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
嗨,你还好吗?
我知道,你今年经历了一场非比寻常的事情,以湖北武汉为中心,辐射全国,殃及14亿人民的生命安全,吸引了全球的关注,牵动了全社会方方面面的紧急行动。我知道你的痛楚,因为我也是其中的一员,我与你是同呼吸,共命运的。
我曾经以为天灾人祸距离我还是有距离的,我可以通过屏幕看见他们的一丁点样貌。没想到澳大利亚的森林大火浩浩荡荡地肆虐了超过了4个月,没想到幼年不知深重的非典,我却在青年时遇到了类似,没想到看过的那些灾难片竟然喷然涌现在与我一同在生命时间线上前行的空间,没想到我看过的世界末日电影《2012》没有发生,但是迎接我们的是新冠病毒。
我更没想到的是当我捧起毕淑敏的《花冠病毒》,那些以非典为原型的稍加虚构的故事竟然一幕幕地印刻在一片片我看不到实况的,却极其严谨的新闻报道上。有意思的是,书中提到一个灾难和灾害的定义。
“灾害可以是天然的,也可以是认为的。灾难是指灾害发生后,造成更多的严重损害,成为苦难。灾害说的是规模,灾难注重的是人间的真实后果。”
新冠病毒的降临和书中花冠病毒的降临是类似的,其发展,扩散,达高潮。然后专家,科研团队,以及政府做出相应措施。以达到告知民众,安抚民众,帮助民众最后治疗民众,治愈民众。这些过程用文字写出来是多么的简单啊,但是其中牵扯了太多太多。书中的总指挥官的威严、策略和压力。前线医生的大无畏,以及和病毒抗争到底的牺牲。民众的恐惧,亲情的牵挂、爱情的考验甚至道德的谴责,责任的沉重。每每看到这些主人公的事迹,那些一月到二月新闻媒体上不断被报道的事迹便原原本本地和书中的内容相吻合。或者说是现实照进了故事更为贴切点吧。
花冠病毒出现的开端,最前线的消息是被封锁的,而对大众的说辞,是有心理以及大趋势的考量,所以指挥官选择了瞒报。书中有一句话,触动到了我。
“我不是隐瞒,也无需隐瞒。我行医一生知道如何病人和他们的家属说话是最好的,也许我说过世上最多的谎话,但我问心无愧。“我们都知道善意的谎言,甚至每个人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都会用善意的谎言来寻求更加有意义的价值。但是,我看到了,你在新冠病毒面前,没有瞒报。虽然,诚如书言“新发病人数的减少,我们通过数字游戏可以完成,,治愈人数的增加,我们也可以通过数字游戏完成。“而你却用最醒目最鲜活最具体的数字,告诉我们最实时的数据。这是你的大义,也是你的勇敢,更是你的真诚。
书中最后能够成功战胜这场疫情,有于增风的身先士卒,有李元科研团队的努力成果和家国精神,有罗维芝一类人的无私奉献和心系民众。有太多太多的因素综合起来,有成千上万的抉择和挣扎,有数不尽的泪水和汗水,有太多甚至在生命的长河,时间的流逝中,就那样被刻印,被定格。返回现实,你又何尝不是啊?记得“雷神山、火神山还有钟南山”,记得曾被批评的李文亮,记得支援湖北的医疗队,记得在隔离病房送走了母亲……但是,印象最深的还是,那鲜红的以万计算的数字,变成以千,以百,以十位,个位直至零。我知道,你也会成功的。一定会的!
其实,关乎生死,是人类逃不开的永恒话题。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将来要迎来死亡的那一刻。可能,上帝想给我们一个轮回。这不同的两刻却发生在同一个生命体上,但是一个是一片空白,另一个是一片留念。毕淑敏在《花冠病毒》中关于生死,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解释。
“人的个体,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缕轻烟组成她生命的所有成分,都是早已存在于太空中的粉粒,不过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以这样一种特定的形式结合在一起,于是乎有了她渺小的生命。无论她何时消散化灰,都不真正的消失,只是一种回归。重又峰回路转,融入到无边无沿的宇宙。她体内的氢和氧,会化成水。继续在云中浮动,在地上流淌,在牛马的口中咀嚼。她身上的碳,会变成谷物的长穗和树木的呼吸还有焦黑的炉渣。人是元素,这个大前提前世就定了下来,后天或许能改变一些轻微的组分,但不能改变根本的性质。“
毕淑敏把人的存在归结为元素,而这样的话,无论是生的状态还是死的状态,似乎人都与宇宙与时间共存。如此一想,即使是面临死亡亦或已经处于死亡的状态,我们都没有和这个时间这个空间诀别,这是否会令你对死不再那么惧怕反而释然呢。我们无法否认,在疫情中,那些病毒无情地夺取了一些人的个体。有的人失去至亲,有的人失去朋友,有的人失去战友……如果,我们竭尽全力了还无法挽回的话,那把生命的消逝看为一种释然是不是更好一点呢。
如果一本书或者一个故事总会迎来结尾的话,我希望这场人与病毒的对抗也可以早日迎来结局。我希望你也可以坚强地扛过去。要记得,那些微小的粒子终究可以构成星辰海洋,而你的背后,可能有着数以亿计的粒子呀。
祝,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