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泰姆时代》
E.L.多克特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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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
“最先出现的是什么?是某个人物吗?你说是一个前提,这是什么意思呢?是一个主题吗?”1986年接受《巴黎评论》采访时,对方甩给E.L.多克特罗这么一串问题。他的回答是:“嗯,什么都可以。可以是一个声音、一个意象,可以是个人内心深处产生强烈紧迫感的时刻。比如,《拉格泰姆时代》的诞生,就是由于我很急切地想写点东西。当时我在新罗谢尔的房子里,面对着书房的墙,所以就开始写这堵墙了。我们这些当作家的,有时候就会经历这样的日子。然后我又写了和这堵墙连在一起的房子,是1906年建成的。于是我就开始想象那个时代和当时布罗德维尤大街的样子:山脚下的大街上,有轨电车川流不息;夏天,人们要穿白衣服来保持凉爽;那时的总统是西奥多•罗斯福。就这么想来想去的,这本书就这么开始了。就是因为急切地想描绘几个意象。”
接下来写出的这个故事,虽然概念源自于现实,却也不乏虚构的元素。其实,多克特罗在《拉格泰姆时代》采用了虚构现实主义的写法,是想要报复几种人,他觉得这几种人强行“劫持”了讲故事的艺术。这是他在1975年接受采访时告诉《纽约时报》的。
“社会学家和心理学家占据了讲故事的高地。写健身和节食的书会讲故事,里面还有反派。肚子上的赘肉是反派。有矛盾冲突,还有解决办法。就连他们在电视上做天气预报,也要搞得很戏剧化:‘马上我们就进入讲故事时间。’(小说家)就被迫进入个人经历的国度,被迫只能在这么小的一块地方逡巡。《拉格泰姆时代》就是小说家的复仇。这本书藐视和反抗事实,给出了各种各样的‘事实’:编造的事实,扭曲的事实。我开始把《拉格泰姆时代》看作一部‘虚构的非虚构作品’,和杜鲁门•卡波特(Truman Capote)(杜鲁门•卡波特(Truman Capote),美国作家,喜欢以小说的虚构手法来讲述真实的故事,他最受欢迎和赞誉的作品是《冷血》。)恰恰相反。我把那些记者新秀都看作对立阵营的人……从一开始,小说家们就采取了一些战略战术,来混淆事实和虚构。《拉格泰姆时代》的立场就是这样,位于虚构与历史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