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我在写作?
写什么啊?
不知道,我在构思。
我已经忘记当时是因为什么原因走上写作这条路。事实上,过去的这几年里,路并不是平坦的,也不是鲜花与玫瑰布满整个道路。
我以前觉得写作很轻松,是世界上最轻松的职业。
只要自己坐在家里写几个字,然后就等着杂志社寄钱过来就好了。
然而,真正了解之后并不是这样的。因为在一开始,就没有作品。
于是,我就每天读书啊,然后写写,然后再读读书,再写写,再改改。
最后去把稿子寄出去。很多时候,稿子是石沉大海,当然幸运的话,会有退稿信,编辑会写几句话,以兹鼓励。
后来,随着自己长大,认识了很多人,发现大家当时的情况都差不多。
作家林清玄在自己的一篇文章里提到自己为什么要写作。其中,讲到一个他的例子,他小时候羡慕那些每天写写就可以赚到钱的人,于是告诉妈妈,说自己将来要做这个。然后他妈妈就笑他,“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后来,林清玄读书,走出大山,写了很多文章,也遇到很多困难,最后还是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你看,每一个走上写作这条路的人,总是有点相似性。
其实,写作一点也不轻松,你每天需要坐在电脑前,哼哧哼哧地写,然后再修改。而且,你会发现,你写一本书,需要你至少读一百本书。而且,读了书之后,不一定会写作,可能还要做许多的练习。
有时候,我写完文章之后,靠在椅子上,就想,我这样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兴趣,也许是爱好。
我翻了很多书,终于找到了答案。
其中作家凯尔泰斯·伊姆莱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他说,“我还是凭着自己的信念执著地认为,写作始终是一桩绝对严格的私人事件。
私人事件,并不排除其严肃性。尽管在这个只看重谎言的世界上,这种私人事件的严肃性看起来显得滑稽可笑。根据不言自明的哲学真理,世界是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现实。”
在这个演讲里,他还提到作家萨特。“比如说,萨特专门写了一本小书谈论这个问题——我们为什么写作?这个问题很有趣,但可能也很危险,我应当感谢命运,以前从来没有必要思考过它。让我们看看,它到底危险在哪儿?假如我们瞄准一个社会阶层,不仅出于欣赏,而且还希望能影响它,那么,他首先考虑的就是自己的写作风格是否具有感召力。作家很快就会心怀疑虑——问题是,他肯定要花很多精力来审视自己。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可能知道读者的期望,他们究竟喜欢什么?他显然无法逐一询问。即使能问,也无济于事。结果他只能假设自己的读者群,猜想他们的需求,推测自己对他们所能施加的、预期的影响。说来说去,作家究竟为谁写作呢?答案毫无疑问:为他自己。
我至少可以这样说,我没有走任何弯路就找到了这个答案。确实,我的情况比较简单——我既不拥有读者群,也不想影响任何人。我从事写作既没抱任何目的,也不为写给别人看。如果说我的文字真有什么可以用语言表述的目的的话,则是在形式和语言上忠实于题材,此外别无所求。有一点必须澄清:这是在既荒唐又可悲的、受控于国家的所谓“责任文学”时期。
另一个值得质疑却更难回答的、并非没有争议的问题是:我们为什么写作?在这桩事上我也很幸运,因为我想都没有想过自己可能回答这个问题。我在题为《惨败》的小说里特别记录了这一事件。我站在一栋空空荡荡的政府机关办公楼内,除了从走廊交叉口的方向传来的咚咚脚步声外,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股特别的亢奋捕获了我,因为脚步声正朝我走来,尽管脚步声发自一个我看不见形体的人,但我突然感觉耳畔听到的是千军万马的步伐。仿佛一支部队在朝我逼近,步伐赳赳,我突然感到一种无以抗拒的吸引力。在这儿,在这个走廊里,我在短短的一分钟内理解了这种自我奉献的欣狂和这种融入大众洪流的陶醉之美,就像尼采所形容的那种——尽管语境不同,但我仍想引用——酒神的欣狂。仿佛某种物理的力量推我拖我,将我拽进队列,我感觉自己要靠到墙上,紧贴墙壁,以此抵抗这股极具诱惑的磁力。”
之所以会想到这个问题,是因为这个获得2002年诺比尔文学奖的作家新闻里说,他于昨晚去世。
这让我开始反思自己写作的意义,为了什么?才要选择这样的路。
就像作家史铁生说的,写作与爱情是一个道理。
自我决心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做好了与写作终身为伍的打算。
因为一旦上路,就不可能回头,也无法回头。
我只是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喜欢写作,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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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
任何东西都可被替代。爱情,往事,记忆,失望,时间……都可以被替代。但是你不能无力自拔。——林徽因
——林徽因
GOOD NIGHT
PS
今天是张国荣的纪念日,所以特地选了他的一首歌作为片头曲。今天是愚人节,但是朋友圈都很安静,估计大家都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吧。忙里偷闲,又更新了一篇文章,周末虽然是清明休假,但是对于我而言,有或者没有,都没有区别。依然是读书,写作,健身。周末愉快!
小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