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利之夜》读后感 -你是否也有感到无力的时候呢?

原文标题:让你丢失生命体验的,是你的无力感

昨天,我们讲到了鞋匠和英雄岭悲伤的故事,鞋匠的悲剧令拉克鲁瓦明白,死亡和时间会带走一切。

他在空虚和厌倦中写着那些恶劣的诗。动荡时期,他离开了智利,去欧洲考察,他看到了什么?又做了哪些事呢?

尘埃落定后,拉克鲁瓦回到智利,面对独裁政权,决定放逐自我,表示“上帝爱怎样就怎样吧”。

后来,聂鲁达死了,军政府上台了,拉克鲁瓦接受了一项秘密任务。这项秘密任务是什么呢?

让我们带着疑问,一起走进今天的共读!

一天,“我”走在街道上,看到街道被抹上了灰浆,褪去了张扬的黄色,变成了灰色,整齐有序。

但“我”知道将灰色扒开一点点,就会看到黄色。这个认知使“我”的内心产生了厌倦感。

虽然“我”还在继续写东西,但“我”写出来的诗歌充满了辱骂、亵渎神明的言辞,还有其他更恶劣的东西。“我”一次次在黎明前毁掉它们,不给任何人看。

诗歌的内容令“我”陷入茫然与震惊,这种茫然与震惊同时又和厌倦与沮丧共存,就像一个伤口,被包在另一个伤口里面。

那段日子里,“我”认识了欧德姆先生和欧依多先生,他们经营着一家进出口公司,推荐“我”去完成一项位于欧洲的棘手任务——准备一份关于教堂保护工作的文字。

在智利,没有人懂这方面的知识,但在欧洲,这类调查研究已经很先进了。“我”的工作就是去欧洲参观那些在抗磨损方法上最先进的教堂,比较不同的方案,写一份报告,然后回国。

历时一年到一年半,每月有全薪和额外补贴。这份工作很适合“我”,通过长途旅行散心,令“我”的心重新快活起来。

“我”接受了这份工作,离开智利,去往欧洲。

一个冬天的早上,“我们”抵达了热那亚。

在那里,“我”度过了很多幸福时光,阅读希腊古典作家、拉丁古典作家和现代智利作家的作品,恢复了作为读者的快乐,恢复了天性,我彻底痊愈了。

“我”参观的第一座教堂叫“圣母玛利亚永恒的痛苦”,位于皮斯托亚,接待“我”的是一位还不到三十岁的彼得罗神父。

他告诉“我”在很多欧洲城市,古罗马式或哥特式风格的巨型古迹,遭到最严重的破坏因素不是环境污染,而是鸽子粪便。

因此,很多地方的神父都会驯鹰,来消灭教堂周围的鸽子群。的确,接下来不管“我”去到哪里,那里的人普遍养鹰。

抵达布尔戈斯后,安东尼奥神父在等着“我”。他很年迈,有一头名叫罗德里格的猎鹰。

罗德里格跟其他神父所养的英勇的鹰不同,安东尼奥神父不允许它狩猎。猎鹰罗德里格只能被圈禁在笼子里,缺乏运动,十分可怜,和它的主人一样。

一个夜晚,安东尼奥神父发烧到40度,“我”让他的仆人去找医生。

等待医生的时间里,“我”放飞了罗德里格。

“我”看着它逐渐升高,越来越充满力量,“我”看到它很快就把好几只鸽子的尸体扔到“我”的脚边。

后来,它飞走了。当晚,安东尼奥神父也过世了。

接下来,“我”去了巴黎,在那里创作诗歌,造访博物馆和图书馆,参观教堂,起草了那份以古迹保护为主题的报告,其中特别强调了猎鹰的使用。

“我”做了个梦,梦见安东尼奥神父在死前对我说:“那件事做得很不好,朋友。”

“我”看到了一群猎鹰,成千上万只,在大西洋上方的高空中,朝着美洲的方向飞翔。有时候,太阳在“我”的梦中变成了黑色。

这里其实充满了隐喻:欧德姆先生和欧依多先生实际是两位伪装的特工,鸽群是圣灵在人间的象征,猎鹰则是独裁政权鹰犬的象征。

人们饲养猎鹰,训练其捕捉鸽子,便是政治的倾轧。

而拉克鲁瓦放飞那只被圈禁的鹰,意味着他已成为同谋,猎鹰出笼后,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便是“好几只鸽子血迹斑斑的躯干。”

成千上万只猎鹰飞向美洲,也意味着集权的“鹰犬”飞向美洲,所以太阳才会变成黑色。

回到小说本身,有一天,“我”决定,是时候回智利了。

当时祖国的形势不太好。“我”告诉自己不能再做梦了,不能再迷失在离奇的幻想中,应该做爱国者,“我”对自己的祖国感到真切的爱意。

后来大选开始了,阿连德胜出。阿连德是智利共和国的前总统。他当选后,作者波拉尼奥也曾满怀对社会主义的热情回到了智利。

那个晚上,“我”来到费尔韦尔家门口。开门的是他本人,他现在80岁了,是那么衰老!

费尔韦尔打了很多电话,打给聂鲁达,打给尼卡诺尔,打给很多人,却没有一个打通。

几个小时后,他在一把椅子上睡着了。“我”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开始阅读古希腊作家的作品。

“上帝爱怎样就怎样吧。”“我”对自己说。

智利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支持阿连德的一位将军被杀害了,智利恢复了和古巴的外交关系,聂鲁达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智利发生了物资紧缺和通货膨胀,出现了黑市,为了得到食物,人们排起了长队;

农业改革征用了费尔韦尔的农场,阿连德访问了墨西哥并参加了联合国大会,这过程前后,发生了袭击事件,发生了罢工,阿连德的海军副官被杀害,随后发生了暴乱……

有差不多五十万人列队参加了一场拥护阿连德的游行,然后发生了国家政变、起义、军事政变,拉莫内达宫被轰炸,轰炸结束后,总统自杀,一切都结束了。

这就是皮诺切特政变!他取代阿连德,成为了新一任国家元首。

多么安静啊!天空是蓝色的,清澈明净,点缀着几片云彩。“我”跪下来,为智利祈祷,为智利人祈祷,为那些死了的和依然存活的人祈祷。

某天晚上,聂鲁达去世了,他死于癌症。

“我”给费尔韦尔打电话,决定明天一起去参加葬礼,挂了电话,“我”感觉这一切很不真实,像一场梦。

某天早晨,欧德姆和欧依多先生来找我,带来了一项绝密的任务——为一些绅士讲授马克思主义。

“我”问:“我的学生都有哪些人?”

他们说:“皮诺切特将军、雷将军,海军上将梅里诺,门多萨将军……”

“我”深吸了一口气,为国家最高领导人讲课,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可以掉以轻心的事情。

“我”讲了十节课,讲了马克思和恩格斯,讲了《共产党宣言》和《中央委员会告共产主义者同盟书》,讲了《1848年至1850年法兰西阶级斗争》和《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两本著作,讲了《资本论》和《工资、价格和利润》……

某天,只有皮诺切特将军自己来上课了,他问“我”是否知道他的对手阿连德阅读哪些书。

“我”说不知道,他告诉“我”,他只看小杂志,甚至连《圣经》都没读过。

他又问“我”:“那您觉得我写过多少本书了呢?”

“我”整个人都僵了,毫无头绪。

将军回答:“三本,都是我本人独立创作的,其中一本相当厚,是彻夜不休写出来的。”

他还告诉“我”,他发表数不清的文章,有些甚至发表在美国杂志上……

对于这些领导者来说,他们关心的是如何了解自己的敌人,如何保持自己的心理优势,以便能更好地“为祖国服务”。

尽管他们要求我保密,不可到处吹嘘,但“我”心理负担实在太重,彻夜难眠。

终于,“我”承受不住了,将一切告诉了费尔韦尔。

费尔韦尔眯起眼睛看“我”,像是突然间不认识“我”了,又仿佛因为“我”在权力领域的处境感到嫉妒。

当“我”讲完的时候,看到费尔韦尔的眼睛,“我”感觉:仿佛这位20世纪智利文学的伟大评论家已经死去。

“我”让费尔韦尔不得透露一个字,他答应了,但第二个星期,这段经历便迅速在整个圣地亚哥城里流传开来。

“我”的心中一片冰凉,坐在电话机前,等着接受关于“我”不谨慎的指责,但没有任何人给“我”打电话。

一开始,“我”把这种沉默归咎于一种针对“我”的排斥态度,后来才惊愕地发现,大家对此毫不在意。

不管谁掌权,谁执政,“我们”过着完全一样的生活。

在上帝的视角下,国家政变就像一群蚂蚁在打另一群蚂蚁,上帝冷眼旁观,但蚂蚁的命却只有一条。

无论谁掌权,最底层的那些人依然过着同样的生活,因此,他们往往并不关注谁输谁赢。

“我”走在街上,呼吸着圣地亚哥城的空气,带着一种模糊的自信,相信自己正处于一个“可能的”“真实的”世界之中。

那段真正的历史,只有“我”才知道。

它简单、残酷又真实,应该会使我们发笑,应该会让我们笑得死去活来。但是我们只会哭泣,我们唯一坚定地做着的事情是哭泣。

今天的共读到这里就结束了,让我们一起期待明天的共读,走进拉克鲁瓦讲述的最后一个故事。

领读人:三尺晴,一个阳光明媚默默码字的奇女子


本周我们共读的是: 智利作家罗贝托·波拉尼奥的作品《智利之夜》。 📖

你是否也有感到无力的时候呢?

欢迎在留言区和大家分享你的想法吧~


精彩点评:

1,解读:波拉尼奥《智利之夜》第五章,写到“我”回到智利后,面对独裁政权决定放逐自我;“我”对自己说:“上帝爱怎样就怎样吧”后来聂鲁达死了,军政府上台“我”接受了一项秘密任务,给军政首脑们上关于马克思主义课程,为了更好地了解敌人,及如何保持心理优势,以便能更好地“为祖国服务”。~“我”克制不住激动将此事告诉了费尔韦尔并让他保密,但第二个星期这段经历在圣地亚哥都传开了,后来才惊愕地发现大家对此毫不会在意。~而那段历史只有“我”才知道。

2,“我”将一切告诉了费尔韦尔。费尔韦尔眯起眼睛看“我”,像是突然间不认识“我”了,又仿佛因为“我”在权力领域的处境感到嫉妒。“我”让费尔韦尔不得透露一个字,他答应了,但第二个星期,这段经历便迅速在整个圣地亚哥城里流传开来。一开始,“我”把这种沉默归咎于一种针对“我”的排斥态度,后来才惊愕地发现,大家对此毫不在意。无论谁掌权,最底层的那些人依然过着同样的生活,因此,他们往往并不关注谁输谁赢。

赞(0)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帕布莉卡 » 《智利之夜》读后感
分享到: 更多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