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布莉卡愿做牧马人
——《牧马人》观后感
中181-5 王紫兆
秀芝姐姐我好爱！这是我看完影片之后最最强烈的感受。她的情感始终在流动，慢慢地融化我。我甚至都不敢相信在那样的年代里会有她这样实干、热烈又浪漫的妇女。
我以为她不会这样率性，不会写日记，不会学着电影里的人说话，不会撒娇，也不会和这个半路上出现的丈夫表现出自然地亲昵。然而，在许灵均给父亲带去的那篮茶叶蛋被搁置起来后，一句“可怜的秀芝啊”就非常明显地让我感知到这是一对怎样的夫妻。那一刻让我心生羡慕，许灵均不是认为这一篮乡下来的茶叶蛋配不上八十块钱的晚餐而是挂念着准备这份心意的妻子。
这也就是最后父亲为什么对许灵均说“替我谢谢你的妻子”的原因吧，在与儿子的接触过程中他感觉到儿子拥有了他从没有过的幸福。这相濡以沫的感情是一种信念，扎根在草原，扎根在新时代的家里。
小清清也是这样认为的，在送爸爸去城里的路上，他问“城里有马兰花吗？城里有沙枣吗？”。听到“没有”的答案后，他说：“那多没意思！”从小就在妈妈的怀抱里听着“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长大，他习惯了草原上的生活，享受着在牧马人中的快乐。小清清长得非常漂亮，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有着清澈的眼睛，他像他的妈妈也像他的爸爸，他像这个草原上一只贪玩又不甘示弱的小马驹。
秀芝姐姐有着同样的吸引力，她好像天生会生活一样。养什么有什么，院子里的鸡呀、鹅呀、鸽子呀生长得自在张扬又顺从。她会在门前种一棵树，而我也想像她一样自己打土坯来建造一个有着菜园、花园和树木的小院儿。我认为那是有着更多烟火气的日子，是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来的，是热爱大自然和劳动的人民该有的样子。
如果我是秀芝姐姐的角色，我一定没有她那样洒脱；我会认真过日子，我会主动学习，我会尽情地享受爱情，我也会选择相信我的爱人，但我不会放下我的过去；尽管这里的牧马人乡亲们都淳朴善良，我可能还会有顾虑，还会担心别人背地里的议论。现在二十岁的我想到的“剧本”是这样的，不知道以后我结婚生子了会不会有秀芝姐姐相夫教子的影子。从她的眼神中我丝毫没有看出抱怨，一开始恐惧但到后来就全是坚定，坚信着“在我眼睛里，你还是你”的事实。她好像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又好像在我身旁，一直闪闪发光。
我最近喜欢读海子的诗，但这并不是说牧马人孤独。我觉出他们的幸福有相同之处。
在这个/小小的人世上/我向许多陌生的人/打听过你。看到开始草原的悠远和北京的机械化场景交替出现的画面时，我在闪过的每个画面中都寻找，寻找可能出现的人，我看了好久才看到一匹马上躺着一个人，还看到空荡荡的都市机器们。父亲回国后主动找到许灵均，他在美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去找自己的儿子呢？在父亲去美国之后许灵均有没有找过他的父亲呢？十二岁学了《敕勒歌》，二十年后都在“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的地方生活。没错，就像他的父亲最后对他说的那样，他是一个坚定的社会主义者。他是原来那个钟鸣鼎食之家的长房长孙，是那个封建婚姻结下的苦果；但我感到他的自我认知非常强烈，他一定是很早就认识到“人要往远处看”，所以他是那个相信群众、相信党的社会主义青年，这也就不存在找与不找了吧。他愿意生活在这片充满情的土地上，在这里不断成长，也同时见证成长；即使有牵绊，不会忧怨也不会忘记，当它来临的时候去坦然面对，不会急躁也不会急于去占有。
许灵均说，人不能单纯为生活而活着。双手劳动/慰藉心灵-生存无需洞察/大地自己实现/用幸福也用痛苦/来重建家乡的屋顶。不论是被打压还是平反后的日子，他都向前看向前走，就像种在家门前的那棵树——每家门前都应该有一棵树。
活着、生存、生活、不单纯为生活而活着等等不同的状态会代表一个人对于自我的定位和要求；喂马、劈柴、周游世界，要做一个幸福的人；这一定都离不开理想。有人一直在理想中，有人始终在现实里，而许灵均给我的感觉是他的理想一直在现实中存在。当他听出《蓝色的多瑙河》这首圆舞曲的时候让我惊讶，我以为他顶多是个乡村教书匠。
他并不是没有失误，自然也不是完美无瑕，但是他一直握着生命的根。这不全是说他为社会主义事业奋斗，在实实在在的人情世事里，在和一个比自己小十五岁的女孩子的婚姻里，他都能够不断突破障碍变成更加自信踏实的许灵均。像他父亲最后和他说的，他是坚定的、有毅力的。
我想，许灵均并不是完全和他的父亲不同。纵然父亲有他自己的错误，这关乎时代、关乎个人的价值追求；即便当他和许灵均对话时说出“你们牧马人”的“你们”的时候让我觉出这是天大的偏见，让我感到不适。但父亲最后如此坦然，我依然认为他是一位慈祥有爱的父亲。这位父亲没有强求他的孩子，没有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而是祝福他的孩子和他孩子的孩子，而是感谢照顾他孩子的那些人。他一定是要离开的，但还要让他的孩子在大陆为他买一块墓地，他说这样的结局比梦要好。这种感恩、自我认知的能力、智慧的洒脱都在许灵均身上得到传承，并很好地升华。所以我很高兴二人的结局不是分裂开的。
最后我想说“相信”这个词。许灵均说在他生活的土地上，国家命运和个人命运的关系太密切了。他相信他自己，他相信他的家人们，他相信他脚下的这片热土。从落魄到自由地享受生活，他一定是相信他选择得没有错。他愿意做一个牧马人，他愿意把牧马人的孩子们教育成更加优秀的牧马人；他不认为这是没有出路，反而他相信这一定是出路。
愿我也可以做自己的牧马人，愿你也可以像秀芝姐姐、小清清、许灵均、乡亲们还有我一样看到牧马人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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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来源/中181-5 王紫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