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 待 已 久 的 见 面
文/李任凯(贵州•侗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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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疫情防控第一线工作,吃住在宾馆,不知不觉就是十天了。
每天只要虎爸我和虎妈都有空的时候都会视频下,因此流量第一次用超了。虽然经常都能看看可爱的虎宝李泽恩,但还是压抑不住对他的思念。毕竟他刚满百天没多久,我就接受组织安排,奔赴疫情防控工作第一线。如今,他就要四个月了。
2022年10月31日(农历十月初七),是一个“辞旧迎新”的日子:告别十月,迎来十一月。但这一天对于我们苗族而言,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是过年的日子,过“苗年”的日子。
我以自己的方式过年,凌晨六点起来成文《今天又过年了》并在多个平台发表。看完了《塔木德胎教故事》,以前是准备每天五分钟,为胎宝宝讲述古老的智慧,但都没能很好坚持;到虎宝出生的时候,又带着去医院念念,还被中医院的李忠文医生笑话:孩子都出生了,还胎教啊?!我只能笑答:以前胎教还隔着肚皮,现在出来了更好教育和沟通,效果更好!开始看卡耐基的《人性的弱点》,这是一本销量仅此于《圣经》,全球第二畅销的书籍。更意外的是,我在宾馆的抽屉里面发现一本宝贝,《瓮安文史》(旅发大会特刊,2013年第3期),想当年我作为引进人才来到瓮安工作,一晃就是10年了,虽然当初期待10万安家费至今没有着落、常州大学从教的工龄认定还没谱,但我依旧奔波在瓮安最偏远的乡镇珠藏驻村扶贫七八年,2020年调到文联工作也在匆匆忙忙中已经有三个年头了。机缘巧合,得书如此,也算回顾,何况当初还没能读到这本杂志。
我在以自己的方式过年的同时,虎宝李泽恩也是。10月31日夜,我在按照风俗“守岁”的时候,“父子连心”,虎宝居然也没睡也在守夜,不哭不闹到了近一点钟才睡。除了“守岁”,他是不是有点同样期待明天“大年初一”的父子相见呢。
11月1日,“大年初一”,难得好晴天。按照约定,下午三点,爱人彩云和丈母娘带着虎宝如约而至。一见面,虎妈就把虎宝递给期待已久的我,结果,一上手,乖巧的虎宝居然大哭起来。可能是虎宝看到我戴着口罩,把我当医生了,吓哭了,也可能生分了。以前,我每天下班之后,我都要带他去洗澡,晚上的时候,基本是我带,分担一下,三两下都被我哄睡着了。如今,小别十天,他可能生分了,认不出爸爸了,忘却了爸爸的声音和味道。想想有点愧疚,愧疚于虎宝,愧疚于爱人彩云,愧疚于丈母娘,为了工作离开了还在襁褓中的虎宝。
“疫情就是命令。”知书达理的爱人彩云理解我,丈母娘不远千里从湖南来到瓮安帮忙照应家里,相信聪慧的虎宝你也能理解支持爸爸的工作吧。
其实,10.29(周六)我曾迎来了翘首以盼的见面,丈母娘、虎妈带虎宝来给我送书、水杯、厚衣服,可惜虎宝洗澡后打瞌睡了,我虽然抱了他,他却一无所知,我“一厢情愿”。
“苗年”的大年初一,一家四口再次团聚,其乐融融,虽然时间短暂但对于我们四个人来说意义深远、值得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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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我终于见到了你,简思林,这是“期待已久的见面”。
也许有人会问,简思林何许人物?让你这个“大才子”如此牵肠挂肚,不会是大美女吧!诸君且听我慢慢道来。
根据《瓮安县进一步优化调整县级领导联乡挂村部门联村帮户工作方案》,给我在我们文联的包保点:永和镇白水河社区新包保了两户群众,一个是陈国常,另一个就是简思林。
拿到资料,心里一沉:虽然都是80后,但都是单身;又亲自伺候老妈,让人动容;家庭困难,让人难过。我先是通过村干部刘绍成了解了文字资料上没有体现的一些情况,然后再一一通话。
先给陈某打的电话,他一听是文联的,特别亲切,毕竟文联倾情倾力包保了白水河五六年。说他刚刚从县医院出院没几天,他以前在义乌务工,多少有些收入,现在因为疫情原因和常年患病原因没有外出,只能就近务工。
另外一户简某,电话显示是浙江金华的号码,但居然停机了。我赶紧通过村干部、熟悉的村民要新的号码,但都说是那个号码,他母亲八十多了没有电话;他之前应该是去过金华务工,现在专心在家照顾老母。
不能掌握第一手资料,于心不安。我赶紧找到好兄弟、驻村第一书记王荣军,他给我想了许多办法,最后找到了这两户人家所在村民组:五好组的组长戎成有的电话,通过组长侧面了解了这两家的情况,的确如资料所显示让人心疼。
我给组长说明了情况,本想亲自去看望下但我没有驾照,通过了解班车也不经过这两家,只有等文联集中走访的时候我再登门拜访。组长还说已经有人给他通电话问情况,结果刚放下电话,您就打电话过来了,您真是负责啊。组长的话有点让我自行惭愧,我无职无权、不管钱财、不管物资,“手长衣袖短”,有心无力,只有这份关心之情是发自内心的,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做好协调服务工作,能帮一点算一点。
初次联系之后,我在5月20日这一特殊的日子里,成文《520: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文章发表后,反响不错。没过多久,我的这篇散文还得到了省城贵阳知名主播周进老师的配乐朗诵,我深感荣幸之至!
文章发表后不久,我在善德馨从贵阳来瓮安开展捐助活动的时候,终于见到了陈国常,他身残志坚,让人敬佩!那天他是受捐助对象,我是临时串场到主持人,没有过多的交谈。我亲自帮他提受捐助的物资送他上车,他言语不多,除了忙不迭的感谢也没有其他多余的言语,感谢我帮他争取的受捐助名额,感谢我帮他送东西上车,感谢我在第一时间跟他取得了联系。虽然人是见到了,但是没能到他家亲自看看,还是“心有不甘”。如今,我终于“圆梦”,来到白水河五好组17号在他的家中和他攀谈,详细了解情况。得知他长期用药,又“嫌”药贵,我特意把他所用药品拍照下来,答应他下次来的时候,我给他带点贵的药来,只是医院和药房有规定,可能开不了多少量。
探望完陈国常,我们来到白水河五好组37号,只好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简思林,因为他的手机号码停用了,只能亲自登门拜访。运气不错,刚好遇到他在家,刚刚下班回来,在陪着家里的老母亲,“母慈子孝”。
通过交谈得知,“人穷志不短”的他为了照顾年老体弱的老母亲,义无反顾地放弃了省外的高薪工作,回到家乡。这种孝心孝行在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太难得了,犹如当初的我为了照顾同样体弱多病、在常州大城市呆不惯的父亲,2013年毅然决然地从常州大学的教职回到故乡工作,幸亏回来得及时,父亲2014年就去世了,至少陪父亲走过人生的最后时刻。简思林如今就近打零工,也有好几大千的收入,还自己弄了个鱼塘,成了远近闻名的“鱼专家”,附近的养殖户动不动都需要向他求教。
谈得深入,不知不觉就到了饭点。好客的简思林一定要留我们吃饭,但我们不好多加打扰,告别而去,但他那句朴实的话:“小时候,父母养我;到如今,该我养他们了。”在我的脑海久久回荡,让人不能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