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就要错过祈祷了,全都因为我

安然度过生命的秘诀,就是和孤独签订体面的协议。

By 马尔克斯

可是,他今晚就要错过祈祷了,那全是因为我。《追风筝的人》(胡塞尼)

这可能是风筝里面最让我感动的阿米尔的自言了。为什么不是来自忠诚和友谊至上的哈桑口中的“为你千千万万遍”,可能我的性格总是让我注意到一些微妙而不起眼的东西,喜欢个性和文艺的风情,严重的时候还喜欢避重就轻。我总是能记得哈桑在追风筝前一晚做的那个湖怪的梦,总是记得放学后哈桑和阿米尔一起爬上长着血红色石榴果实的枝丫,阿米尔手里那本破烂的书,阿米尔讲的那个为了流泪得到财富而杀死妻子的那个似乎有破绽的讽刺故事,记得哈桑褪色的灯芯绒裤子和罩着的绿色长袍,记得那时市场那边粉紫色的晚霞……

可能是5、6年前看的风筝了吧,顺带还把风筝的电影一起看了,遗憾当时没有写读后感,现在早已经忘记看完的感受,直到今天才重温。这就好像是很多年前遇到一家特别合口味的餐厅,一直想着这样美味的东西我已经品尝过,以后会有机会还会再次去的,机缘巧合的多年后,等到自己想要追回记忆的味道的时候,才发现早已经是人去楼空,美味更是踪迹难寻。没有第一次阅读风筝的感受,反而让我能有全新的视野。用心去体会哈桑的言语和表情,用心感受了阿米尔内心的真正的愧疚言语。回头想想,我似乎一直站在阿米尔角度,听他把故事娓娓道来,我关注阿桑,但似乎更关注阿米尔的每一句看似不那么动人的话。阿米尔想,历史总不会轻易改变,宗教也是,最终,他是普什图人,哈桑是哈扎依人,他是逊尼派,哈桑是什叶派,这些没有什么能改变了。

其实不理解宗教信仰到底是种什么?伊斯兰教分为拥护阿里的什叶派和穆斯林主体的逊尼派。在阿富汗,普什图人是第一大民族(逊尼派),哈扎依是第三大民族(什叶派),在根深蒂固的国家或者民族中,或许就有了哈桑和阿米尔的这样特殊的友谊吧。想起在这个根深蒂固的意识但却又生活在一个等级分明的地方,小小的哈桑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引自风筝)

而如今,想起我们的朋友,我们会看价值观,讲气场,或者所谓合拍,但似乎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们把人生活成了好几个阶段,有总结了好多次成长,把彼此从相互扶持的朋友变成人生中必不可少的过客,把每一次想表达的言语都放空在城市的夜色中。年轮的推移,感情也总是会慢慢沉淀,没有年少时期在友谊中的忠诚和真挚的热烈。需要细腻到考虑这些吗?可能也只是想想吧,毕竟我们要求没有那么高了,能想起便已是足够。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特别低喜欢一件东西,放在手心就是宝,长大了似乎偶尔整理杂物,看到也就只记得当时特宝贝这东西,但是仔细品味来也就快忘记宝贝是什么样的感觉了,触觉早已失去,感觉也不曾再随回忆翻涌而来。

人呐,总觉得自己越长越大,丢的东西确是越丢越多。时间推着你往前,你又怎敢一直往后看。

而你今晚就要错过什么,会不会是因为他(她)。

背景:

在风筝中国的阿富汗处于共和国时期(1973-1978),而在那之前是相对和平的查希尔王朝(1933-1973),1973年-1979年9月苏联在阿富汗先后发动了3次政变,而9月之后发生第一次阿富汗战争。这又可能是涉及冷战(1947-1991)中的第二阶段—20世纪60年代中中期至80年代初,苏联强势扩张,1979年入侵阿富汗达到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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