷漠,甚至还把镜头对准床上只穿着睡衣的余秀华,并大声嚷嚷道“让大家好好看看你喝醉酒后尿裤子的样子。”这样的隐私被暴露于公众面前,那里有半点爱人的包容。
都说,幸福的家庭大都相似,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每一对不幸福的夫妻间,都有一百次离婚的念头和五十次想掐死对方的冲动,在杨储君和余秀华这一场轰动又短暂的婚姻里,掐死对方或者不是冲动,而是切切实实的家暴。
余秀华这么一位身残志坚,睿智的女人,能够在诗歌中悟透爱情,却往往在“人性”里迷失了了自我,她在一篇性的诗歌中这样写道:

没有灵魂倾入的性是宣泄
是低等且空虚的出卖肉体
性的美好在于
它用最私密的语言
实现爱,表达爱
它的终极意义
不是肉体的合二为一
而是欣赏对方
望与其合二为一

是的,“性”既不高尚也不可耻,但人类的性它是纯洁的,有灵魂的,是精神与肉体的融合,不是动物属性的性,原始,低等且无灵魂。家暴后的余秀华一定是身心俱疲的,这位泥里生活,云端写诗的女子之所以声嘶力竭,完全能够想象出她的绝望与崩溃,她所渴望的爱情,白天将身体交给世俗,夜晚把身体献给灵魂的梦想,她所想象的完美爱情又一次被现实击得粉粹。这一场你情我愿的恋爱里,杨储君赚足了流量,蹭够了热度,余秀华负伤累累。
嫁给爱情是幸福的,嫁给婚姻是幸运的,嫁给禽兽是受罪的,而禽兽与人都披着同一张皮,不经历太多,是难以发现的,毕竟人伪装起来没禽兽那么一目了然。
一个女人好不容易用金钱摆脱婚姻的束缚,为什么偏偏那么快投入下一场情感。生活不是诗歌,诗歌只能算一部分的精神生活,这让我想起生活中的另一类人群,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同妻。结婚嫁人本是一个成年人天经地义的事,可骗婚的手段往往高明的尽乎完美,经历过一年守,三年痛,五年离不掉,而七年之后就是一场灾难真正的开始,余秀华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中国的男人是配不上中国的女人的,有太多的女人在责任,义务面前选择委曲求全。在爱情面前始终如一,男人未必会做到这一点,当然,这种观点会引起很多男性的极大不满,任何事情都是一分为二的,不能以点盖全,优秀的,有责任的男士大有人在,只是你恰恰碰到了渣子而已。
余秀华在和杨储君的这段恋情中,她曾说:“我爱小杨,爱他的每一根汗毛,爱他的每一个脚趾头,爱的不要不要的。”女人的爱可以卑微到骨子里。转身,杨储君就在情人节收到所谓“恩人”1314520的红包,我们都知道1314520的含义,也知道中国的习俗一般是受恩人感谢施恩人,很少有施恩人反过来感谢受恩人,凡事都会事出有因,红包事件在后来的视频里也有了印证,那个靠在杨储君怀里的女人又是何许人也!
关于余秀华和杨储君的这段婚姻,善良的人们,早就猜到了结局,只是未料到过程如此短暂暴戾,爱情的小船不经意就沉入深渊,都说,若爱,请深爱,不爱,请别伤害。
往后余生,希望余秀华像她的诗中所描述,撤回依赖,收回温柔,即便后悔,某人也不在是她的心上人。往后余生,希望余秀华好好写诗,赚钱,更好地爱自己。

作者简介:何春芳。陕西洛南人,喜欢诗歌,散文。用一支笔记录温暖,收藏感动,在文字里聆听心灵,寻找一份宁静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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