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劫灰」二字。据说汉武帝时掘昆明池,甚深,而所出皆灰墨,连东方朔也不知道是什么。后有西域人至,问之,谓「世界终尽,劫火洞烧,此灰是也」。宝玉大红袈裟拜别,似悲似喜,曼桢重见世均,都是劫灰之身。还有鲁迅〈在酒楼上〉的吕纬甫,「我在少年时,看见蜂子或蝇子停在一个地方,给什么来一吓,即刻飞去了,但是飞了一个小圈子,便又回来停在原地点,便以为这实在很可笑,也可怜。可不料现在我自己也飞回来了」,当然也是烧彻以后,发现冷酷异境其实不远的另一个例子。
《玛德莲》|杨佳娴
精彩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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