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麻雀
王建安
爷爷说他小时侯养过一只小麻雀,好可爱,好可爱。
于是,我也有了一只小麻雀,却并不是好可爱好可爱。
爷爷说他那时侯总用田野里的小蛐蛐喂麻雀,把小家伙喂的饱饱的,欢欢的。
于是,我也跑到田野里去抓小蛐蛐,但看到那些黑乎乎而又欢蹦乱跳的小不点们,我被追着吓了回来。爷爷笑我胆子太小。我只好用高粱、黄米和面泡到水里喂我的小麻雀。
爷爷说,他那时总是用手捂着小麻雀在被窝里睡觉。小家伙十分淘气,夜里总要悄悄啄几下他的小拇指甲盖儿。
于是,我也用手捂着小麻雀睡觉。但妈妈气鼓鼓地叫嚷着,怎么能够容忍它在床单上拉那些黑白的屎那?爷爷笑着告诉我,在旧社会,他们用干的麻雀屎做肥皂来洗手。我没办法,只好把小家伙孤独的留在鸟笼里!
爷爷说,他的那只麻雀很听话,不管飞多远,只要他一叫唤,他就扑棱棱的飞到他手上。
于是,我也这样叫唤它,小东西倒也聪明,只要看到我手上有松软的黄米粒,就呼啸着飞扑过来。但如果他看到我手上空空的。就只站在屋檐上,昂着头盯着院中大杨树上那群叽喳的鸟儿们,眷恋地叫几声。
爷爷最后说,他的鸟儿后来就在屋檐洞里安了家。可每天还要到屋里巡视两遭,啄啄他的手指甲盖儿。
可是,我的鸟儿最后却再也不飞到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