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布莉卡—— 我的理想一部分就是希望人家给予我休息。在我有两个卢布的时候，我还要独立地生活着，不受任何人的管束……什么事情也不做，——甚至为了人类的伟大的未来，就是克拉夫特先生被请去工作的那个事业也不去做。个性的自由，也就是我自身的自由，应该放在前面，别的我不想知道。……
—— 您在宣传饱食终日的奶牛式的安宁，是不是？
—— 我不欠任何人钱，我给社会缴税，为的就是使人家不偷我，不打我，不杀我，谁也不敢再向我有所要求。也许我个人还有其他的理想，愿意为人类服务，我会做的，也许比所有其他的宣传家还要多做十倍。不过我不许任何人要求我做，命令我做，像命令克拉夫特似的。即使我连手指都不举起来，那也是我完全的自由。由于爱人类而四处奔波、上窜下跳，讨好别人，还感动得挥洒热泪——这只是一种时髦的举动。我何必一定要爱我的邻人，或是爱你们的未来的人类，——这人类我是永远看不见，他们也不会知道我，他们照样会化为灰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和记忆（时间在这方面是毫无意义的），到那时候，地球照样变成冰石，在无空气的空间和无数同样的冰石一同飞翔，那就是无意义到不能想象的地步！这就是你们的学说！请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做正直的人？何况，既然一切都只是瞬息即逝？
Ф. М. 陀思妥耶夫斯基《少年》
耿济之丨译
@是你赵哥：
今天刚在一篇推文里看到的话：“捍卫自由不是什么理想主义，跟捍卫金钱一点也不矛盾。”从最俗的层面来讲，与崇高无关，与人类事业无关，自由就是我的利益。投稿发出来居然还有点能对上时事热点，也是奇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