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布莉卡这后甲板上…… 是一个但丁式的梦境，
闪烁着一片片红豆似的光芒，
浸泡在鲜血之中。
铁锈染着皮肤…… 鞭子打得皮开肉绽……
成群的黑人男子黑得仿佛黑夜，
胆战心惊地去跳舞……
黑人妇女，胸前吊挂着奶头，
干瘦的婴儿，用黑色的嘴唇，
吮吸着母亲的鲜血；
她们更年轻、更裸露、更恐惧，
被一阵鬼风拖曳到这里
心中充满痛苦和疑惧。
乐队发出刺耳的喧笑声，
毒蛇服从魔术般的排笛
疯狂地扭摆着蛇身……
老人在呻吟，在甲板上滚动，
有人在高声喊叫，皮鞭吧吧作响、
飞舞啊又飞舞……
他们都拴在一条铁链上，
饿极的人们摇摇晃晃，
一面哭泣一面舞蹈！
有人狂呼乱叫，有人在狂舞，
有人对折磨麻木不仁，
唱啊，叫啊，跳啊！
这时舰长在指挥行船，
他注视着一望无际的蓝天，
大海和天空纯洁一片，
透过缭绕的烟气，他叫道：
“水手们，狠狠地抽响皮鞭!
让他们跳得再起劲些！”
乐队发出刺耳的喧笑声、
毒蛇服从魔术般的排笛
疯狂地扭摆着蛇身……
如此但丁式的梦境，黑影也会飞去！
喊叫声，呻吟声，谩骂声，祈求声，声声不断！
可是魔鬼在哈哈大笑!
[巴] 卡斯特罗·阿尔维斯《黑奴船》(片段)
／赵德明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