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自然界的各种景物,本来无所谓欢乐与悲伤,只因加上了审视者的感情色彩,所以相关的景物也就变得多情起来,它们的点滴变化都会引起人的心灵波动,从而成为人的感情寄托。这是一般文学作品常用的表现手法。
这副对联则不然,它似乎只是用新巧的比喻来对“绿水”“青山”进行较为客观的描写,而排除了私人的情感。“绿水无忧”,只因风的作用才皱起了眉头;青山不老,只因雪的堆积才白了头发。它们本来坚守着一份冷漠,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由于外力作用,让它们也变得心海泛波起来。影射到人生,似乎也是这样,古井不波、心如死灰,说到底,只是一种难以企及的境界,人事悲欢还是会不期而然地投影到鲜红的心里,让它躲无可躲,逃无可逃,鲁迅先生的诗“灵台无计逃神矢”就是对它的最好注解了。
相比“天道谁无烦恼,风来浪也白头”的叙写,本联多了份深沉;相比“风乍起,吹皱一江春水”强调“风”的力量的写法,本联先着眼于“绿水”“青山”的原有姿态,更增添了些许尘网难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