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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的第100本书,挑选了伊佩霞教授的旷世之作《宋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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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伊沛霞,哥伦比亚大学东亚研究博士,华盛顿大学历史系教授。近年来致力于宋代社会文化史的研究,著述丰富,代表著作为《早期中华帝国的贵族家庭:博陵崔氏个案研究》、《内闱:宋代的婚姻和妇女生活》(1995年列文森奖)、Accumulating Culture: The Collections of Emperor Huizong(2010年史密森学会岛田奖)、《剑桥插图中国史》。2014年,为了表彰伊沛霞在学术研究上的贡献,美国历史学会为她颁发终身成就奖。
这里要特别介绍一下译者:韩华,四川隆昌人,历史学博士,国家图书馆研究馆员。曾出版专著《民初孔教会与国教运动研究》、《罪证:从东京审判看日本侵华鸦片战争》,译著有《孔门理财学》、《当代儒家政治哲学》、《审判山下奉文》等,曾在《近代史研究》、《社会科学研究》、《清史研究》、《抗日战争研究》、《新史学》等刊物发表论文三十余篇。本书的成功,译者功不可没,如此专业的史书,非一般译者敢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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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全书我们会发现,宋徽宗并不非严格意义上的昏庸皇帝,如果他不是皇帝命,或许会成为名留青史的伟人,可惜身为一国之君,他确是不称职的。“自古人君玩物而丧志,纵欲而败度,鲜不亡者,徽宗甚焉。”靖康之耻算的上是中国千年帝制最耻辱的几大事件之一。
你说,仅靠一个皇帝就能左右国家社稷吗?并不然。国之存亡,必是多种因素的结合。透过徽宗的眼睛去观察他的统治,这样做有一个优势,我们可以把他看作一个人,一个有着喜好与厌恶、天赋与兴趣、盲区与弱点的人。如果不是他的皇兄没有留下后嗣并在二十三岁时早逝,徽宗绝不会当上皇帝;假如他的宰相蔡京六十多岁就一命呜呼,而不是活到八十多岁,他的朝廷政治就不会有那么多派系纷争;假如契丹能够平定女真叛乱,女真也绝对不会入侵宋朝,而徽宗很可能会在皇帝的宝座上再统治十年甚至更长时间。尽管徽宗的选择也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但他自己无法控制的一些事件与事态发展也同样重要。但历史就是事实,没有如果,也不可能有如果。
多数观点都认为大唐盛世是整个中国帝制最鼎盛时期,而我认为北宋才是中国财力的最高巅峰。如果以我们现代的眼光来看,输送给辽和西夏的岁贡显然没有对整体的宋朝经济造成严重影响。即使后来在1042年,宋给辽的岁贡增加到了银二十万两和绢三十万匹,都没有对宋朝造成影响,甚至通过出口将所有岁贡收回还有盈余(意外之财)。然而在当时,人们似乎很自然地认为,宋给辽和西夏的岁贡有利于辽与西夏,损害了宋朝的利益。
品读此书,与读万历十五年的时候的感受类似,黄仁宇在研究明末皇帝时,看到了“一种将君王去人性化的倾向”,因为官僚机构“只需要一位与世隔绝的君主作为执行官”。宋朝也具有一定的相似之处。
书是绝对的好书,不过以我目前的阅读能力,理解确有些吃力。同时也在激励着自己要不断探索,不断提高层次和水平。摈弃“为人之学”和“为己之学”的传统理念。朱熹老先生八百年前对于读书的说法,今天看来其实还是很切中时弊。“须是一棒一条痕,一掴一掌血!看人文字,要当如此,岂可忽略!”这样读书才有用。“耸起精神,树起筋骨,不要困,如有刀剑在后一般。”这样的读书,今天已经被各种轻松的阅读取代了。当然时代不一样了,但是八百年前那个阅读的状态依然值得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