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优雅的女人

许雯丽 黔中书
如果说女人的美丽是天生的,那女人的优雅,是后天依靠个人的努力获得的,与年龄无关,与名利无关。
  
优雅不完全发生在花前月下,优雅可能发生在枪口下,这是信仰下的优雅。还有一种优雅,是面对残忍而坚贞的优雅,这就是那个印度女子的优雅,“亲爱的,我要不停地歌舞。……”这是印度电影《复仇的火焰》中的歌词,歌声中一个女子在枪口威逼下、赤着脚在锋利的玻璃碎片上舞蹈,她的脚板已经鲜血淋淋,但是,她只要一停下来,绑在绞刑架上的情人就会被开枪打死。这个女子没有求饶,没有畏惧,而是忍着剧痛优雅地舞蹈。
  
惨痛下的优雅,也可能发生在平凡的生活中。
  
八十年代,谁生了一个儿子,那简直是如同做了皇太后,妯娌为之妒忌,为之明争暗斗,家中为之硝烟突起。记得那时,我才生下儿子三天,身体十分虚弱,伤口撕裂疼痛,可是,生了女孩的妯娌妒火中烧,她寻机闹事,我被迫离开充满战火的婆家,抱着婴儿回到我冰冷的家中,屋子里没有火炉,也没有男人,只有婴儿的哭声和大人的眼泪。在月子中,我与婴儿喝着凉水冲的奶粉,一次次晕眩过去,直等到母亲从千里之外赶来救援。
  
后来,妯娌的生活困难,为了帮助她,我不计前嫌,她的良心复苏出一个让我吃惊的忏悔:一天,她内疚地对我说:“我真的对不起你,我一直都在妒恨你,我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可你还对我这样好。在你结婚的时候,我见你的家具比我多,在背后怂恿婆婆刁难你;我怂恿小姑子上你家吵闹;我当着婆婆的面狠狠打我的女儿,是为了怂恿公婆把才坐月子三天的你赶出家门,……因为你生的是儿子,我受不了,我怕你生了儿子分家产……”
  
面对她的忏悔我没有恨她,反而因为自己的“幸福”伤害了她而内疚,我为自己用单纯的诚心感化了她而高兴。
  
我在煎熬中积劳成疾,患了腰椎间盘突出,其实是可以治疗好的,但是,我却渲染了病情,说得了绝症,以此来考验婚姻的真实。结果婚姻被吓跑了,当我看清了婚姻的内容,就像看见撤开的万花筒一样,里面除了碎玻璃什么也没有,是我把缘分撤了,我得自己承受。亲人朋友说不行,……我说,让他走吧,放爱一条生路。被遗弃虽然有悲惨的感觉,但是,一个充满复仇火焰的女人是丑陋的,让女人特有的柔和面孔变得狰狞、扭曲。被风吹跑的稻谷是空心的,只有实心的稻谷才会留在泥土里。记得离婚时,我竟然担心的不是我今后没有依靠了怎么办?而是担心对方今后没有按时吃维生素怎么办?因此我买了几瓶维生素送他叮嘱他以后按时吃。我的朋友知道后,痛骂我——贱骨头!我只知道,当别人不爱你的时候,你一厢情愿地去爱,也是一种不道德。随缘,才是一种优雅。
  
女人,能带着所有的心碎,把惨痛随缘的优雅,化作云水禅心的空灵,人生就有了云卷云舒的意境。
  
女人,在经历了肝肠寸断的人生后,依然魅力,依然优雅,依然从容,才算没有白做女人。
  
做女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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