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敦煌之旅——读《我心归处是敦煌》

在敦煌研究院的一面墙上,写着:“历史是脆弱的,因为她被写在了纸上,画在了墙上;历史又是坚强的,因为总有一批人愿意守护历史的真实,希望她永不磨灭。”

我的敦煌之旅
文/maggie

来源/森林21天共读

编辑/小森林

共读第一天,净心姐问了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读传记?
我很喜欢读传记,从小时候开始。
小时候大约是看故事,真实的人生有时候比编出来的小说还有意思,有种满足了窥探欲的快感。
长大一点在书里找自己,在书里找别人,在书里找过去,在书里找未来。
现在,我突然发现很多人物的传记在为我打开一扇一扇通往不同路径的门,指引着我前进。
前阵子因为读杨照的书,对考古突然感兴趣,随便找来一本李济的传记阅读。书是整理出版的,并没有多少文采,就是认认真真地根据资料记载记录李济的一生。可读完他的一生,中国的考古学史清晰地展现在我的面前,由着这本书的指引,我知道了张光直、董作宾、梁思永,还有一大批将一生都分献给了中国考古事业的人,也更知道了考古学这门学课大概的研究历程。这对于一个不喜欢深入研究,但又想去了解这门学科的我,是一种特别好的体验。
毕竟,我还是更喜欢人。
这本《我心归处是敦煌》如何入了我的眼呢?
大概也出于相同的目的。
因为我未曾知晓的原因,去年开始敦煌突然在朋友圈火起来,各大公众号各种通识教育班都在不断不断地推出课程。恰好,闺女的绘画班也开始临摹敦煌壁画中的一些画作。
我才发现,我对敦煌,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而这本书在去年年底一度成为热销书籍。
樊锦诗,1958年北大考古系的学生,考古系毕业扎根敦煌,一路干到2018年,如她自己所言,新中国成立70年,改革开放40年,她的个人命运,紧紧地和敦煌连接在一起。
这样一个人的一生,是会有多少故事。
可惜,这本书故事性并不强。有点做报告的味道,而且不是学术报告,还是政府工作报告那种类型的。
毕竟,樊锦诗在敦煌,做了几十年管理工作,我读书的时候,总有一种她在端着的感觉,有点下不来了,人站的角度不一样,自然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她大概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模式和这种文体,还可能大概,她觉得相对于敦煌,相对于这些年做出的这些工作,她个人太微不足道了,她不想谈,也不愿意谈,所以,她让敦煌这几十年的发展史代替了她发自内心的叙述。
她有她的考虑,著书人也有著书人的考量,毕竟,这只是她的自述,而不是她执笔撰写的传记,而且,她现在一心想要加紧时间写考古学的专业文献资料,估计也不会再有这么一本传记出现,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我想从这本书里看到什么呢?我也并不期许看到她太多的个人经历,当然也不期许看到这么多报告类型的文字,她的人生,和敦煌的发展,已然密不可分,就不分又何妨。我只是想从她个人的角度,看到她如何看敦煌,如何爱敦煌。一个有着考古背景的人,和敦煌的研究保护开发一起成长,走过这风风雨雨的几十年,多有魅力。虽然考古学文献在学术界非比寻常的重要,但如何用普通人能够接受的正确方式给普通人进行通识教育,我觉得同样重要,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才可以做到这一点,可惜在樊锦诗这里,我看不到了。
虽然抱着这样的遗憾,但这本书因为她的地位,也让我收获了不少。
首先是一串名字,宿白,常书鸿、段文杰……有樊锦诗本人,一个女人,女儿妻子母亲的角色,可谓一个也没有演好,一生就这样扎在戈壁上。本书最后一章,用“舍身饲虎”的典故来写莫高窟人的莫高精神,一路看下来,他们配得起。
还有就是关于敦煌。虽然书的结构稍微有点凌乱,但还是让我这样的门外汉梳理清楚了脉络,从1900年开始的发现,外国人盗取,研究,到1940年代史语所开始的中国研究之路,到新中国之后的文物研究和保护之路……这一路走下来,他们在延续着历史,他们也在改写着历史,这100多年的努力,早已和敦煌密不可分。
十几天的阅读时间,书是越读越厚,越延越多。虽然十几岁的时候就去过敦煌,但我的敦煌之旅,从这本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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