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
作者:[美]丹尼尔·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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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常识的人都会记得,眼睛的困惑有两种,也来自两种起因,不是因为走出光明,就是因为走进光明所致,不论是人体的眼睛或心灵的眼睛,都是如此。记得这件事的人,当他们看到别人迷茫、虚弱的眼神,他们不会任意嘲笑,而会先询问这个人的灵魂是否刚从更明亮的生命走出来,因为不适应黑暗而无法看清周遭;或是他刚从黑暗走入光明,因为过多的光芒而目眩。他会认为其中一个人的情况与心境是快乐的,并对另一个人产生怜悯。或是,他可能想嘲笑从幽冥走进光明的灵魂,但这总比嘲笑从光明世界回到黑暗洞穴的人更有道理。
>> 很多人都笑我。但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都很快乐。
>> 我们开始读一本很南的书。我已前从没有读过这么南的书。书名叫《鲁宾逊漂流记》。是官于一个人被困在方岛的故事。他很匆名能够想出各种是情。所以他能有一间房子和食物而且他很会游永。只是我为他南过。因为他很估单都没有朋友。但我想那里一定还有别人在岛上。因为在一张图片上他拿着一支好笑的雨散在看脚印。我西望他有朋友不会那么估单。
>> 纪尼安小姐说我现在学得很快。她读了许多我的进步报告。然后有点奇怪的看着我。她说我是个好人我会让他们知到的。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没有关系但如果我发现不是每个人都像我想象得这么好我也不需要难过。她说上帝给你那么少。但你已经比很多有头脑却从来不用的人做的更多。我说我所有的朋友都很聪明。而且他们都很好。他们喜欢我。从来不会对我做不好的事情。然后有东西进去她的眼睛。她必须跑去女士的洗手间。
>> 我觉得我生病了。不是需要看医生那种,但我感到胸中一片空虚,像是被打了一拳又兼感到心痛一样。
>> 不论如何,我知道我现在每天都变得更聪明一些,我会标点符号,也能够正确的拼字。我喜欢在字典里查一些艰深的字,我也记得住。我尽量很仔细地去写这些进步报告,但这很难。我现在读很多东西,纪尼安小姐也说我读得很快。我甚至了解很多我读的东西,而且都会留在我的心里。有时候,我还可以闭上眼睛去想书中的某一页,而所有内容就会像图画一样重新出现。
>> 那情景就像在我的心灵墙壁挖开一个大洞,让我可以整个人穿过去。
>> 我已经达到一个新的水平,愤怒与怀疑是我对周遭世界的第一个反应。
>> 天色已经暗下来,我走了很久的路,想弄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我第一次看清他们不是神,甚至也不是英雄,只是两个烦恼着要从工作中获得某些东西的平凡人。
>> 现在我知道上大学和接受教育的最重要理由之一,是去了解你以前一直相信的事情并非真实,而且任何东西都不能只靠外表来决定。
>> 我记得她像只白色大鸟,一直拍着翅膀围在我父亲四周,而他则是太过笨重与疲倦,根本避不开她的扑啄。
>> “不是每件事都需要用说话来表达。”
>> 我就像个一生都在半睡半醒间的人,拚命想知道自己清醒过来之前的模样。所有事情都诡异地以慢动作发生,而且模模糊糊。
>> 我是个人,在接受手术之前,就已经是个人,我必须去爱别人。
>> 我很想知道事实,却又害怕面对事实。
>> “查理,你让我惊讶。你在某些方面进步飞快,可是在需要做决定的时候,却还像个孩子。我不能帮你做决定,查理。你要的答案不在书本里,也不能靠别人来解决,除非你想一辈子当小孩。你必须在自我内部找到答案,感受到该做的正确事情。查理,你必须学习信任自己。”
>> “查理,你真是不可思议。”我拉住她的手握着。“不,这都是你的缘故。你轻触了我的眼睛,让我看清了方向。”
>> 如今,他们在我眼中的地位已全然不同。我以前竟然以为教授都是智识上的巨人,这实在很愚蠢。他们只是凡人,而且害怕别人发现这个事实。而艾丽斯同样也是普通人,不是什么女神,明晚我要带她去听音乐会。
>> 就像这样,多数人都和乔、弗兰克与金皮有相同的感受。只要他们可以嘲笑我,在我面前显得聪明,一切都没问题,但现在我却让他们觉得自己比白痴还不如。我开始了解,我的惊人成长让他们萎缩,也突显出他们的低能。我背叛了他们,他们也因此痛恨我。
>> 如果你读圣经的话,查理,你就会了解,人不可以比上帝要他知道的懂得更多,人不可以吃禁忌之树的果实。
>> 以前,他们都嘲笑我,因为我的无知与无趣而看不起我;现在,他们却因为我的知识与了解而痛恨我。
>> 智慧离间了我和所有我爱的人,也让我从面包店被赶出来。现在,我比以前更孤独。我怀疑如果他们把阿尔吉侬放回大笼子,和其他老鼠放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它们会群起对付它吗?
>> 所以,人就是这样才会轻视自己,明知是错的事,偏又忍不住去做。
>> “你全身都淋湿了,水都从你脸上流下来了。”“天空在下雨,对花朵是件好事。”
>> 你是被迫跳下救生艇的初学游泳者,因为失去脚下站立的安全木头而惊慌。
>> 你想当个成年人,但你的身体里还躲着一个孤独惊恐的孩子。
>> 我还能听到她的嘶吼。但或许我已经被释放出来,也许那种恐惧与恶心不再是会让我沉溺的大海,而只是一摊在现在中倒映出过去的水池。我自由了吗?
>> 斯特劳斯再次提醒我,讲话与书写都应该力求简单与直接,好让别人能够了解。他要我注意,语言有时是一种障碍,不是通路。说起来很讽刺,我现在竟然是落在智识藩篱的另一边。
>> 我知道这是某种潜意识的警告讯号,但现在我不必等待记忆找上我,只要闭上眼,就能触及这段记忆。总有一天,我将可以完全控制我的回忆能力,不仅用以探索整个过去的经验,也可以触及心灵中尚未开发的能力。
>> 我真希望这段记忆可以化作一张相片,这样我就可以把相片撕碎,当着她的面丢过去。我想要唤回消逝的时光,告诉她我无意让她失去养狗的机会。她可以拥有完全属于她的狗,我不会喂它、帮它刷毛或和它玩,我也绝不会让狗变得像我甚于像她。我只希望她和以前一样,陪我玩游戏。我从来不会想做任何可能伤害她的事。
>> 我体会到自己对艾丽斯的感情,已在我的学习浪潮冲刷下逐渐倒退,从最初的崇拜消退成爱情、喜欢、感激以致某种责任感。我对她的混淆感情抑制了我的发展,也因为害怕被迫自己摸索,不想独自漂流而紧紧地抓牢她。
>> 艾丽斯和我智商一百八十五时的距离,竟和我智商七十的时候一样遥远。
>> 她很坚持,我只好静静坐着,就像一个人喂鸟时,坐在鸟儿前面,静静让它从掌中啄食一样。
>> 我的母亲,她那时已经怀着我妹妹,她逐渐不再拥抱我,愈来愈少用声音与身体接触来温暖我,也很少再去对抗说我不正常的人。
>> 来自过去的阴影抓住我的脚,并把我拖倒。我张口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我的双手在发抖,觉得很冷,耳中有遥远的嗡嗡嘶声。
>> 当你有这样一个孩子的时候,这是个十字架,你必须扛起来,并且爱他。我可以接受,但我不能忍受你的愚蠢做法。
>> 他和其他人犯下同样的错误,他们嘲笑弱智者,因为他们不了解对方也是人类。他不能体会,我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是个人。
>> 一个人率先提出某项理论后,并不保证他会成为后续实验发展的最终权威。
>> 我无法在宴会上逗留太久,我偷偷溜出去散步,好好思考这件事。他们两个都是骗子,他们假装是天才,宣称能为黑暗带来光明,但其实只是盲目工作的普通人。为什么每个人都说谎呢?我认识的人中,没有一个名实相副。
>> 他把整个生命都放进去了。他不是弗洛伊德或容格,也不是巴甫洛夫或沃森,但他做了些重要的事,我尊敬他的投入与奉献,尤其他只是个想要做些伟人事业的凡人,而那些伟人都忙着制造炸弹。
>> 他这种人我看多了,很了解在他们的傲慢与专断之中,其实混合了很大成分的恐惧与不安。
>> “你觉得我错了?”“我只是觉得你实在进步得太快,”他说,“你现在拥有绝佳的心智,几乎深不可测的智慧,你目前吸收的知识,已经比绝大多数人在漫长生命中所能累积的更多。但你的发展很不平衡,你知道很多事,也看清很多事,但你没有发展出了解的能力,换句话说,如果我可以使用这种字眼的话,就是容忍。你说他们虚伪,但他们何曾宣称自己完美,或者是超人?他们只是凡人,你才是天才。”
>> 我是个天才吗?我不认为,至少还不是。就如伯特嘲讽教育术语中的委婉用词时所说的,我很“罕见”。这是个民主的措词,可以避免对天赋很高或不足的人贴上要命的标签,这通常指的就是优异或弱智的人。而且,只要罕见一词开始对某个人有特别意义时,他们就会更换用词。这样的做法似乎是说:只有在一个措词对任何人都没有任何意义时才去用它。罕见适用于整个范围的两个极端,所以我这一生一直都是很罕见的人。
>> 学习是件很奇怪的事,走得越远,越知道自己连知识存在何处都不清楚。不久之前,我还愚蠢地以为我可以学会一切事情,掌握世上所有知识。如今,我只希望我能知道知识的存在,了解其中的沧海一粟。
>> 我以身为科学发表会的一部分来到会场,本就预料到自己会被推出展示,但大家谈到我时,却都把我当作像是某种为科学发表而新创造出的东西。整个会场没有人把我当作独立的个人看待。他们经常把“查理与阿尔吉侬”或“阿尔吉侬和查理”并陈,更清楚地说明他们把我和阿尔吉侬当作一对实验动物,在实验室之外根本不存在。
>> 我是人类,一个有父母、记忆和过往历史的人,在你们把我推进手术室前,我就已经存在。
>> “然后我们就飞走,只有你跟我,一对人造天才携手逃亡。”
>> 在报纸上看到她的面孔,我突然开始痛恨她,如果她能忽视医生、老师与其他人的话就好了,这些人都急于说服她相信我是个笨蛋,以致在我需要更多爱的时候,她却掉头愈行愈远。
>> 看到查理蜷缩在毯子下,我很想过去安慰他,让他知道他没做错任何事,想要他的母亲改变,重拾生下妹妹之前的态度,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查理躺在床上时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但现在却让我深感刺痛。如果我能回到过去的记忆中,我会让她知道,她把我伤得多深。
>> 就让他们在黑暗中待一阵子,我已在黑暗中摸索三十多年。
>> 孤独让我有机会好好阅读与思考,既然过往的记忆如今再次涌现,刚好可以让我重新发现自己的过去,找出我究竟是谁,或做了什么事。如果情况真的会转坏,至少我已经做了这件事。
>> 她看看四周后叹了口气。“我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不喜欢一个地方这么要命地整齐。身为艺术家……我在乎的是线条。所有会形成像方框,或者棺材的直线,不论在墙上、地板上或在角落里,都会让我神经紧张。唯一能让我摆脱这些框框的方法,是喝点东西。这样一来,这些线条就会开始起伏,变成波浪状,我也会觉得整个世界变得比较美好。如果所有东西都是直线,像这样井井有条,我一定会生病。哇!如果我住在这里,我一定得整天醉茫茫的才行。”
>> 真是迷人的家伙,全身充满活力与生气。她的声音、她的眼神……她的一切几乎都是诱惑。而她就住在窗外,只隔着一道防火梯的距离。
>> 关于他的记忆是温暖的,马特一直愿意接受实际的我。
>> 他认为应该让我自由发展,不该强迫我必须跟其他小孩一样。而在诺尔玛出生后,他仍然主张我有权过自己的生活,即使我和其他小孩不同。他一直为我辩护。
>> “我要去看个很久不曾见面的人,”我告诉他,“我要呈现最好的一面。”
>> 她想把一些东西从他身上拿走,然后送给诺尔玛。
>> 我要让他明天为顾客理发与修脸时,可以向他们夸耀我的事情。这样会让一切变得真实。如果他知道我是他儿子,我便是个真正的人。
>> 我要怎么告诉他呢?我能说什么呢?嘿,看好,我是查理,你们不要的那个儿子?我没有怪你,可是我来了,我已经是正常人,比以前更好,你可以测验看看,问我些问题。我会说二十种仍在流通或已经死亡的语言,我是个数学怪才,正在写一首能让大家在我死后很久还记得我的钢琴协奏曲。
>> 我不是他儿子,那是另一个查理。智能与知识已经改变我,他会恨我,就像面包店里的其他人一样,因为我的成长让他显得渺小,我不要他这么想。
>> 无论如何,我很高兴阿尔吉侬不再孤单。
>> 最奇怪的是,有着诚实与体贴情感的人,不会去占个天生没有手、脚或没有眼睛的人便宜,却会认为欺负一个弱智的人不算什么。令我生气的是,我想起不久前,自己就像这男孩一样,一直愚蠢地扮演小丑的角色。
>> 我的意思是,查理·高登存在于过去,而过去才是真实的。你必须先拆掉旧房子,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盖出新的建筑,但旧查理是无法摧毁的,他一直存在。
>> 低智能者比较能自由行动,在外面游荡个一周左右,当他们发现没有留在外面的理由后,多数便会自己回来。这世界并不要他们,他们很快就会知道。
>> “没有人是无药可救的。”
>> 无论我的下场如何,我对那些尚未出世生命的帮助,已等于让我活过千百次正常的人生。这样就足够了。
>> 在入睡前的每一刻,不管白天或夜晚,我全身的每个毛细孔都在吸收东西,各种想法像烟火一样在我的脑中爆发,世上再没有比为问题找出答案更美妙的事了。
>> 生命与工作是一个人所能拥有最美妙的事物。
>> 世上有太多问题未获解答,但究竟是因为人们知道得不够多?或是因为对创造的程序以及他们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不愿放任整个心灵去运作所造成呢?
>> “没有人能真正开创新的东西,尼姆太太,每个人都建立在别人的失败之上。科学里没有真正原创的东西,重要的是每个人能对整体知识带来什么贡献。”
>> 如果没有人性情感的调和,智慧与教育根本毫无价值。
>> “当我还是弱智的时候,我有许多朋友,现在却半个也没有。当然,我认识一些人,很多很多人,但没有任何朋友,这和我在面包店时的情况不同。世上没有一个朋友对我有任何意义,我也不对世上的任何人有意义。”
>> 我是怎么啦?为何老是孤零零地活在世界上。
>> 实验失败虽然否定了某项理论,但对于知识的进步,仍然和成功的实验一样重要。
>> 其实我已不再在乎他或别人对这件事的想法,时间已经不多。研究已经完成,数据俱在,剩下的只是静观我根据阿尔吉侬的数字精确推算的曲线,是否也会预告我的未来遭遇。
>> 没有人必须在任何方面为发生的事受到责难。
>> 我把阿尔吉侬的尸体放在一个小金属容器里带回家,我不会让他们把它丢进焚化炉。这样做有些愚蠢和伤感,但昨天深夜我把它埋在后院。把一束野花放在坟上时,我哭了起来。
>> 别人的想法永远最重要,外表要比她自己或家人更优先,而且认为是理所当然。虽然马特一再强调,别人对你的想法不是生活中唯一重要的事,但一点用也没有。诺尔玛必须穿得体面,房子里必须有高雅的家具,查理也必须留在家里,别人才不会知道他有什么不对劲。
>> 她的舌头偶尔会发出咯咯声,或叹息着说:“查理呀,查理,你总是把自己弄得一团糟,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自己呢?”她似乎已退回到二十五年前,我还是她的小查理的往日时光,那时候的她,还会为我在世上的地位而奋战。
>> “她是你唯一的孩子吗?再没有其他孩子了吗?”她吃了一惊,然后眼光望向远方。“我还有个男孩。他聪明到让所有母亲嫉妒,她们在他身上放了凶眼,他们叫它I.Q.,但那是邪恶的I.Q.。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物。他真的很聪明……很不寻常,这是他们说的。他很可能变成天才……”
>> “我得告诉每一个人,”她微笑说着,“要让学校的每一位老师知道。噢,你且等着看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后脸上的表情。还有邻居,还有赫尔曼叔叔,他一定很高兴。等你爸爸回来,还有你妹妹,喔,她看到你一定会乐坏了。你想不到的。”她拥抱我,兴奋地说话,盘算我们要一起度过的新生活计划。我没有勇气提醒她,我童年时的老师多数已离开这所学校,邻居早就搬走,赫尔曼叔叔很多年前就已过世,爸爸也已离开她。这些年的梦魇已经够痛苦了,我只想看到她微笑,并知道我才是能让她快乐的人。在我的生命中,我第一次让她的嘴唇绽开笑容。
>> 我能够接受这种出于虚假前提的亲情吗?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弱智、需要倚赖别人的查理,她势必会以不同方式和我说话。所以,我现在有什么权利可以要求呢?我的面具很快就会被撕掉。
>> 我很乐意承接她肩上的重担与痛苦,但开始一件我无法完成的事是没有意义的。我有自己的苦难要面对,想要阻止知识的流沙穿过我心中的沙漏消失,是不可能的事。
>> 急速恶化。萌生自杀念头,想趁着还能掌控,也感觉得到周遭一切时做个了结。然后,我想到在窗边等待的查理。我无权抛弃他的生命,我只是借用一段时间,现在我被要求归还。
>> 我害怕。不是恐惧生命,或死亡,或是虚无,而是害怕虚掷生命,好像我从来不曾存在过似的。
>> 我们并不属于相同层级。我在往上攀升时经过你的楼层,现在我在下降途中再次经过,但我想我不会再搭这部升降梯。
>> 宇宙在爆裂,每个微粒彼此远离,我们被抛入黑暗与寂寞的空间,把我们永远地撕开……胎儿离开母体,朋友和朋友分别,每个人彼此分离,踏上自己的道路,迈向孤独死亡的目标。
>> 艾丽斯在身边的唯一坏处,是我觉得现在必须对抗这件事。我想要停下时间,把自己冻结在这个层级,绝不放她走。
>> “我并没有后悔接受实验。”“我也不后悔,但你已失去一些你以前的特质。你以前会微笑……”
>> “还有比拥有高智商更重要的事。”
>> 我现在搭着下楼的电扶梯,如果我站着不动,就会一路降到底部。但如果我开始往上爬,也许我至少还能维持原来的水平。重要的是,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继续往上移动。
>> 那就是我为什么要永远离开这里去沃伦之家的原因。我不要在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不要纪尼安小姐为我难过。我知到面包店里的每个人都为我难过但我也不要这个。所以我要去一个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的地方那里不会有人在乎查理曾经是个天才而现在却连书也看不董或是字也写不好。
>> 纪尼安小姐如果你有机会读到这个请不要为我难过。我很感机我就像你说的得到生命中的弟二次机会。因为我学到很多我以前甚至不知到这世界上真的存在的事情。我很高兴能够看到这些即使只是很短的时间。我很高兴我发现了所有关于我的家人和我的事。好像在我想起他们并且看过他们之前我并没有家人似的但现在我知到我有家人而且我和大家一样也是一个人。
>> 如果你有机会请放一些花在后院的阿尔吉侬坟上。
陈锦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