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文绪《蓝另一种蓝》 -读书笔记

最好的选择,是成为你自己

文/水清慢语

你是否有过这样的感受:如果当初做了另外一个选择,我的人生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
《蓝另一种蓝》是直木奖获奖者山本文绪的代表作,得到华语知名乐团五月天主唱阿信的感动推荐:这个世界上肯定有另一个我,做着我不敢做的事情,过着我想要的生活。
台湾资深媒体人彭蕙仙是这么评价这本书的:“如果你不喜欢现在的自己,总觉得当年如果作了不同的选择,人生一定会比现在强几百倍,因而活在无尽的追悔中,那么,请你务必要来读一读这本小说。”

01 生活在别处,你的幸福常在他人眼中

苍子结婚6年了,虽然和丈夫佐佐木同在一个家中,但是两人一直分房而睡。苍子和佐佐木各有情人,两人在家中偶尔碰到,也是客气而疏离的样子。
佐佐木深夜回到家中,不会指望苍子给自己做饭,自己默默做好饭后,一起端来的啤酒也不会有苍子的那一份。
两人不像夫妻,更像是合租室友。
即便如此,因为习惯了佐佐木提供的富足生活,苍子也没有想过离婚。她只是会觉得郁闷,觉得生活很没劲,后悔当初的选择。
在一次旅行中,飞机迫降在博多,恰巧是苍子的前男友河见的家乡。
如果当年选择了河见,生活应该会比现在幸福吧?苍子想着,没想到在博多闲逛时竟然真的偶遇了河见,以及他的妻子。
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河见的妻子竟然和苍子长得十分相像。河见与妻子亲密无间的样子让苍子的心情很复杂,既喜悦又失落。喜的是河见娶了一个像自己的女子,失落的是失去了这份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
苍子一路紧跟着河见夫妇。在河见离开,只剩下女子时,苍子得以近距离看到这名女子。两人几乎都不敢相信:她们不是长得像,而是一模一样,连名字也都是“苍子”,只不过一个是佐佐木苍子,一个是河见苍子。
家庭情况、初中时喜欢的人、喜欢做的事情,两个人的经历竟然也都一样,难道原本两人就是同一个人?是做了不同选择的一个人?
河见苍子过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被所爱的人爱着,与他白头偕老,苍子强烈地嫉妒着另一个做了正确选择的苍子。
而河见苍子也在羡慕另一个苍子在东京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开始意识到河见的爱让她压抑,她渴望自由,渴望另一种人生。
泰戈尔曾说:鸟儿愿为一朵云,云儿愿为一只鸟。
很喜欢这样一句话:或许,我们都是远视眼,总是活在对别人的仰视里;或许,我们都是近视眼,往往忽略了身边的幸福。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当你羡慕别人的时候,别人可能也在羡慕着你。你以为的不幸,也可能是别人的心之所向。我们的幸福常在他人眼中。
02 你以为的正确选择,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都说一个人的人生之路不能走两次。不知道为何,唯独苍子有了这样的机会。遇见当年做了正确选择的另一个苍子,所以她想要体验一下自己曾遗失的幸福。
两人相约去广岛见父亲,肯定了没有双胞胎姐妹这回事。虽然很诡异,但后来的事实都指向,当苍子出现的时候,其他人就看不到河见苍子了,也就是说河见苍子是苍子的分身。
抱着一丝放松的喜悦,苍子如愿开始了与河见苍子为期一个月的互换人生经历。
一开始一切都是新鲜的、富有生机的,苍子的生活过得热气腾腾,充满烟火气,这一切都是她曾向往的有温度的日子。
在工作中,听着缝纫机的声音、同伴的聊天笑声,看着服装在自己手上诞生,这一切都让苍子感到快乐不已。
开始做家务的苍子,看到一尘不染的房子,产生了极大的成就感。最重要的是河见的赞扬,让她更加肯定自己的价值。
休息日,苍子与河见一起大扫除、开车兜风,日子像蜜里调油般幸福。苍子甚至心想,要是能一直这样过下去该有多好。
她还主动向河见苍子提议把互换生活延长半年。另一边自由快活的河见苍子,自然乐得答应这样的提议。
如果不是那场噩梦,苍子对于幸福的幻想应该会继续下去吧。
酒后的河见把苍子暴打一顿,还质问她为什么要去广岛,为什么不经过他的允许就把头发剪短。
这一场暴力,打破了苍子的美梦,也让她意识到河见是一个疑心重、控制欲极强的人。
虽然河见诚恳道歉、悉心照料苍子,但是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一旦有了嫌隙,心里就有了一个缺口,而且这个缺口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大,直到变成无法修补的大洞。
婆婆在来电中的催生让苍子不厌其烦,以前让自己觉得舒服无比的榻榻米现在也散发出一股贫穷的气息。
苍子开始同情另一个苍子,自己只是短暂生活在这样的家里,但是河见苍子却不得不一辈子都面临这样的一地鸡毛。
苍子甚至开始怀念起佐佐木的好,佐佐木虽然很冷酷,但从来不会对女人挥拳头,佐佐木也认可女性的职业和生存价值。她又一次怀疑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在河见再次因为一件小事对自己大打出手后,苍子奋力反击,而后迅速逃离。她彻底厌弃了这种生活方式,她要重新回归东京一成不变却自由自在的日子。
正像书中所说:“有了更多的自由,就会寻找心灵的依托,被人深深地爱恋,就会感到那是束缚。”
只是苍子没想到,自己渴望的另一种选择,会是河见密不透风的控制型的爱。
这种伴随着暴力的爱,让人喘不过气来,所以习惯了自由的苍子厌倦是必然,离开也是必然。
有些你一再遗憾、以为正确的选择,其实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是加了滤镜的美好幻想,就像阳光下的肥皂泡沫一样,风一吹就烟消云烟,徒留一片唏嘘之声。
《请回答1988》中有这样一个场景:德善爸妈一起在餐馆吃饭。邻桌情侣举止亲密,而德善爸爸只顾自己大快朵颐,德善妈妈一脸嫌弃。
饭后雨还未停,德善妈妈的伞被人拿错了,于是她大着胆子选了一把精致的雨伞。打开后发现雨伞竟然是坏的,一旁的德善爸爸说:“别人的看着再好,也是一场空。”一语双关,随后将妻子揽入自己的伞下,德善妈妈终于笑了。
你以为的正确选择,有时候暗藏玄机,与你的美好想象相距十万八千里。

03 用力做自己,才是一切的答案

苍子回到东京后,却发现回不到从前了。河见苍子根本不打算回到河见身边,她怀孕了,孩子的生父是苍子分了手的情人牧原。
为了不让牧原起疑心,河见苍子甚至提议苍子和丈夫佐佐木离婚,把户籍借给她暂用。被苍子拒绝后,河见苍子竟然带着牧原直接找到佐佐木,告诉其自己已经怀孕,请求佐佐木同意离婚。
得知这一切的苍子愤怒不已,发了疯似的找到河见苍子对质。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河见苍子怀孕后,苍子竟然变成了分身,经常头痛不已。两人同时出现在牧原和佐佐木面前时,苍子成了隐形的那一个。
不胜打击的苍子病倒了,河见苍子在这时决定永绝后患,让自己永远是真正的苍子。她把昏迷的苍子留在一个公园,互换了身份信息卡,给医院打了电话,还给河见打了电话,通知其接苍子回家,随后就离开了。
在医院醒来的苍子很快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河见出现的那一刹那,她飞奔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牧原家,即便她知道这时候河见苍子应该早就躲出去了。
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凑巧,在牧原家心血来潮重播的那个号码,竟然就是河见苍子的落脚酒店,还问到了房间号。
两人在酒店房间争执不下时,河见通过苍子乘坐的出租车找到了这里。河见夫妇开始了激烈的争吵,一向顺从的河见苍子明确说出想要为自己而活的决心。准备逃跑的动作激怒了河见,两人扭打在地面上,在扭打中河见苍子流产了。
苍子不再头痛了,她又变成了从前的苍子,可是她却觉得无限悲凉。她输了,输给了自己,另一个选择同样不是自己想要的。
互换人生的美好想象,变成一出闹剧匆匆收场。故事的最后,两个女子都离了婚,选择做自己。
听过一句话:“请一定要自信。你就是一道风景,没必要在别人风景里面仰视。”
林语堂也说:“有勇气做真正的自己,单独屹立,不要想做别人。”
原来,忠于自我,才是最好的选择,真正的美好就是成为你自己。

结语
对曾经的选择耿耿于怀?其实并不是当年的选择出了错,而是现在的自己有问题。不满足现状,不想走出舒适圈,才会一遍遍悔恨:如果当年选择走另一条路,是不是会遇见不一样的风景,是不是会收获不一样的幸福?
但是,这其实是个伪命题,当年作的选择一定有非选不可的理由。
猿渡静子在本书的序中这样说:“没有另一种选择,你所有现有的选择都是对的,它就像人的情感一样,无须去假设,因为无论怎样去假设,那假设都不会成立。”
没有另一种选择,没有互换人生的可能。与过去和解,用力做自己,努力活出自己的精彩,才是一切唯一正确的答案。任何时候,最好的选择,是成为你自己。
当你是你,不依附任何人,不强求任何事,不回望过去,不畏惧将来,就迎来了生命的最佳状态!愿你是你,独一无二的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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