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心中都有一首Hallelujah

每人心中都有一首Hallelujah

三郎

或许,每个人心中,都应该有一首属于自己的Hallelujah(哈利路亚)。

在某种意义上讲,“哈利路亚”已经超脱了宗教、信仰的起源,渐成了一种心灵的模糊映射和精神上的符号象征。

当你我人生一程中,难免被孤独和别离拥抱、被挫败创伤,面对现实唯有叹息和无奈时,或者,只是情绪的短暂低潮,这时,还有一曲旋律,会在脑海里轻轻吟唱,又洒播了些许温暖与力量,使我们不至于绝望。那么,这首歌曲就叫做Hallelujah。

1985年,加拿大的民谣歌者、游吟诗人Leonard Cohen创作了Hallelujah。在其后三十年的岁月里,关于这首神(圣)曲,有过太多的版本。犹记得多年前,还在吉大校园里念书时,瘾迷这支曲子,便花了些力气,找来各个版本的细细听。

[Leonard Cohen的版本,Hallelujah]

Hallelujah的原作者Leonard Cohen,出生在加拿大,本身也是一个极富传奇色彩的人。他获得52届格莱美音乐终身成就奖,33岁前主要写诗、创作文学,并在文学界小有名气,34岁后改行当歌手,58岁后进入加州一个修道院里参禅冥想,打坐成了主要的生活内容,偶尔写诗。2016年11月7日在美国加州去世。

[Hallelujah的原作者Leonard Cohen]

[Hallelujah的原作者Leonard Cohen]

在比较中,比较喜欢其中的两个版本,分别是Alexandra Burke演唱的女性高亢版和Jeff Buckley的男性低吟灵魂版(在之前的公众号推文中,不止一次用他的这首音乐配送)。

[Alexandra Burke的版本,Hallelujah]

[Alexandra Burke]

Jeff将这首Hallelujah收录在其1994年的专辑“Grace”中(好巧的是,我在曼哈顿短期打工的办公楼也叫作Grace)。Jeff关于Hallelujah的演绎堪称经典中的经典,著名乐队U2曾形容Jeff的声音是“噪海中的纯净一滴”(Jeff Buckley was a pure drop in an ocean of noise),女狂人Joan Osborne号称,曾经每天要听三四遍Jeff对这首歌的演绎——这不奇怪,我曾经每天听的次数是这好几倍。

[Jeff Buckley的版本,Hallelujah]

Jeff出身音乐世家,满腹才华心思,又具备了难得的细腻嗓音和对外界的敏感性,一把吉他,半响吟唱,不喧不噪,已惑众生。可惜Jeff英年早逝,他于1997年时在密西西比河溺亡(30周岁)。

Jeff Buckley对”Hallelujah”的翻唱,将原作者Leonard Cohen和同样唱过此歌的John Cale两位大师都远远地抛到了后面,相对于原唱的清淡余韵,Jeff版本给人更多灵魂的提炼感,令人动容

[Jeff Buckley]

[Jeff Buckley]

天妒英才吧,我想。

记得在校园里的旧日时光中,无论是硕士时期的迷茫,还是博士时期的大量独处,很多个夜晚中,用破旧的袖珍音响,反复播放Jeff的Hallelujah。听到Jeff时而低沉叹息、时而轻声呼唤地一遍遍呢喃着“Hallelujah…Hallelujah…”仿佛虚无生命的角落中有微微光,一直相伴,感动的泪水轻声滑落。

[胡德夫的版本,Hallelujah]

[胡德夫]

三郎日记:2009年9月17日

十年后,如果。

有勇气离开城市腹地的喧嚣,彻底与发生在这里那里的温暖和孤单都做割裂,踏上一条遥远的路,或者栖息一个山水的边缘小镇,会领略到十年前此时此刻所渴望的心满意足么?

听着Jeff Buckley的Hallelujah,一遍一遍地循环播放,会不会仅仅是因为被这轻柔的旋律领入了逝去的回忆中,还是这份软弱覆盖了情感的挫败和失落,更加脆弱不堪。总有一点是随着年龄的附加而不曾释然的,那就是对无法回到过去的绝望和无奈,由此,才觉得一程人生终究落个虚无飘渺,这份心情像医不好的病,当发现无力摆脱的时候,反而开始享受着这份绝望和寂寞,成了病态的轮回无法自拔。于是,发现并乐此不疲地创造。

你是否也有同感,黑白照片总比上色的照片夺目,静饮的Absolute、Gordon’s Dry Gin更适合自己、书架上总是迅速挤满了新书旧书,喜欢的歌曲不停地循环播放。然后,开始辞穷沉默。

赞(0)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帕布莉卡 » 每人心中都有一首Hallelujah
分享到: 更多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