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个星期把之前上学时候看的这部经典的小说重新看了一遍。十分赞同 林语堂 老前辈的话:
且同一本书,同一作者,一时可读出一时之味道来。
距离上一次读这本书有2年时间,这次读完不仅加深了印象,也对故事有了全新的理解,经典是值得多次回味的!
小说前部分在描述主角(阿富汗富家少爷)阿米尔少年时的一些趣事,虽然在主角回忆时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谁又能无过呢!
主角阿米尔有一个仆人也是铁哥们名字叫哈桑(哈扎拉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喝的是同一个奶妈的奶水长大。按理说应该是很铁的关系,可是剧情往往不安逻辑出牌。
我想用两个镜头来描述哈桑的忠诚:
1.当阿富汗暴力青年阿塞夫因为看不起阿米尔把哈桑这个哈扎拉人当兄弟,看不起阿米尔爸爸收容哈扎拉人。阿塞夫戴上拳套想攻击阿米尔时:
我转过身,正好看到哈桑的弹弓。哈桑把那根橡皮带满满拉开,弓上是一块核桃大小的石头。哈桑用弹弓对着阿塞夫的脸,他用尽力气拉着弹弓,双手颤抖,汗珠在额头上渗出来。“请让我们走,少爷。”哈桑语气平静地说。他称呼阿塞夫为少爷,有个念头在我脑里一闪而过:带着这种根深蒂固的意识,生活在一个等级分明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滋味?
如果你敢动一动,他们会改掉你的花名,不再叫你‘吃耳朵的阿塞夫’,而是叫你‘独眼龙阿塞夫’。因为我这块石头对准你的左眼。”他泰然自若地说着,就算是我,也要费尽力气才能听得出他平静的声音下面的恐惧。
2.阿米尔上学而哈桑是仆人只能在家帮忙父亲打扫家务,所以哈桑很喜欢挺阿米尔讲故事给他听:
他朝我转过身,有些汗珠从他额头流下来,“我骗过你吗,阿米尔少爷?”刹那间我决定跟他开开玩笑:“我不知道。你会骗我吗?”“我宁愿吃泥巴也不骗你。”他带着愤愤的表情说。“真的吗?你会那样做?”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做什么?”“如果我让你吃泥巴,你会吃吗?”我说。我知道自己这样很残忍,好像以前,我总是拿那些他不懂的字眼来戏弄他,但取笑哈桑有点好玩——虽然是病态的好玩,跟我们折磨昆虫的游戏有点相似。
哈桑回答说:“如果你要求,我会的!”
哈桑的一切品质都完全继承了他父亲阿里,阿里的父母死于车祸,是阿米尔的爷爷收留五岁孤儿阿里。
阿里和爸爸一起长大,他们小时候也是玩伴——至少直到小儿麻痹症令阿里腿患残疾,就像一个世代之后哈桑和我共同长大那样。爸爸总是跟我们说起他和阿里的恶作剧,阿里会摇摇头,说:“可是,老爷,告诉他们谁是那些恶作剧的设计师,谁又是可怜的苦工。”爸爸会开怀大笑,伸手揽住阿里。
可是偏偏在那个时代,阿富汗人自傲,也瞧不起哈扎拉人,尽管哈桑和阿米尔一起长大,但是阿米尔作为一个12岁的少年,他不能摆脱世俗的偏见,即使在他心里,早已把哈桑当亲兄弟看待,可是那又如何,他要面子,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和自己的仆人玩成了铁兄弟。
阿塞夫的态度就是代表了当时绝大多数阿富汗孩子对哈扎拉人的态度。
我的族人(普什图人:阿富汗人口最多的名族)对哈扎拉人妄加杀戮,迫使他们离乡背井,烧焚他们的家园,贩售他们的女人。书中认为,普什图人压迫哈扎拉人的原因,部分是由于前者是逊尼派穆斯林,而后者是什叶派。那本书记载着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那些事情我的老师从未提及,爸爸也缄口不谈。它还诉说着一些我已经知道的事情,比如人们管哈扎拉人叫“吃老鼠的人”、“塌鼻子”、“载货蠢驴”等。我曾听到有些邻居的小孩这么辱骂哈桑。
逊尼派和什叶派的不同(仅供参考):最主要的是:什叶派承认穆罕默德的继承人是阿里及其后人,他们被称为‘伊玛目’,政教合一的伊朗就是把十二伊玛目当作国教。
逊尼派承认四大哈里发:伯克尔、欧麦尔、奥斯曼、阿里,还承认伍麦叶王朝、阿巴斯王朝、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哈里发的合法性
逊尼派占85%左右,什叶派占15%左右,还有其他人数更少的分支。
介绍完阿米尔和哈桑的矛盾之后,小说的后半段是介绍阿米尔长大之后和父亲流亡美国的苦难生活(因为战争),而战争的原因是(网上找的资料,仅供参考):
1979年3月,阿明被任命为政府总理,但他不受苏联所欢迎。苏联企图联合塔拉基搞掉阿明,但阿明却捷足先登发动政变,处死了塔拉基,自己兼任总统。阿明政府执政时期,国内政局动荡,而且人民党内部也是互相倾轧。苏联认识到,阿明政权不能实现苏联在阿富汗的利益,决定实施南下战略,除掉阿明。
小说后半段更精彩的部分在于阿米尔为了弥补自己心中的内疚和不安,跋山涉水从美国找到哈桑的儿子(当时哈桑已经死了),把哈桑的儿子(索拉博)带回美国,找索拉博的历程可谓九九八十一难,阿米尔慢慢从自己前半生的阴影中走出来,排除族人众人的异样眼光,找到索拉博,并通过与恶人阿塞夫搏斗的方式夺回了索拉博,我相信38岁的阿米尔会用自己剩下的时间带给索拉博完整的家庭和一个全新的自由的国度。
最后我看到这一段,我有点抽泣。
阿米尔对哈桑的儿子索拉博,阿米尔以哈桑的忠诚的姿态对待哈桑的儿子,这也是一种另类的反哺吧!!!
“你想要我追那只风筝给你吗?”
他的喉结吞咽着上下蠕动。风掠起他的头发。我想我看到他点头。
“为你,千千万万遍。”我听见自己说。
然后我转过身,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