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写小鸟

文/张玉庭

鸟很迷人，“鸟语花香”更是美的至境，只不过那鸟语一如天国的语言，人们是听不懂的。但聪明的鸟儿却似乎听得懂人话，不信请注意《红楼梦》中林黛玉养的那只鹦鹉，这小家伙就特别机灵，不仅叹气声和林妹妹一样，它还会咿咿呀呀地背诗，什么诗？就是林妹妹写的《葬花词》。

西方人浪漫，他们爱逗乐儿，比如，有人曾故意教给他的鹦鹉一个“绝活”，不论男女，只要你向那鹦鹉问一声好，它准会立刻回敬你一句：“干什么？你这老色鬼！”使你一听就想笑。

提起鸟，我还会想起一个传说。春秋时，西施曾随范蠡隐居在蠡山脚下，还常常对着溪水描眉，不料此举引来一群伶俐的小鸟，也就学着西施用灵巧的尖嘴在眼边描画，居然也画出了秀美的眉毛－－这种小鸟，就是聪明的画眉鸟。尤其发人深省的是，宋代女诗人朱淑真曾通过《画眉》一诗再现过女人争学画眉鸟的情景：早晨，一群眉毛秀美的画眉鸟刚飞进城里，就引得满城女子争相仿效，也纷纷学着画眉鸟的样子画起眉来。您看，这可爱的小鸟不仅是美容方面的专家，而且乐于与人和谐相处，此情此景，不是极温暖极有诗情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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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鸟儿的确可爱，于是也就出现了作家借鸟写人生的趣事，正如一则古埃及的寓言。

鸟儿子问鸟妈妈：“人幸福吗？”

鸟妈妈回答：“没咱们幸福。”

鸟儿子问：“为什么？”

鸟妈妈回答：“因为人心里长了根刺，这根刺无时不在折磨着他们。”

鸟儿子问：“这刺叫什么？”

鸟妈妈因答：“叫贪婪。”

平心而论，这故事就写得极妙，它巧妙地告诉人们：切不可让心头扎了那根名叫“贪婪”的刺，一但扎了，你将苦不堪言。

再如我国唐诗的朱庆余，曾写过一首这样的小诗：“寂寞花时闭院门，美人相并立琼轩，含情欲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那么，宫女为什么不敢说话？是因为鹦鹉太聪明了，也正是怕它会多嘴学话，这才格外小心。不是吗？万一它把大家的牢骚话“学”给皇上听，岂不是死罪？

我爱鸟，也曾借鸟写过一篇短文，文曰：

有一次，一只两岁的雄孔雀曾问妈妈：“妈妈，我很漂亮，是吗？”妈妈点了点头。小孔雀又问：“我一开屏就像花仙子，是吗？”妈妈再次点点头。于是小孔雀再问：“那，假如我去参加卡拉ＯＫ大赛，能得奖吗？”妈妈回答：“我看最好别去。”小孔雀问：“为什么？”妈妈回答：“因为，羽毛漂亮并不意味着歌声漂亮。”小孔雀不听，去了。他开了屏，得意地走上舞台，他决定，这就露一手给大家看看。不料，刚唱了一句，它那丑陋的歌声就把几只豆豆鸟吓哭了。自然，没有掌声，更没有人献花- -就因为它并不知道，最漂亮的鸟未必就有最漂亮的歌声。

于是想起了人生的失误：在许多时候――尤其是认为自己“最漂亮”的时侯，人们常会做出“最不漂亮”的蠢事。

既然如此，当你的花开得“最漂亮”时，请警惕，千万别结了一个“最不漂亮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