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余秋雨行万里路
——余秋雨《千年一叹》
文/ 尘劳(21天共读群)
题 记
关于余秋雨的为人,有太多遭世人诟病的地方,我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也不太想去了解,不管这个人的人品怎样,但是他写的那一系列文化散文该是没有人能超越的,《文化苦旅》、《霜冷长河》、《行者无疆》、《千年一叹》……
我以前曾说过,古代中国走得比较远的有四种人,一是商人,二是军人,三是僧人,四是诗人。
丝绸之路上的商人走得远一点,而军人却走得不太远……诗人往往多愁善感,遇到生命绝境,在精神上很可能崩溃……僧人就不一样了。宗教理念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能量,他们中的优秀分子,为了获取精神上的经典,有可能走出惊天地泣鬼神的脚步。
这是余秋雨在《千年一叹》里说的,他还说:“人生太短促,要充分理解一种文明已经时间不够,更何况是多种文明。因此,应该抓紧时间多走一些路。法显、玄奘在前,是一种永远的烛照。”
关于余秋雨的为人,有太多遭世人诟病的地方,我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也不太想去了解,不管这个人的人品怎样,但是他写的那一系列文化散文该是没有人能超越的,《文化苦旅》、《霜冷长河》、《行者无疆》、《千年一叹》……
最早知道余秋雨是初中班主任说到道士塔,听着王圆箓的名字,越听越气愤,难以理解为什么这么愚昧的人会碰到那么多珍贵的文物,可是当时我也太小,不懂得文化和文明的重量,大学以来认认真真读了许多余秋雨的作品,这次看完了《千年一叹》,才体会到行走的力量。
这本书是余秋雨在千禧年前夕随凤凰卫视节目组前往欧洲、北非、中东、南亚等地考察历史早期文明遗址时所写的日记集,真真正正驱吉普脚踏实地地走了数万公里,不仅要面对险峻的自然环境,更须面对动荡的人文局势,还要把所见所思述诸笔端,因为“我只能行走,不行走时就无法思考”。
从希腊文明开始,到埃及、巴比伦、波斯、印度,这趟行程,不可避免的与宗教信仰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汉族是一个没有什么信仰的民族,只在有大事发生前临时抱抱佛脚,如果有用以后也仅仅局限于抱佛脚,如果没有用以后甚至连佛脚也不会抱的。
我现在生活在大西北,在回族聚居的地方呆了四年,可以比别人更多地感受到宗教的美丽和沙漠孕育的力量,虽然说汉化确实比较严重,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穆斯林坚守自己的信仰,绝对不做出格的事情来玷污自己的宗教。
有时候我看着大夏天还穿得严严实实的回族女人,觉得都这个时候了,是不是可以稍稍解放一些穿着等外在的习惯呢,但就像余秋雨先生记录的伊朗曼苏尔医生的回答:“我知道,在你们看来,我们这个宗教在礼拜和生活上规矩太多太严,不方便。但人类不能光靠方便活着,你们中国历史上很多伟大人物为了追求理想也故意寻找不方便……”我太喜欢这个回答了。任何宗教在创始之时总有一种清澈的悲剧意识,而在发展过程中又都因为民族问题而历经艰辛,承受了巨大的委屈。结果,谁都有千言万语,谁都又欲哭无泪。
宗教和现代社会并不排斥,你不能用你外人的眼光审视他们的信仰,你可以什么都不相信,但不可以剥夺他们相信的权利和自由。
读这本书还有让我感动的地方是那些在干旱的荒漠上努力生长的孩子。在伊拉克,余秋雨先生问及一个十四岁的女孩是不是像大人一样讨厌美国,她用流利的英语回答说:“你是指它的人民还是它的政治?人民不讨厌,政治讨厌。它没有理由强加给别人。”他又问既然讨厌美国政治为何还学英语,她回答:“语言是文化,不一定属于政治。”余秋雨先生惊讶她才十四岁,最后他写下来:
她的年龄和视野,使我们还不能对她的讨厌不讨厌过于认真,但她的回答使我高兴,因为期间表现了一种基本的理性能力。这片土地,现在正因为缺少这种雨露而燥热,而干旱。
这种雨露,正蕴藏在孩子们忽闪的眼睛里。
读着《千年一叹》,我好像是跟着余秋雨先生一同走了一遍,看到了河流冲刷出的文明大地,看到了沙漠里开出的朵朵小花,人类真正的奇迹是超越环境的,即使有的古文明中断了,但任然可以感受到时间和空间的汇合,力量和生命的交织。
我们大多时候只顾着行走,甚至不满足于走的速度开始奔跑,可是闷头跑到前面去又能获得什么呢,第一就意味着拥有一切吗?我们应该像卢梭那样,行走之中始终伴随着思考,文明建立在思考的厚度上,而不是奔跑的速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