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暂坐
——读贾平凹的新书
祉 璇
《暂坐》是贾平凹的最新长篇,是老先生70岁前的最后一篇小说。“暂坐”,是一个茶庄的名字,灵感缘于作家楼下的一家茶庄。在这个茶庄里,售卖着西京城最好的茗茶。老板是位美人儿,她有一大群的闺蜜,个个悠优高贵,仪态典雅。看看她们每次的聚会,俨然是一幅幅热闹而华丽的场面。后来茶庄搬走了,作者难觅去处饮茶,倍感失落。
人生终究不过是一个“暂坐”的过程而已。
——王春林
《暂坐》以茶庄为载体,以西安为背景,讲述了一群“都市女性”的生活境遇。这些外在精致的女性,以“暂坐”这个“红楼”为舞台,演绎着各自生命的折子戏。她们,大多都有较好的物质基础,呈现出来的多是生活富足、元气满满的状态,但在光鲜背后,她们单身,或离异,被孤独、怀疑、迷茫、无助的情绪所困所缚。
书中诸多细节值得回味,正如贾平凹在其他作品中所展现的,这本书中也蕴含了浓郁的生活气息和地方色彩,而且大有红楼梦的底色,众姊妹聚会,却围绕着一个男主,还有那茶庄里机灵的丫头……仿佛红楼一梦再现眼前。很多地方都极有深意,比如那一直不散的雾霾,为整部作品渲染了压抑的氛围。准备接待活佛,暗示对信仰、寄托的需求,突出了物质丰厚而精神空虚的冲突和挣扎;而多面且矛盾的羿光,却又像极了作者的自嘲……
作者在后记中写到,“风雨冰雪、阴晴寒暑、吃喝拉撒、柴米油盐、生死离别、喜怒哀乐。凡是生活,便是生死离别的周而复始地受苦,在随着时空流转过程的善恶行为来感受种种环境和生命的果报。”这些书中对人物众生相的准确描述,正是作者的俯瞰众生,万象在下。
从《废都》一路走来的平凹,人至暮年,更是洒脱超然,归于豁然,他已偏向于用散文化的笔墨去模糊处理小说的情节和人物,不再有激烈的刀痕刻棱,现实主义的精确锋芒让位于在超现实主义的混沌,更注重释放文学中的哲理和诗性。“暂坐”是一部很有深度的作品,只是我阅历尚浅,认知有限,无法完全吸收。所以,我想未来一定还会重读,重新认识这西京城和“暂坐”里的众姊妹。
最后,分享暂坐茶庄员工守则,可以时常读一读。
暂坐茶庄员工守则
饮食节制
言语审慎
行事有章
坚毅果敢
尚俭助人
惜时勤奋
真诚可信
正直不阿
中庸适度
居处整洁
内心宁静
节欲养神
谦逊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