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听了台湾作家亮轩对小说《废都》的讲解,一共四集,每集半小时左右。诚然,六十万字的作品用短短的两个小时讲出来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也只能听个大概,好在亮轩先生风趣幽默,寓庄于谐,寓教于乐,以至于很多听者都禁不住笑出了声。深入浅出,通俗易懂,讲得很好,至少是比某些在央视《百家讲坛》栏目的所谓学者要讲的好。听完后,我翻了下阅读记录,想看看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读的这本书,却无意中翻到一篇读后感,作于2014年7月10日,地点罗湖。现将部分内容摘录于下,以作今日之闲言。当然也有抛砖引玉之意,希望感兴趣的您能找来原作读一读,一定会有更深的感受。
《废都》读后感(节选)
这两天把《废都》这本小说给看了,看完之后总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印象中知道《废都》是近十年前的事了,听说是一部禁书,只看了简介,没有去体会作品,实在是遗憾。今日读完后,忽然好像明白了很多东西。
作家庄之蝶,多好的一个名字—-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光看到这名字,就令人不自觉生发出一种超然于物外的感觉。主人公与唐宛儿、柳月、阿灿、希珉老婆一次次有意无意的偷情,灵与肉的结合,情与欲的碰撞……似乎凡是能写性的地方,作者都没有轻易放过—-无拘无束的率真兼带着有声有色的炫目—-这也正是此书被禁的原因吧。由此,我想到了《金瓶梅》,想到了《红楼梦》,这些真正的经典在刚出道时无不命运多舛,经过岁月的洗礼却又历久弥新,散发出其他作品难以企及的熠熠光辉。还有官司、欺骗、终南山老牛及收破烂歌谣,所有的这些,都让人震撼,想说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生于斯世,人是很容易就迷茫的。就好比有知识的怪罪别人没有文化,可当自己有文化的时候,烦恼却更多了,终日郁郁寡欢。也好比没谈恋爱的时候看着一对一对要死要活的男女各种要死要活的表现,就感觉很可笑,可自己一旦谈了却发现自己陷入的更深。平民垂涎钱权的“通天”,权贵却羡慕百姓的自由,一句话,甘蔗没有两头甜。庄之蝶总是阴差阳错的坎坷际遇和事与愿违的失落心态,让人看了名人在失去自我之后,无以自慰的深深悲凉。于是又想起了《围城》中的画面,方鸿渐不也是如此的吗!或许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对错,更别提分清楚谁对谁错了。有人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有人说“把握当下,时不我待”,也有人说“高瞻远瞩,着眼未来”。可是大多数人,能做的只有也只能是眼前那一点点事情,心下当时想着就做了,做了就又后悔,后悔了就再后悔,人,便是在这后悔中过了一辈子;留下一串回忆,留下几滴泪水……仔细想想,我们有多少人不是在给别人过日子?所以我们总是心累,却总也无法寻找到结果。于是我们通过一切刺激,国骂,打击,追逐来解脱自己;于是找到一个坑跳下去又跳起来,接着又找一个坑跳进去跳起来,生活就如此的循环,无法终结。
说起《废都》的艺术成就,很容易让人想起《围城》、《金瓶梅》、《红楼梦》。《废都》则集三美,堪称三部经典的完美结合。《废都》再现了当代知识分子的生存状态和心理状态;直袭了《金瓶梅》在性爱内涵上灵与肉的高度统一;同比《红楼梦》演绎了一出时代与命运的悲剧。庄之蝶的老岳母死而复生,便通了阴阳两界,能见人识鬼;老牛来自道家仙山终南山,通晓三世,有人的思考;孟云房是研究古典文学的研究员却天天算卦;透露出很多的哲思,不能不引人思考。唯利是图的人在唯利是图的社会,引发丑陋的画面,而这一切都是人性产生的。最看重的是作者在不长的小说里竟然演绎了如此多的人物与事,却又事事与当代发现的事相关,事事相扣,句句都披露出这个时代的悲哀。面对很多事情,我们的做法都是无奈摇头,然后叹息,然后妥协,然后习惯,然后在“唉”声中结束了自己这一生,想想很可悲。所有的这一切,或许正验证了钱锺书先生的那句“放眼远望,万事皆悲”吧。
二O一四年七月十日于罗湖
最后,引用一段书中的歌谣,这谣儿后来流传全城,其辞是:一类人是公仆,高高在上享清福。二类人做“官倒”,投机倒把有人保。三类人搞承包,吃喝嫖赌全报销。四类人来租赁,坐在家里拿利润。五类人大盖帽,吃了原告吃被告。六类人手术刀,腰里揣满红纸包。七类人当演员,扭扭屁股就赚钱。八类人搞宣传,隔三岔五解个馋。九类人为教员,山珍海味认不全。十类人主人翁,老老实实学雷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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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为我,全在于那些独一无二的经历。于是有必要把自己平日的所思所想记录下来,一条一条,积少成多。取名“晓世闲言”,自是仿了“三言”体例,“晓”是我的名字,说的尽是些“闲”话,如此而已。我随便写,您将就看吧。
方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