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马克·吐温
- 为了纪念在密西西比河上当水手和领航员的那段生活,他在从事写作后,选用了水手们常喊的一句话——“Mark Twain”(2倍6英尺水深)作为他的笔名。
- 你如果没读过《汤姆·索亚历险记》,就不知道我是谁。不过,那也无所谓。那本书是马克·吐温写的,他写的差不多都是实情。
- 可悲啊,到处都是规矩的日子又开始了。
-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对某些东西一无所知,却非要说三道四。
- 然后她会给我讲地狱是如何如何恐怖,我告诉她我宁可下地狱,她简直气疯了。但是我真不是想故意气她,我就是想换个地方走走,我就是想生活有点儿变化,至于去哪里我倒是无所谓。
- 我孤单、寂寞,真恨不得一死百了。窗外星光闪烁,树林里树叶沙沙作响。在远处,猫头鹰为死者呜呜哀鸣,一只夜鹰和一条狗为快死的人叫个不停,还有风声想跟我耳语些什么,可是我却一头雾水,一点儿也听不懂,身体还忍不住连打寒战。远处的丛林传来鬼魂的声音。当鬼魂想找人倾诉又说不清楚时,就不会老老实实地在坟墓里待着,而是每晚伤心欲绝地到处游荡。我心情低落、惊恐交加,太渴望身边有个伴儿了。
- 过了好久,我听到远处镇上的大钟敲响了,“当——当——当”敲了十二下,然后又恢复寂静——比原来还要静。
- 当你跟某个重要人士在一起,或出席葬礼,或明明不困却偏要睡觉时——不管你在哪儿,只要那里不适合挠痒,你全身会有一千个地方同时痒痒。
- 我的新衣服上全是油渍和泥土,我累得像条死狗,浑身酸痛,但心里却像开了花,美得很。
- 我试着祷告了三四次,期望得到鱼钩,可是根本就没用。后来有一天,我求沃珍小姐替我祷告试试,可她却说我是个傻瓜。她从来没有说过原因,我自己怎么也琢磨不出原因来。
- 爸爸有一年多不见踪影了,我倒是乐在其中,我真不想再见到他了。他不醉的时候,只要见我在一旁,总是揍我。
- 我确信淹死的人不应该脸朝天浮在水面上,而应该是背朝天。我敢打保票,这个淹死的家伙不是爸爸,是一个穿着男人衣服的女人。我的心里又不舒坦了,看来别管我多不想再看到老头儿,他早晚有一天会出现的。
- 他说是我的眼睛没看到而已,那里遍地都是钻石,还说那里有阿拉伯人还有大象之类的东西。我问,为什么我看不到呢,他说我无知,要是读过《堂吉诃德》那本书,我就不会问这个愚蠢的问题了。(晓评:堂吉诃德把风车叶子当成敌人,杀杀杀,哈哈哈。)
- 我基本不逃课了,多少学了点儿东西,能拼拼词、写写字、读读书了,还会背一些乘法口诀,能背到六七三十五了。(晓评:哈哈哈哈哈,考试时有道题是3*7=?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写了一个24。)
- 刚开始,我烦透学校了,可是慢慢地,我竟然能将就了。当我烦得不行的时候,我就逃学,第二天,我就会被痛打一顿,然而那感觉好极了,能让我振作好几天。我上学时间越长,越容易坚持。
- 再说说你吧,你这辈子总体平安无事。你命中注定多灾多难,不过也算福气不浅。有时候你会受伤,有时候会生病,不过每次都会化险为夷。你命中与两个女子有缘,一个是有钱的白人,一个是没钱的黑人。你先娶那个穷的,后娶富的。你这辈子忌水,切记要远离水。千万别大意,因为卦上说,你最后会溺水而亡。(晓评:大凡算命的神棍,基本上都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术。)
- 他的头发都是黑黑的,没有一丝白发。他那长长的、脏兮兮的胡子也没一根发白。他没被头发遮住的脸庞一片惨白,和正常人的白不一样,是那种看了让人恶心、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白,就像树蛙和鱼肚的那种白。
- 其实我以前不爱上学,可是现在为了气气他,我反倒觉得上学也不错。
- 我捅了捅枪膛,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火药,然后把它架在萝卜桶上,瞄准了爸爸,坐在枪后面,等着看他接下来的动静。时间过得真慢啊,四周静得出奇。
- 我们说,全世界哪儿都不如这个筏子舒服。别的地方总是那么别扭难受,可在筏子上却没那感觉。在筏子上,你总是感到舒心自在、无拘无束。
- 也许我从爸爸那里没学到什么本事,不过至少我学到了一样:和他们这类人相处的最好方式就是,随他们去闹腾吧,我只来个壁上观。
- 原来,我的孩子竟然又聋又哑,哈克——可是我竟然打了她一巴掌,我真恨不得那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 世事就是如此,一个人一旦干了件不可告人的事,就无法面对事情的后果,自以为只要把事情遮遮掩掩过去,就不会感觉到丢脸。
- 我又认真想了一会儿,几乎屏住了呼吸,最后对自己说:“好吧,就让我下地狱去吧。”然后把信一把撕了。
- 空气中隐隐传来飞虫和苍蝇的嗡嗡声,使那里显得更加孤寂。偶尔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让人心生伤感,你会觉得那是鬼魂在低声倾诉——死了多年的鬼魂——你还觉得他们总是在谈论你。总之,这一切让人产生一种幻觉,巴不得自己也早点儿死了。
- 走了没几步,隐约听到纺纱车转动的声音,忽高忽低,像呜呜的啜泣声。听了这声音,我真巴不得自己死了才好,因为这是天底下最让人肝肠寸断的声音了。
- 我深有体会,每次只要我不刻意强求,上帝总会让我的嘴巴说出合适的话来。
- 不过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不管你做得对还是错,都无关紧要,良心往往不按常理出牌,不分好歹。要是我有一条黄狗,也像人的良心那样,不分好歹,我会把它毒死。一个人的良心占的地方比五脏六腑还大,又有什么用呢?汤姆·索亚也是这么觉得。
- 点评:马克吐温文笔风趣,哈克贝利勇敢机智,很值得一读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