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初秋的一丝丝凉意,午夜灯下,带着一颗澎湃的心,再一次静静地合上这册波澜壮阔又荡气回肠的《黄河英雄儿女传》,依旧心潮起伏,感慨万千。
我觉得,作者就像一位朴实、憨厚、勤劳的农人,执着地拾捡着八十年前散落在秦晋豫三地抗日烽火中留下的凄美动人的传奇故事。其实,这些故事像一颗颗埋在土地里玲珑剔透又光彩奕奕的宝石、珍珠至真至美。作者更像一位带着志向,潜心雕琢打磨的雕塑家,寒来暑往、只争朝夕、在广袤艺术的天地间执着地默默耕耘。
郭军平,作为教师队伍里的知名作家,他的散文文笔优美,意境深远,金相玉质,内蕴深广。作为文友,能读到《黄河英雄儿女传》这样的佳作,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经过多年不辞辛劳的劳作,收获是必然的。整部小说文脉清晣,丝丝入扣,情景交融,情节动人。三十年辛勤耕耘,三十年笔耕不辍,流下的是汗水,收获的文学界内外的一片掌声。这部著作对研究秦晋豫联合抗日具有珍贵的史料价值。
小说着重描写了晋西南中条山西线秦晋豫三地英雄儿女以及悲壮的抗日故事。小说着重刻画了中华儿女保家卫国,与日本侵略者、国民党反动势力以及地方土匪汉奸斗智斗勇的传奇故事。故事惊险曲折,人物命运坎坷悲壮,荡气回肠。
小说以孤胆英雄舍生忘死、英勇杀敌娓娓开篇;以一群中华好男儿在黄河岸边、中条山下碧血丹心、铁骨铮铮、气贯长虹、视死如归收笔。一条主线,一条副线,脉络清晰,叙事宏大,故事曲折,人物丰满,现场感强,结构严谨统一,令读者耳目一新。
作品通过众多人物群像的描写,使小说人物命运跌宕起伏,真实可信。其中主人公性格鲜明,情感细腻,生动传神,正气十足。重点塑造了智勇双全的游击队政委叶剑;憎爱分明、疾恶如仇的孤胆英雄郭飞;重情重义的绿林英雄韩城;以及敢爱敢恨,同仇敌忾,视死如归的女杰晓梅、玉茹、玉兰等巾帼英雄。对众多阴险狡诈,认贼作父,卖国求荣,劣迹昭著,罄竹难书的反派形象也刻画地真实自然,栩栩如生。
美丽的蒲州大地,富庶的黄河岸边,物产丰富,人杰地灵。普救寺,蒲州古城,鹳雀楼,黄河古渡等一系列文化遗址,无不向人昭示着这一块土地曾经的辉煌与灿烂。小说所描述的“风陵渡战役”“蒲州大捷”等在历史上都真实地发生过,当年的枪林弹雨,血雨腥风,一一浮现在眼前,一串串喊杀声仿佛还响在耳旁,岁月记录着一代代华夏儿女的家国情怀,不朽的丰功伟绩。
整部小说在赞美晋南美丽风光,追忆可歌可泣的抗战伟业的同时,先后多处展示了诗词的韵律之美。如:“六六战役”取得胜利之后,玉茹用飞扬的文采报道了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之后。孙司令即兴写下《满江红·中条山抗日》:
立马中条,长风起,渊渊代鼓。怒皆裂,岛夷小丑,潢池耀武。锦绣江山被蹂践,炎黄胄裔遭荼苦。莫逡巡,迈步赴沙场,保疆土。
金瓯缺,只手补。新旧恨,从头数。挽狂澜,作个中流砥柱。剿绝天骄申正义,扫除僭逆清妖盅。跻升平,大汉运方隆,时当午。
一阕词,为艰苦的抗战场面的描写以及展示好男儿精忠报国、血战沙场的报国情怀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另有《金沙滩》中的唱段:
“两狼山战胡儿天摇地动
好男儿为国家何惧生死!
拼性命和番奴对垒交锋
我杨家投宋主忠心耿耿
一个个为国家不避吉凶
金沙滩直杀得星稀月冷
血成河尸堆山实实惨情
……”
小说最后写到郭飞、韩诚,以及李强、张凯、陈飞、王宏等四条三秦汉子率领士兵和日寇进行最后决战的悲壮细节场景令人动容。官兵们共同唱起了令人热血沸腾的《杀寇谣》,这是他们最后的心声:
“两狼山—战胡儿—天摇地动
好男儿—为国家—何惧生死!
……”
声音慷慨悲凉、气贯长虹、直穿云霄。山谷回应,中条含悲,黄河鸣咽。与此情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作者在这之前巧妙地设置了郭飞与晓梅、韩诚与玉兰的婚礼。红烛之下,脉脉含情,殷殷嘱托,情深意长。作者用“大喜”为“大悲”做了厚厚的铺垫,读后让人真情涌动,催人泪下。
小说全篇描写中国共产党在抗战中发挥的中流砥柱作用。其中有这样一段细节描写:对玉茹提出的各类问题,叶政委都耐心地一一做了回答。叶政委建议玉茹读毛泽东的《论持久战》。可见,毛主席的《论持久战》在当时起到了多么鼓舞人心的作用!
小说最后写道:“在晓梅的带领下,玉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玉茹在叶政委的介绍下,也加入了加入共产党。而玉茹的父亲,带领这支部队的将士们,也回到了人民的怀抱……”可见,众望所归,人心所向,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不可阻挡。
作者在“尾声”写道:从此以后,每年的清明都能看到两位玉人带着两个可爱的男孩来到中条山下,遥望黄河的方向,祭拜他们死去的父辈。寥寥几笔,为波澜壮阔的《黄河英雄儿女传》画上了雄浑悲壮、可歌可泣的句号。
男孩是他们的希望,巍巍华夏一代代生生不息,绵绵不绝,不正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拨云见日,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希望吗?
仰泱泱华夏涛涛黄河流千古
忆芸芸众生代代英豪昭万年
作者简介
王世达,笔名书童,四川巴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