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们肯定看到了我,
所有人都看到我走过但没人知道原因,
我可以是执行任务,
所有人都在来往但没人知道原因,
实际上我杀了两只猫和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
所以这同执行任务没有什么不同,
我不觉得我为何不能休息一天后返回,
在此之后,我已义无反顾。
对鸟儿们我并未害怕,我害怕的是天气,
这儿的天气站在日本人这边。
雷雨肆虐着整座山脉,我走过了我从未到过的城镇。
只见所有老鼠的嘴巴和耳朵在往外流血,
这是好事,路边的女孩也是。
真让人无法忍受,因为一切都被征用了,
成堆成堆的尸体,
如果停下,你会发现
他们有的死于咖啡,有的死于酒精,
有的死于海洛因、汽油、链锯、发胶、漂白剂、毛地黄和我们焚烧野草的浓烟。
玻利维亚人在拼命劳作,那是秘密,别让恐慌蔓延。
但是我们噪声愈来愈响,
马达加斯加出现了成千上万条死光。
谁来调动黑暗与死寂?那是我在夜里的困惑。
第三天到来时我几乎走不动了,但我来到了河边。
河的上游驻扎着智利军队的一个兵营,
但他们没有发现我以及在下游饮水的十四头黑白奶牛,
于是我明白我必须走直道蹚过河去。
可我不清楚这河是否站在敌对的那一方,
也许它助我过河,也许它淹死我。
在河心,旋流滚滚,水色棕红。
我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在河边伫立良久。
但我清楚这是我来这里的唯一道路,
所以最后,我将一只脚伸入河中。
河水透骨地冰冷,但仅此而已。
当你刚刚踏入水中你无法知道后果
最终,水淹没了你的双脚。
/ 琼
《远方》
[英]卡莉尔·丘琪尔
胡开奇 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