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胡适的《自由主义》 -一粒芥子的自由

“烟花”七月下扬州,不合时宜,风雨不止。早晨,查看南京疫情状况,一日竟增加38例,心情更加不好了。

居家,不宁。

读到胡适的《自由主义》。他说,“自由”在中国古文里的意思是:“由于自己”,就是由“自己做主”。实际上,不仅南京的疫情,乃至万事万物都与我们紧密关联,这些都不可能由自己做主。

我不再出行,也出行不了。平日不觉得,等到行动受到限制,便觉得“自由”实在是一朵绚烂的心灵之花,它始终散发着精神的芬芳。然而,精神在现实面前,也不是那么重要的。

“自由”,等于“自然”;“自然”,“自己如此”。这两个词,都有不受外力拘束的意思。怪不得陶渊明有诗:“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王安石有诗:“风吹瓦堕屋,正打破我头……我终不喷渠,此瓦不自由”。

这片瓦被风吹动,它是不自由的;我被疫情钳制,我是不自由的;世界被台风影响,世界是不自由的。我们役于社会,说到底给予个人生活的物质条件,以及衣食住行都是自由的物质基础。

自由好似一粒芥子。在各种种子里,芥子虽然很小很小,但它一定会生长,等它生长起来,迟早有一天会变成一棵树。一棵自由的树,鸟儿可以休憩在它的枝头歇歇,也可以停下来唱首歌,然后继续飞向四面八方,去做它想做的任何事。

胡适先生说,自由是容忍异己的度量与风气。这是最可爱慕而又最基本的一面,因为没有容忍,就没有自由可说了。

说到底,容忍是自由的根源。无论是东风还是西风,东风何必一定要压倒西风?不管是东风压了西风,还是西风压了东风,都是不容忍,都是对自由的摧残。

胡适在文章末尾很诚恳地指出:近代一百六七十年的历史,很清楚地告诉我们,凡主张彻底改革的人,在政治上没有一个不走上绝对专制的路。这是很自然的,因为绝对的专制政权可以铲除一切反对党,消灭一切阻力。也只有绝对的专制政治可以不择手段,不惜代价,用最残酷的方法做到他们认为根本改革的目的。

总结起来,胡适先生的自由主义有四层意义:第一,自由;第二,民主;第三,容忍;第四,和平的、渐进的改革。

想起汪峰有首歌《像梦一样自由》,听听:

你是否还会牵挂我

我最亲爱的朋友啊

当我决定放下所有

走上去自由的路

你是否还会陪着我

我最思念的亲人啊

都已经告别昨日

驶向去未来的路

我要像梦一样自由

像天空一样坚强

在这曲折蜿蜒的路上

体验生命的意义

你是否还会陪着我

我最思念的亲人啊

当我已经告别昨日

驶向去未来的路

我要像梦一样自由

像大地一样宽容

在这艰辛放逐的路上

点亮生命的光芒

唯有心自由,世界才宽广。在这首歌里,我听到自由、辽阔和梦想,也听到纯真、叩问和力量。“像梦一样自由”“像天空一样坚强”“像大地一样宽容”,是多么好的祈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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