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面对的,不纯粹是种族的恶意(即使许多经验让我知道自己时常被当成男性)。我耳畔响起经过澳洲入境检查时,旅伴告诫:「海关尽量排有色人种女性。」旅伴的朋友曾被质疑为性工作者(跨海卖淫)而被拦下,并承受精巧而不犯法的羞辱,我并不想特意指涉,但旅伴朋友所面对的那海关,是白人男性。
「有色人种、女性」,亲爱的鹿,那不正是我们的身体?这时我倦于争辩自己是个非顺性别者,就像在歌剧院前我倦于争辩自己是台湾人。关于生存的不适,身为非异性恋,若再加上贫穷、心理疾病的因素,亲爱的鹿,如果没有足够自欺欺人的本事,「真的每天起床只想自杀」(套用我朋友的话,他后来也去了),但我们都知道那些因素互相造成。
秦佐〈雪梨〉(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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