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布莉卡智慧是无法表达的
——读《悉达多》赫尔曼·黑塞 著
文/馨 Rain
题 记
智慧是无法表达的。一个智者谋略表达的智慧，听起来却总像是愚蠢。
（黑塞）
又一次重读《悉达多》
《悉达多》是1946年诺尔贝文学奖获得者赫尔曼·黑塞的一部最美丽的流浪者之歌。
主人公悉达多出身高贵，智力超群，一表人才，能带给身边所有人快乐，唯独自己感到不快乐。
他察觉到尽管博学的父亲和祭司等教给了他许许多多，却不能教给他“自我的特性和本质”，而他正是作为唯一的、区别于所有其他人的“悉达多”而存在的，他必须去寻找自我、体验自我。一次见到蓬头垢面、衣不蔽体的沙门之后，悉达多下定决心辞别家人，带着好友侨文达一起踏上了沙门修行之旅。
在这一次修行中，悉达多又一次显示了自己的聪明才智，进步非常神速。他的心却并未获得安宁，他学习并怀疑着沙门长者传授的知识，即便他们之中最长的一位也无法到达涅槃境界的事实更坚定了他的怀疑。直到佛陀乔达摩出现，他和侨文达又告别了沙门长者，去拜见乔达摩，聆听这位世尊的教义。
悉达多无疑从乔达摩那儿受到了很多启发也深深被乔达摩的风采折服，但它并没有像侨文达一样选择皈依乔达摩，他要继续自己的修行。临别时，他觉得有必要向乔达摩说明自己的理由。
悉达多认为乔达摩的教义存在漏洞，乔达摩没有或者无法正面应对，只是告诫他“不要陷入论辩的渊薮和言辞的冲突”，并说自己教义的目标“并非向那些追求知识的人们解释这个世界”，只是想要“超拔苦难而得救”。
悉达多认为乔达摩的教义没有包括他自身体验的秘密，他要做的正是离开教义以体验自身，乔达摩送上了祝愿，悉达多告诉侨达摩他无法评判他人，只是遵循自己的选择，自己不会选择皈依，也不会歪曲乔达摩所传授的教义。
乔达摩说他很聪明，懂得如何巧妙地论说。悉达多的态度谦恭，而乔达摩却对这个年轻人挑战无力驳回。这时候的悉达多只相信他自己的智力、判断和选择。而一直以来作为他的影子而存在的侨文达却不再信仰他而是皈依了乔达摩。
悉达多将自己投入尘俗，并结识了妓女伽摩拉，在他的努力下成为了商人。日复一日，他发觉自己已经堕落成一个冷酷的商人。终于他再也受不了了，不告而别，来到林中的河边，他感到自己又能重新认识世界了。
于是，他找到曾摆渡过他的船夫维酥德瓦，跟他学习驾船、聆听河水，两人一起过得充实而快乐，伽摩拉及他的儿子的到来打破了他们的平静。
伽摩拉因伤去世了，而小悉达多并不喜欢他这个亲身父亲，不管儿子的态度和行为如何恶劣，他都选择宽容和忍耐，最终还是没能留住儿子，他很痛苦很失落，回想起了被自己抛弃的老父亲，不正是因果循环吗？
“任何体验如果未达到极致并终归寂灭，都会重新出现，而且会再度经历同样的悲哀。”
历经艰难困苦、人伦情爱后的悉达多，他聆听河水并和维酥德瓦终于了悟时间非真实的存在。显然，这一了悟绝非仅仅出自对河水形态万变本质恒一的观察，与他丰富的人生经历密切相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