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我笑,便面如春花

我笑,便面如春花

——《三毛文集》有感

曹晨曦 中191-6

张爱玲告诉我们,人生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三毛只负责展示华袍,把找虱子的任务交给了读者。曾经因为三毛事情的真假和旁人争执过很多次,后来渐渐的就不再争了。

其实不管那些故事是真是假,都无所谓了,“管它如何呢”。我承认三毛的故事,美化的太多,确实只向我们展示了华袍,但是我现在想说,展示一件袍,这就够了。

虱子是爬满袍子的,但是卖袍子的人不会让你看见虱子,不是吗?她让你喜欢上这件袍子,就够了。三毛让我喜欢上这个世界,那些虱子是由我自己去发现的。很多年后,我走出那个象牙塔,真的穿上这件袍子,我承认里面的虱子让我难受,但我不怪给我华袍的三毛,至少我还有件美丽的袍子呀,这一直是我热爱这个世界的源头。

梦里花落知多少

雨季不再来

我会永远记得,读到荷西和三毛表白的时候,那一墙三毛泛黄的照片在百叶窗阳光下的浪漫。你的心要是碎了,我的给你,我的完好无缺。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吧,真的太喜欢夕阳西下,屋子变暗,阳光斜斜洒进来的白墙;也会永远记得,那些个撒哈拉日子的“世外桃源”,甚至在年轻的时候,觉得这辈子只要有辆jeep和一个一心一意的男人,就此生无憾了。不过我不爱撒哈拉,我爱非洲大草原。

她曾许愿,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苦恼”。

我更喜欢她的流浪。一人的背影不是孤单,而是自成一个体系,仿佛她本该如此。

《温柔的夜》中那个爱捡垃圾的她,文中的一言一语真的是碰触到了我的内心,想起小时候的自己同样也喜欢自由自在一个人走在没人的田埂上寻找怪异样的树根、石头,喜欢寻找一些自以为可以治病的野草、野花,喜欢一个人在田野里撒欢,看日出日落,拿一本书坐在村旁小河边的沙枣树下,有时就坐在树杈上,在那里我能感受到自己的欢喜,不开心的时候就往河里丢石子听石子坠落的声音,看一圈圈水波泛起消失,观察小鱼窜上窜下冒泡泡自言自语的跟它说一通话,或在田野的小路上不停地跑,心里所有的不快也随之而去了。

在《哭泣的骆驼》中她说:“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撒哈拉了,只有对爱它的人,它才向你呈现它的温柔,将你的爱情,用它亘古不变的大地和天空,默默的回报着你,静静的承诺着对你的保证,但愿你的子子孙孙,都诞生在它的怀抱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撒哈拉成就了三毛,没有撒哈拉,我们就没有机会认识这个独立特性的三毛。

你是我不及的梦?

总是觉得自己和三毛是有一些相似的,浪漫的理想主义者,同时又是苛刻的完美主义者,当完美与理想产生碰撞时,当理想遭遇现实时,内心就会焦躁不安,会痛苦会忧郁。

就像她说的那样:“有时候,我多么希望能有一双睿智的眼睛能够看穿我,能够明白了解我的一切,包括所有的斑斓和荒芜。那双眼眸能够穿透我的最为本质的灵魂,直抵我心灵深处那个真实的自己,她的话语能解决我所有的迷惑,或是对我的所作所为能有一针见血的评价。”

然而遇上这么一个人多么的困难,所以对于年少自闭的三毛我很理解。她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她形容自己为“囚兽”。我想,当生命的某一阶段走入黑暗时,外人很难帮助到她,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找到阳光,找到解脱的出口,让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让阳光来驱散内心的恐惧和黑暗。

三毛就是这样一个多姿多彩的女子,她敞开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尽情的追逐,小小的女子,却散发出了龙卷风一样的威力。我笑,便面如春花的女子。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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