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辑《读库》一共包含八篇文章,各篇文章比较而言篇幅要短些,但大多值得反复阅读。
其中《三和大神》和《白石洲女生》讲的故事都是有关深圳年轻人打工生活的。
三和市场位于深圳市龙华新区景乐新村北区,凭借着低廉的生活成本,这里成为低收入人群的乐土,“日结一天阔以玩三天”成了它的名片。深圳城中村白石洲,不仅是全国各地外来务工人员的落脚点,也是很多大学毕业生的第一站。从2016年年底开始,作者吴晓雅与几个女生在此地同住一室,几个月的时间里,目睹了她们工作、失业和重新找工作,也经历着白石洲的变迁。
说实话,这两篇短文难说写的多好,但贵在可感的真实。
其实《读库》中相隔一段时间就能读到类似的文字,《读库1503》里的《双村记》,写少年瘂弦与父母生离死别;《读库1402》里的《成长课》,写少年易卫东遭遇羞辱,以及他在中考后经历的悲喜;《读库1505》里的《浮生》、《读库1606》里的《浮生(续)》、《读库1703》里的《浮生(续二)》,作者利用对生活在底层小人物的当面采访与翻阅口述材料,通过白描的手法记录众多大时代中的小人物。
因为书读的多了,粗糙些的文字往往无法再读下去,但《读库》中这些普通人写的小人物的故事,能够吸引我读下去的原因是什么呢!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些平实的文字,增加了人物的血肉,让人物变得丰富可感吧!
《“所有书的图书馆”失败了》原文刊载于2017年4月20日出版的《大西洋》杂志,是杂志评论员詹姆斯·萨默斯对谷歌扫描世界上所有图书的“海洋计划”即“图书数字化计划”的纵深剖析。
谷歌决定扫描世界上所有图书的“海洋计划”最早始于2002年。之后,谷歌和密歇根大学、哈佛、斯坦福、牛津、纽约公共图书馆和许多其他图书馆相继订立了合约,在此后十年多一点的时间里扫描了大约两千五百万册图书。图书扫描工作花掉了谷歌大约4亿美元。这项工作不仅仅依靠技术,还依靠强大的物流支持。
从周一到周五,装满图书的半挂卡车都会停在谷歌扫描中心的门口。负责扫描斯坦福图书馆藏书的中心是一个改造的办公大楼,位于谷歌的山景园区。图书从卡车上卸下来之后会放在图书馆里常见的那种小推车里,然后被推给人工操作员。扫描中心大约有几十台扫描仪,一行一行地整齐排列,台与台之间间隔2米左右,操作员就坐在明亮的扫描仪前工作。
这些扫描仪是谷歌定制的,它们与其说是扫描,还不如说是给书拍照。每台仪器一小时可以数字化1000页左右的图书。待扫描的书会被放在一个特别设计的自动支架上,支架可以适应不同的书脊,并且将图书固定。仪器上方有一排灯,还有价值至少1000美元的光学器材,包括四个摄像头,两个分别照着摊开的书的左右两半,还有一个负责确定扫描范围的光学雷达,它会在图书表面生成一层激光网格,从而捕捉到纸页的曲度。操作员负责手动翻页,因为也没有机器能比得上人手的快捷和轻柔了,然后脚踩踏板来触发相机进行拍照,一系列动作仿佛是在弹一架奇怪的钢琴。(单位如果能够采购一台类似的设备就好了,扫描案件材料可就方便快捷多了)
可以自动翻页的图书扫描仪
这个扫描系统很高效的原因是软件完成了大部分工作。在传统的图书扫描系统里,在每次拍照之前确保每一页都是放正、铺展的是拖慢扫描进度的主要原因,而在谷歌的扫描系统中,每页歪歪扭扭的图书的照片会经过一个“去皱算法”的处理,该算法利用光学雷达的数据,最终使得书中每行文字回到正常的、看起来横平竖直的高度。
该项目的巅峰时期曾雇佣了大约50个全职工程师。他们负责研发能把图像转化为文字的光学识别软件,写去皱、颜色校正和对比度调节的算法,以便更好地处理图像,他们还研发了识别书中插图和图表的算法、提取页码的算法、把脚注转换为引用的算法、甚至还有按照布林和佩吉早期研究的思路,把图书按照相关度排序的算法。
从以上的描述不难看出,从技术上讲,扫描完世界上所有图书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在2010年8月,谷歌曾在博客上发了一条消息,说全世界总共有129864880册图书,而谷歌要把它们全部扫描完。
造成谷歌的“海洋计划”失败的主要原因虽然与版权保护的法律有关,但更多可能是因为谷歌、图书馆、作者、出版商、竞争对手、公众、司法部门、国会多方利益的博弈,最终让这个计划几乎停止。
谷歌一开始的目标只是为了让用户能检索图书,对于那些有版权的书,谷歌只能显示图书的片段,搜索结果中只能显示你搜索到的条目前后的几句话。因此谷歌把他们的图书搜索服务比喻成一个卡片式的索引目录。谷歌认为这属于版权法中“合理使用”的范畴,就像版权法允许学者可以引用别人的作品一样。谷歌公司的律师大卫·杜蒙德说,“合理使用和不合理使用的区别在于是否有对原文的改变。没错,我们在数字化图书的过程中是制作了一个副本,但是很显然,让用户能够在书中找到某个术语不等于让用户读了这本书。这也是为什么谷歌图书提供的服务和图书本身不一样。”
但图书的作者和出版商显然不这样认为,他们觉得,谷歌在没有任何许可的情况下就洗劫了图书馆。这显然是错误的。如果你想要复印一本书,首先你要有复印的权利——也就是作者和出版商拥有的“版权”。如果放任谷歌复印美国所有的图书,对版权拥有者们无疑遗患无穷,这种行为说不定会导致他们失去“版权”本应给他们带来的利益。于是,美国作家协会和几位作家代表全美所有的图书版权受益者对谷歌提起了集体诉讼(有一些出版商已经单独起诉了谷歌,但是之后很快就加入了美国作协的集体诉讼)。
经过漫长的博弈,各方虽然达成了共计165页的《谷歌图书搜索修正协议》,但最终因为美国司法部的反对,加之一些其它的原因,协议未能得到法官支持。在协议失败之后,谷歌也“逐渐泄气”。尽管谷歌赢了作协诉谷歌一案,法庭也宣布谷歌可以展示图书的章节片段,但谷歌还是几乎停止了它的图书扫描项目。
作者评论说,谷歌公司的某处有一个包含两千五百万本书,但却没人有权利阅读的数据库,这个事实让人觉得无法理解。
其实谷歌这个计划引发的广泛讨论和巨大争议,与版权法与互联网的不适应有很大的关系。可以这样说,随着互联网的进一步深入发展,必将促使版权法发生重构。
上世纪八十年代,姜红伟与担任中国政法大学校刊编辑的海子有过一次通信,一是想和他交个朋友,二是寄去几首诗,请他批评指正。海子随后回信,并赠给姜红伟两本油印的诗集。此后,二人便没了联系。若干年后,姜红伟发掘出海子的四首轶诗,并确定其诗歌处女作。《海子的四首轶诗和处女作》记录了整个发现的过程。
朱石生曾在《读库1605》和《读库1701》分别发表《天花旧事》和《话说晏阳初》,用几段经历以平实的文字串联起伟人的一生,读来分外亲切。
这次的主人公是巴斯德,这位曾经的物理学老师转投化学领域,成了著名的微生物学家。用作者的话说,“他后来的成绩,如果匀给六个人分着用,这六个人全都可以成为本行翘楚”。
有一次听与微生物有关的科普讲座,主讲人和台下的听众开玩笑说,你们和你们的家人现在能健康的活着,并且将来能够有机会患高血压、冠心病或癌症,都应该感谢巴斯德。
确实,在巴斯德没有研制出疫苗之前,全世界每年有上千万人因传染病而死去。我们如今担心的癌症,担心高血压,担心冠心病,其实这些疾病在十九世纪之前,在医院病人里只占很小的一个零头。那时超过百分之七十的病人是因为传染病死的,这还只是日常疾病,如果遇到传染病大流行,一次流行可以轻易灭掉当地人口的三分之一。
现在我们之所以改为担心高血压和冠心病,是因为这些都是老年病,人类不再因为传染病而过早死亡,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有机会”患上这些老年病。
正像作者说的那样,巴斯德的功绩,当得起“造福人类”这四个字。
另外,作者在文中有两段话,抽离语境,其实更具普遍意义,直击人性。
“人要是打小就熟悉一种理论,有时候就会对这理论生出一种难以割舍的眷恋,即使后来发现这理论没啥根据,他也舍不得撒手。”
“熟悉的词语总是能让人产生安全感,即使谁都说不清这些词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家听到这样的词,依然会觉得自己听懂了。”
《无因的反叛》这部华纳兄弟1955年推出影片我没有看过。影片主要以青少年视角直面当时的美国社会,剖析了一代青年内心世界的追求与欲望。影片中的主角因跟长辈有代沟而内心孤单,于是通过飙车寻求刺激。
1955年的美国,政局相对稳定,经济实力日益增强,随着中产阶级逐渐增多,青少年人数空前增长,但青少年的内容开始变得孤单苦闷,而《无因的反叛》是好莱坞第一部正视青少年问题的电影。
这篇《无因的反叛》探讨了同名电影在时尚与流行文化界的影响力,以及男主角对“时尚”与“流行”的重新定义。
在中国古典园林的发展历程中,魏晋南北朝是公认的转折时期,皇家园林和私家园林兴盛,造园手法比秦汉时期更加丰富,楼台华美,山水佳胜,草木葱郁,意境幽远,艺术水平非常之高。这期间,曾有十余个王朝或王国,所在都城最重要的皇家御苑都叫“华林园”。
《六朝佳胜说华林》中,作者细数了这复杂而有趣的时代里,作为“旁观者”的园林景观所承载的历史事件和宫廷掌故,尝试从另一个角度解读历史。
《冰与火之歌》原著宏大而细腻,改编后的电视剧《权力的游戏》也获奖无数,拥趸众多。书中有些篇幅不多的人物与事件穿插在多卷之中,又有一些剧情相较原著变动较大之处,在《冰与火的暗影》中,资深粉丝罗逊梳理出那些一笔带过的配角与散落各集的隐秘线索。
说实话,对于这套书和这部剧集,虽然我即收藏有中译本的电子书,也下载有高清版的电视剧,但一直都没有开始读和看。但读读这篇文字还是很有趣的,希望对我将来读小说或观剧集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