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许多个候诊时刻,我带了义大利女记者奥利亚娜法拉奇的《给一个未出生孩子的信》,还有对孕妇来说可能太重的苏珊桑塔格的《正如身体驾驭意识》。身体可以驾驭意识吗?还是占上风的始终是意识?
法拉奇和腹里孩子的对话有时令我惊奇,像是她对孩子说:「亲爱的,那唯一使我们连击在一起的是一根脐带。我们不是平起平坐的一对,我们是压迫者与被压迫者,你是压迫者,我是被压迫者。你像一个贼一样小心蠕行,潜入了我的身体,你带走我的子宫、我的血液、我的呼吸。现在你正打算盗走我整个的存在。」
还有苏珊桑塔格写自己是个难产儿,让母亲很痛苦,产后无法哺乳,还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苏珊桑塔格对儿子大卫也是如此,大卫继承了母亲的「体型宽大」,这加深了产痛,桑塔格写道:「我只想赶快被打昏,最好什么都不晓得;我从没想过要喂奶给他吃:后来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读完这段,不妨对读一下法拉奇的形容:「真难想像一个女人不得不躺在床上,一直要躺七、八个月,那是什么滋味?我怀疑她们究竟是女人还是幼虫?」
〈候诊间的女性话语〉
《以我为器》|李欣伦
精彩点评:
1,想起了《郑伯克段于鄢》。
2,武姜因为难产而厌恨自己所生的这个孩子(庄公),扶植其弟与庄公斗争[允悲]小时候不懂,有时候想想,难产这种痛真的很容易催生出人的反感情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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