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健:关于成功的三个故事

今天是2019年的3月6号,我走在路上,突然听见有人说,“褚时健去世了”。

“哦,他走了”。我心里默默的想到。

一个人的离世当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难过的无非是觉得这个世界太过冷漠。等到了一个人死去的时候,才会稍显尊重,说一声“哦,他死了。”

我听阿 May跟我说过,她说:这个世界上每天有17万2千8百人死去,可是,明明这么多人离开,我们却一点感受不到关于死亡的痕迹。

“你看,我们每天关注的都是那些不那么重要的琐事,忙于升职、忙于学习、忙于接孩子、忙于老板的任务,忙于生活的一切一切,可是对于一个人永远的离开,却一点也不在乎。那么,那么多的事情,究竟什么是真正的重要呢?”

我接不上阿 May的话,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多少有些功利,它在刻意的淡化死亡,它教你只关注着眼前,以好好工作生活,产生更多价值,却不告诉你关于“死去的世界”。

当然,实际上,你我也一样,我们只关注着眼前的急事,却总是忽略长远而真正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我们总是活得很匆忙,也急功近利。

2019年的3月6号,我走在路上,他们在说“褚时健去世了”。我原本步伐很轻快,却突然开心不起来了。

我听过一种说法,说人的一生,其成就往往取决于他的“专注力”。一个人越是对一件事专注,持久的坚持做事,也就越容易在一个或者多个领域成功。

你看,比如褚时健就是这样的人。他的名言就是,做好一件事。这个就是专注。

当然,当然,我不是来和你扯什么褚时健的事情的,也不想跟你谈什么“死去的世界”。大多数人都希望做一件事“有用”。比如看一篇文章,我需要立马就能用上的“技能”。活着能得到“消费”。比如能看完得到快乐。而最不希望的就是被“讲道理”。或者只是得到“意义”之类的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就是我们。一个活在急功近利,分不清真正的重要的人。

所以我想讲的第一个故事,就是关于“重要”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阿 May曾经对我说过,她说:我们的大脑其实就像一个急着吃糖的孩子,他总是很好骗,如果你想干好一件事,只要在心底默念,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做完后能得到很大的好处。这样你就能立马专注起来。然后干掉这个问题。

但如果你不让大脑意识到这是一个“重要”的事,它就会像一个懒惰的孩子,只会在这件事上分出一点点的“精力”,而把更多的精力专注于眼前的事当中,比如吃饭、老板刚交代的任务、刚脑海中想到的一个事等等。

然而人真正的成就,永远来自你在那些“遥远而有意义”的事上真正专注的花费的时间。

如果你能真正专注的媒体花两个小时谈吉他,坚持10年,你一定会成为大师,其余的事也一样。所以本质上,一个人的上限,决定一个人真正能否成功的秘诀就在于:有能力找到自己真正喜爱的东西,并有持久的专注下去的能力。

以上,就是关于“重要”的故事。

阿 May跟我讲完这么多后,才又接着补充道:然而我们大多数人为了逃避真正的思考,反而愿意为此做任何事情让自己忙碌起来。最终实际上,终其一身,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爱什么,喜欢做什么,又能在什么事情上专注下去。

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但就仅此而已了。

“因为我想要的东西与阿 May的不同,我想要的是有趣与自由”。

阿 May总是关注着眼前的精进,关注着做什么能让自己成长起来,我却不一样,我是一个抑郁症患者,与我而言,“对不起,我觉得所有的事情都了然无趣”。

而我想做的事,就只是“别来烦我”。

所以在2019年的3月6号,褚时健去世了。阿 May关注的是关于专注的力量,关于重要的事情。我关心的却是“死去的世界”。关注着这个世界的冷漠与虚伪,只在一个人永远离开之后,才对他展现出仅剩的没有温度的一点关注。就仿佛施舍给门外乞汉一点残羹冷炙。

如果你问我究竟想要这个世界怎么样?我想告诉这个世界的是:我想它足够温暖。

而我与阿 May的不同就恰恰在此,她关注的总是“有意义”的事情,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厉害,而我,关注的则是如何与这个世界截然不同,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做个自由而懒散,有趣且无聊的人。

所以我想讲的第二个故事就是关于“有趣与无聊”的故事。

我记得有次阿 May问我,她说:你以后想做什么样的人?

我那个时候正在读本科,正是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年龄。自然对阿 May这一套不感兴趣,冷冷的答道:我想做一颗不会枯萎的野草,永远年轻也永远奋勇向前,永远有不灭的热血,也永远走在劈波斩棘的路上,像风也像火,像皑皑白雪的一往无前,也像池底顽石的逆流而上。破溃向前。总之,一直燃烧,也一直精进不休。

而如今,我快30了,坐在马路牙子上发呆,每天的事情就是,无尽的无趣与制造无趣。曾经那个永远燃烧的自己在也不会回来了。就像王小波所说的那样:生活就是一个缓慢受锤的过程。

而我唯一能向生活反抗的就是:争取做一个有意思的人。

在我26岁的某一天我突然发现一个道理,这个道理就是,如果你想要自己有趣,那么你只需要足够的无聊就行了。如果你想成为一个有意思的人,那么你只要坚持把一件无聊的事情重复的做到极致就行了。大家就会觉的你这人很有意思。

比如,去数一数,一颗草莓有多少颗草莓籽。去种一棵菜然后把它吃掉。去独立装修一所房子。去用走路到达一个足够远的远方。去看看铁杵是否真的能磨成针,去帮一块石头完成水滴石穿的壮举。

总之,浪费时间是有意思的最终表现形式。

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这些事“有点意思”。但是绝大多数人又不会自己去做。因为:大家都只想又快又爽的直接拿到成就成果,却忍受不了无聊的过程。

你看,这个就是关于“有趣与无聊”的故事。

故事到这里,一切就变得简单起来了。所谓的专注的能力,不过是一种:能对抗无聊而坚定的花费时间的能力。而所谓重要的事,不过是:你愿意有思考的花费时间去解决的事。

而决定一个人上限的,就是他:能对抗无聊的坚定能力。所以你看我们想成为一个有意思的人很简单,只要让自己足够无聊就行了。当你有了对抗无聊的能力之后,也就有足够的专注力去做一件你觉得重要的事情了。

然而大多数的人都总是把自己置身在忙碌与“别人告诉你重要的事”当中。于是把自己活到无趣。比如这个社会总在教你,要做一个好人,这很重要。总在教你,守时很重要,商业纪律很重。总在教你,让自己有价值,活到头部很重要。总在教你,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务很重要。得到学历很重要。得到xx资格证很重要。挣到钱很重要。

然而,这些都没有你数草莓籽重要。

因为这是你自己真正独立想做的事,而非“别人”冠冕堂皇下教会你的东西。所以回到故事的起点,阿 May问:

“你以后想做什么样的人?”

“你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

密尔有一本书叫做《论自由》,严复在翻译过来的时候,翻译成《群己权界论》。这是一本讲自由的书。而“群己权”这个词是在“自由”这个词发明出来前,严复对自由的理解。

总而言之就一句话:自由是独立自我与人群间的边界行为。

我当然不是来和你扯什么自由的,也不是跟你谈严复的。我想说的只有一点,那些你一直告诉自己的话,那些你正在追逐的事,那个你想做的人,那件你真正想要的东西。真的是“你自己”“思考”出来的吗?

还是:在群体的赞同下,别人说的你觉得有道理的事。

王兴说:我们大多数人为了逃避真正的思考,反而愿意为此做任何事情让自己忙碌起来。最终实际上,终其一身,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爱什么,喜欢做什么。

你看,你所想要的东西,你所追求的价值观,是你真正想要的东西,还是只是你懒惰的大脑的借口呢?

时间回到我20岁的时候,我总是喜欢与人谈“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与人争辩什么叫做自由,什么叫做独立,我总是拿着别人的一套说辞,框架去辩驳别人。每每我获得胜利,我总是沾沾自喜。自以为在人群中鹤然独立,与众不同,是个有意思的人。

然而:我只是希望赢而已。我根本没有真正专注的思考过,究竟什么是自由。

我活在别人的价值观体系中,成为别人座下的一个懵懵懂懂只知叫唤的狂徒。实际上,我根本不懂得什么是自由,什么又是生活。

一个活在虚妄华丽的外衣下的苍白无力的可怜人。

而真正有意思的人活在自己的摸索碰撞受伤过的世界观里。看着眼前外表华丽,大声叫唤的人,灵魂深处的空白与空虚。冷眼旁观。

阿 May曾经对我说过,她说: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无聊,而找到自我。而那些虚有其表的人,最耐不住的就是无聊。一旦陷入空虚无聊,他也就失去了与人争辩的机会,从此在也难以从别人身上找到认可,以好安慰自己是一个胜者。

我虽然觉得阿 May这个人不是很对付,但是她这番话不得不说还是挺有道理的。今天是2019年的3月8号,那个谁去世了,好像突然间所有人都对他关心起来了,发表着对他的见解看法观点。我不知道这些人怎么突然间好像就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熟悉起来仿佛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但我觉得,一定没有这么多人真正的了解研究思考过褚时健这个人。大多数人点评着他,很可能只是建立在前2个小时看到的一篇文章里看到的对他的看法,然后觉得挺有道理,进而变成自己的看法。与人交谈,点评,然后说道:“啊,褚时健这个人我知道,他怎么。。。。。”

你看,我们总在试图追寻人群,变得合群,也让自己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我们总是听从社会的劝导,变成一个有用的好人,也忘记了什么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事。

今天已经是2019年的3月17号了,今天是礼拜天。我坐在马路牙子上发呆。最后的最后,我想讲一下关于“自由”的故事。也好显得,我与20岁的自己有所不同。

我记得阿 May有一天问过我,她说:皮皮虾,你觉得界定一样东西与另一个东西的界限是什么。我们为什么会说我是我,你是你,为什么会说这个手是我的,那只手是你的,如果界定一个东西与另一个东西是独立分开的两个个体的范围是距离。那么这个距离是多少。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懂阿 May这段话的意思,反正我是头晕晕的。但是我知道一个道理,一张桌子被锯开后,就变成了两个坏桌子。于是道理就很容易明白了,我们把物体加以区分,主要是因它们之间存在距离。

有的时候,这个距离是原子到原子间的距离,有的时候这个距离是分子到分子间的距离,有的时候一米开外你与我之间的距离,有的时候是太阳系到地球之间的距离。

我当然不是来和你聊什么距离的。我想说的是自由。所以你看,不同物体在不同距离的界限下会丧失独立。而所谓的自由,也就是:自我独立保持距离不受群体打扰的状态。而人追逐的自由的权利,也就是保持独立不被约束的权力。

两个独立的铅块如果久置于一起就会“黏”在一起,从而变成一块。铅块在丧失距离的情况下如此,人当然也一样。别人或许都希望你衣冠华丽,在人群前侃侃而谈,成功志得。我却不祝你这样,我愿你不附着于人群,保持独立的人格,也找到真正的自由。

over,以上就是关于自由的故事

——————来自一只抑郁了的皮皮虾。

最后的最后,我替阿 May带给各位一句话:

找到真正的重要的事,用“仪式感”和“奖励”告诉自己的大脑这件事真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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