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历史科班生,上学那会就想要看《菊与刀》了。
因为我最喜欢的世界史老师靳老师,一直推荐我们看这本书。鲁思本尼迪克特,这个名字虽然拗口,但是老师讲的多了,张口就来:菊与刀,鲁思本尼迪克特。
百度了一下作者,发现作者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好吧,我记得李开复也是哥伦比亚大学毕业,果然美国名牌大学人才辈出。
奥巴马 政治学和国际关系
李开复 计算机系
沃伦·巴菲特 金融系
李政道 物理系
蒋梦麟 教育学
杨澜 国际传媒专业
顾维钧 国际法
《菊与刀》作为二战后西方学者专门研究日本文化的著作,对后世了解日本文化的矛盾性给出了一个非常具象的描述。当然作者还穿插了美国文化和中国文化跟日本文化的不同。我们从中也能看到,文化,作为一个非常深刻的人文印记,是根深蒂固,可以理解的。
不管一个人的行为和观念多么古怪,他的感觉和思维方式都和他的经历相关。
而日本人,古时引进中国文化,近代引进西方文化,都为己所用,看起来好像比中国人灵活和聪明,但日本人确实有自己的独特和古怪。
孝道是日本和中国都具有的崇高的道德准则。
天皇建造了一座新的都城——奈良,其是以中国的都城为模板,建造了雄伟而华丽的佛教寺庙以及巨大的佛教僧院。
日本从一开始就没能复制中国无阶级的社会体制。日本所采纳的官位制,在中国是授给通过科举考试的行政官员的。而在日本则授给了世袭贵族和封建领主。他们成为了日本阶级序列的一部分。
日本从未出现朝代更替,而中国则经常发生。天皇是不可侵犯的,是神圣的。
日本的封建社会层级结构复杂,每个人的地位都由继承所定,声望取决于财富和外在,因此他们在自己的信条中十分强调节俭这一崇高美德。
每一个日本人都首先在他的家庭内部养成等级制的习惯,然后再将所养成的习惯带到更广阔的经济生活以及政治生活中去。
日本相比西方文化更加顺从“上级”,也给予他们更多的行为自由,但是“上级”也必须恪守本分。日本的格言是:“万物各安其所。”
女孩子可能会被一个男人选中,这个男人就成为了她的唯一主顾,在和妓院签订了合同之后,女孩就成为了男子的情妇。这样的女孩子是受到合同条款保护的。然而,男人也可以将一个女服务员或是女售货员纳为自己的情妇,这样的话是不用签订合同的,这些“自愿情妇”是最没有保障的
日本人也不认为自慰是不道德的。没有哪一个民族能像日本一样拥有如此多的自慰装备。
喝酒是一种享乐,没有人会从精神上拒绝它。但是酒精是属于次要的休闲方式,没有人会从精神上对它着迷。按照他们的思维方式,一个人不必害怕“成为”酒鬼,也不用害怕“成为”一个同性恋,而且强制禁止醉酒在日本也真的不是一个社会问题。喝酒是一种令人愉悦的休闲方式,当一个人喝醉时,家庭还是公众都不认为他应该被排斥。
日本人非常一致明确地否定善与恶之间的斗争。他们说,中国人不得不有一种崇尚“仁”、公正和仁慈的道德行为准则,这是一种绝对的标准,通过这种标准,所有的人就能够发现他们行为中的不足。“一种道德准则对于中国人来说很有好处,中国人的劣根性需要这样人为的手段来加以约束。”
他们完全接受偿还义务意味着牺牲个人的欲望和享乐的事实。将追求幸福作为人生的一种重要目标的这种观念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可思议也是不道德的。幸福是一种休闲方式,一个人只要他愿意就会沉溺其中,但是将它拔高成为国家和家庭都应该重视的东西的话那就太不可思议了。为了履行忠、孝、义的义务,他可能会备受磨难,这些磨难并没有比他期望的更多。这会让生活变得艰难,但是他们却已为此做好了准备。他们不断地放弃他们不认为是罪恶的乐趣。这需要强大的意志力。而这种意志力是日本最崇尚的美德。
人生是由“忠的圈子”“孝的圈子”“义的圈子”“仁的圈子”“人类情感的圈子”和更多的圈子组成的。各个圈子都有特别详细的准则,一个人对于同伴的判断,不是把他归于一个完整的人格,而是说他“不懂得孝”或“不懂得义”。
日本人从一种行为转向另一种行为不会有心理的压力,这种能力是西方人很难相信的。这种极端的能力是我们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优秀的选手是接受规则并能按规则进行游戏的人。他与低劣选手能够区别的原因在于他受过推理的训练,能够利用足够的推理知识判断其他选手的出牌意味着什么,然后打出自己的牌。
在人类学关于不同文化的研究中,区别哪些文化强调羞耻和哪些文化强调罪孽是一个重要的工作。一个社会提倡建立道德的绝对标准并且依靠它发展人的道德心,这种社会被定义为强调罪恶的
但在以羞耻为主要制裁方式的文化中,有错误的人即使当众认错,甚至是个忏悔者,也不会感到解脱。只要他的不良行为没有暴露在世界上,就不必大费周章忏悔,坦白忏悔只能是自寻烦恼。因此,强调羞耻感的文化不需要坦白忏悔,甚至也不需要对上帝忏悔。他们有庆祝好运的仪式,却没有祈祷赎罪的仪式。真正的强调羞耻感的文化依靠外部的强制力来做善行。真正的罪恶感文化则依靠内心对罪恶感的确认来做善行。羞耻是对别人批评的反应。一个人感到羞耻,是因为他被公开地嘲笑、拒绝,或是他想象自己被嘲笑,不管是哪一种,羞耻感都是一种潜在的惩罚。但是,羞耻感要求有观众,或者至少要让人感觉到有观众。罪恶感就不是这样。在一些将名誉定义为按照自己心目中的理想自我而生活的国家中,一个人会受罪恶感的折磨,尽管没有人知道他的恶行,而且这种罪恶感会因坦白忏悔而得到减轻。
当某种“人类情感”影响生活的本质时,身体的要求必须放在次要的位置,不管身体对于健康是否重要,也不管身体是否经过培养受得起这种训练。一个人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必须表现出日本精神
印度的瑜伽是一个极端崇拜苦行的教派,他们认为这是一种从轮回获得解脱的方法。人除了从轮回中解脱(即“涅槃”)以外,没有其他自救的方法。解脱路上的障碍就是人类的欲望。只有通过忍受饥饿、侮辱、自我磨炼等苦行方法才能消除。通过这些手段,人可以达到神圣的天人合一的境界。瑜伽是一种断绝一切世俗的手段,也是一种固守精神力量的方法。苦行越是极端,就越能缩短达到目标的路程。
日本人对死后世界的想象一直都不感兴趣。他们的神话中都是关于神仙的故事,而不是讲死去的人。他们反对接受佛教中关于死后因果报应的观点。他们认为,任何一个人,包括最低贱的农民,在死后都能成佛。在每一个日本家庭中供奉的先人灵位就称作“佛”。这种用语在其他佛教国家中是没有的。一个国家对一般死去的人都把他们称作“佛”,那就可以理解,他们为什么不会去想象实现涅槃这样艰难的目标。既然一个人怎么都可以成佛,那么他就不需要通过终生肉体禁欲来达到完全静止的目标了。
但是日本人却没有这种教条,他们认为“人类情感”并不是一个恶魔,感官享受是智慧的一部分,唯一条件是感官必须为人生重要的事情做出牺牲。这个信条从逻辑上把瑜伽训练方法扩展到了极致:不仅排除所有的自我折磨,甚至在日本这个教条都不是禁欲主义的教条,甚至他们的“悟者”过着隐士生活,尽管他被称为“隐居者”,但是他仍然与妻子孩子一起住在国内风景秀丽的地方,过着舒适的生活。娶妻和生育后代与成为圣人之间丝毫没有矛盾。在最有名的的教派中,僧人是可以结婚组织家庭的。日本从来不轻易接受灵肉不能调和的理论。
日本许多教派,包括佛教和道教,都特别强调神秘技术比如冥想、自我催眠和沉迷。
禅宗只是使悟者寻找其自身的光。不许任何东西阻碍这种寻求。清除途中的任何障碍……佛挡杀佛,祖挡灭祖,圣挡杀圣。只有这样才能得救。”
也就是说,“我要像死人一样活着”意味着最终从冲突中最大限度地摆脱,也意味着:“我的精力和注意力是自由的,可以直接完完全全地为了我的目标服务。观察者自我和所有恐惧的一切负担都不会再横阻在我和我的目标之间了。之前我曾经一直想摆脱的紧张、压抑的倾向都消失不见。现在,我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们允许婴儿和老人有最大限度的自由和任性
这种戏弄嘲笑的方式在两岁到五岁的孩子心中会产生更大的恐慌,是因为家庭真的是安全与舒适的天堂
所以,日本女人在性事上获得了很多的自由,出身越是低下,自由就越大。
日本人极其好斗却又温和,黩武却又热爱审美,傲慢却又谦虚有礼,刻板却又极易适应,温顺却又不愿受人摆布,忠诚却又背信弃义,勇敢却又胆小怯懦,保守却又易于接受新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