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博尔赫斯《杜撰集》 :梦里不知身是客

梦里不知身是客

——读博尔赫斯《杜撰集》

文/ 苏醒(21天共读群)

在意识越发朦胧混沌的阅读中,来到这本《杜撰集》。博尔赫斯似乎对叛徒或者告密者的故事感兴趣,这两三天的阅读,再三读到类似的故事。那不是一般的背叛,那往往是受惠者对施恩者的背叛。

“刀疤”就是这样的故事,胆小懦弱的穆恩在敌人面前受到队友的疪护得以保住性命,却因贪生怕死准备出卖队友保命。阴谋被发现,队友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永不消退的刀疤,他最终害死恩人,领了赏钱逃之夭夭。

“叛徒和英雄的主题”是戏剧性故事,一个缺乏想象力的人为了实现他的阴谋不惜抄袭莎士比亚的戏剧。他在那场阴谋中重演了《麦克白》和《尤利乌斯·恺撒》的场景。他像个导演一样带动几百人参与到这场声势浩大的演出中。当然,这不是戏,戏剧中所有死于阴谋的人在现实中同样死得轰轰烈烈。

“死亡与指南针”是本集中最有趣的一篇,比起现在流行的推理小说,这个故事中的罪犯精心安排的连环案更胜一筹。夏拉赫为报伦罗特三年前逮捕他弟弟以及伤他之仇,给伦罗特安排了破案迷宫。你不是推理很在行吗?看你能不能逮到我!夏拉赫连续三个月每月同一天杀一个人,并留下线索:名字伸第一个字母已经念出,名字的第二个……,这三个人所在地理位置呈等边三角形。三个多月,伦罗特和警察们绞尽脑汁一筹莫展,就在伦罗特一步步接近真相时,发现等待他的是夏拉赫复仇的子弹。死亡前,他俩还在讨论这个迷宫好不好……

“秘密的奇迹”是关于时间的故事。作家被捕,一周后将处死,狱中最后几天,他福至心灵,希望借诗剧《仇敌》的创作一扫过去虚名。行刑时刻到来,行刑队举枪待命。片刻之中,上帝为他施展神秘的奇迹:脑海中的创作以光速进行,时间仿佛停滞,周围一切静止不动。待他创作完成,找到最后一个恰当的形容词结束剧本,枪弹把他打倒在地。

“关于犹大的三种说法”和“凤凰教派”都是与宗教有关的话题,因涉之甚少更觉陌生。然而博尔赫斯的渊博处处可见,他脑中存着一个巨大的图书馆,对文学,历史,哲学信手拈来,写作于他而言,素材只会太多,不会太少。

他曾在《布罗迪报告》的序言中说:文学无非是有引导的梦罢了。这几天看他的书,夜间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从没做过的梦,似乎进入一个异度的空间。文学成就了作家,却引导了读者。我庆幸自己离开阅读的舒适区,向茫茫未知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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