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

上阵父子兵,劲往一处拧。

我们一家,父母生我们四个儿子,大哥、二哥、三哥,还有我,后给我们抱养了一个小妹妹,本是七口人。三哥十一二岁左右因病夭折,只剩六口。

我们一家,严父慈母,姊妹四个,从小团结,礼貌待人,左邻右舍有好评。

时光荏苒,大哥成家后上了新疆,二哥与抱养的妹妹有缘分,我也找到了心意的另一半。生活,在锅碗瓢盆曲中弹奏,酸甜苦辣咸间品味,田间地头里耕耘,小吵小闹头长大。

一晃到了公元二零一七年。二哥工地打工感冒,拖延,住院,转院,最终到了武威市医院,诊断为肺水肿。我和妻子去看望。二哥坐在病床上一脸沮丧,对我说:“兄弟,你给我到大夫处问问,我这病能不能治好?治不好就不治了,我还得供儿子上学。”我听了又气又好笑,说:“你担心什么?小病,小手术。”我环顾左右,貌似认识但不确定的一位中年妇女用我无法捉摸的表情,挤眉弄眼地对着二嫂窃窃私语,我浑身震颤了一下——好多事,坏就坏在窃窃私语。

我走出病房找到主治医生,问明了情况,也说了二哥的疑虑。主治医生是一位很年轻的小伙子,他说:“谁给你二哥增加这种心理压力?小小疾病,术后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我请他到病房给二哥说说,做做心理疏导,过后二哥心情稳定了。二嫂说钱紧张,其实我很清楚二哥的经济状况。那个中年妇女没好气地对我说:“你做为他的兄弟,你得给治呀!”我也没好气地说:不用提醒!

其实,我和妻子早有准备。妻子从包里拿出壹仟元现金,让他们住院期间生活零用,又拿出一个存折,里面有壹万,当即给了二嫂。术后二哥在重症监护室,我正好武威学习心理咨询考初级证书。二哥在楼道里轻度锻炼时,我现学现卖,用理论知识给二哥做心理疏导,用实操技术给二哥按揉穴位。重症监护室里的几个护士小姑娘笑着说:“你们这样的弟兄们少见。有的都是来看望一下后就走了,再没见过面。”

第二年,二哥说要买几头黄牛养殖,搞家庭副业。我很赞成。妻子听后说,让我说给二哥,借给他们的壹万不用还了,用于副业购置。

二零二二年阳历三月上旬,二哥说父亲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们弟兄三个电话频频,首先商量做寿房的事。因父母一直在二哥处,之前父母先后伺候大哥、二哥的几个孩子上学,还有种地、饲养鸡羊猪驴骡马、完成生产队的义务工等。父母老了,再也干不动农活了,嫂子常年在外打工,二哥一边养牛,一边在父母膝下尽孝,功不可没。我和新疆大哥商量,父亲寿房和丧事所有花费由我俩均出,不让二哥出,二哥也高兴。

阳历四月一号早上,父亲走了。因疫情原因,大哥没来成,给我转了壹万,我也拿出了壹万。父亲喜丧进行得很顺利。父亲入土后当天下午,我们请了几个人一起结算。二哥从弟兄情义和家庭大局出发,提出父亲喜丧花费他也承担一份。为了照顾二哥的孝心,我和大哥电话沟通后也同意。

总之,我们弟兄三个大事相商,求同存异,不吵不嚷,忍让为上,和睦为贵,抱着吃亏是福的态度处理事情,面对一切!

打虎亲兄弟,遇事狠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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