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旧并且还有我的迷信;有时候我简直是一个宿命论者——例如我觉得这世界的罪孽实在太深了,支节的改变,是要不到的,人们根本悔悟的时候,不免遭大劫,但执行大劫的使者,不是安琪儿也不是魔鬼,还是人类自己。莫斯科就仿佛负有那样的使命。他们相信天堂是有的,可以实现的,但在现世界与那天堂的中间隔着一座海,一座血污的海。人类泅得过这血海才能登彼岸,他们决定先实现那血海。
徐志摩:《欧游漫录·谒列宁遗体回想》1925年5月29日作,载1925年8月6日《晨报副刊》,署名徐志摩,初收1928年1月上海新月书店版《自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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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我的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