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偶得一本书《理想的下午》,舒国治著。一口气看完,酣畅淋漓,大呼过瘾。
这是一个绝对自由、绝对任性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列举书中的几段话。
他写《没学会上班》:我希望每天睁开眼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转搭两趟公交车去市郊看一场二轮电影便兴冲冲地去了。想与朋友家埋头听一张他新买到的摇滚唱片便兴冲冲地去了。想与另外三个兴致高昂的搭子一同对着桌子鏖战方城来痛痛快快地不睡觉把这个空洞夜晚熬掉,便也都满心地去。便是又这么多地兴致冲冲。终至上不得班。
他写《于自由之取用》:像现下这一刻,深夜三点半,我刚自一书店逛完出来,肚子饿了,我想吃的早点-豆角包子与韭菜包子,再带一碗绿豆稀饭这种北方土式口味-要到五点多才开,怎么办?我绝不会就近在711买点什么打发,我会熬到5点多然后很完备地吃上这顿早点。太自由了!真是糟糕。我竟然不理会应该马上睡觉、第二天还有事等等可能的现实必须。然我硬是如此任性。人怎么可能那么闲?
他写《终于,往写作一点点地靠近了》:我年轻时并没以作家为职志。虽我也偶写东西。再就是,写的太少,称作家原就丢人,何必呢?最主要的,其实是自己心底深处隐隐觉得:倘人够屌,是作家不是作家压根不重要。便这最后一项,直到今天我仍这么认为。尤其是活的好、活的有风格,做什么人都好。乃在人不该找一个依杖:不管是依仗名衔,抑是依仗资产,皆是无谓事,并且益发透露其自信之不够。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说自己是个赌徒。强调人要任性、任性、任性。不任性的人,怎么能维持健康的精神状态?他随时都在妥协、随时在抑制自己,其不快或隐忍究竟能支撑多久?
自己要做得了主。
我的精神偶像。如释重负,云散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