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十二年过去了,我仍然困在《更级日记》的时代里。究竟,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做了些什么呢?我没有献身革命,对爱情也一无所知。以前,大人们总是说,革命和恋爱是愚蠢而丑陋的行为。战争爆发前,战争过程中,我们对这些话深信不疑。直到战败,我们不再相信他们的说辞,我们终于发现,真正的出路往往在他们曾经批判过的地方。我们终于发现,革命和恋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甜蜜的东西。也许它们太过美好,大人们才会故意骗我们。某种“酸葡萄”心理作祟。人是为了爱情与革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不是吗?
太宰治《斜阳》,陈德文译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