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巴比伦史诗与神话》
读书报告
一
书本背景
或许很多人对“吉尔伽美什”有些熟悉,我曾问过身边很多人,大多是因为日漫的人物或是游戏而认识,而当在研究上古史美索不达米亚地区苏美尔王朝时,就会发现,吉尔伽美什是乌鲁克的第五任国王。《吉尔伽美什史诗》里最古老的“英雄王”有着“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血统”,显得高贵而神秘,他是苏美尔城邦乌鲁克的国王,是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神话的主要英雄,也是吉尔伽美什史诗的主角。在神话中,吉尔伽美什是拥有超人力量的半神(三分之二是神,三分之一是人,即拥有神的智慧及力量,但没有神的寿命),建造城墙保护人民免受外来攻击。对于这样辑略11块泥板,页数只近百页的一本书,一来不算厚重,总算没丢了兴趣;二来,即使泥板之上总是有空缺难以填补,倒是未曾降低阅读乐趣,洋洋洒洒能有稍许所得,大抵初衷如上。
二
书籍特色与重点
这本书的译序,从清晰程度上说,倒是转译而来的书里读过的上品一类。来自乌鲁克的吉尔伽美什,来自基什的阿伽,再到半人半兽的恩奇都,简洁明了地介绍了将“仙草”悄悄联系英雄精神的史诗故事的人物们的出场。
有些问题是油然而发的:第一,这本书是不是偏文学性?在书中有意无意的探讨了许多艺术特色与笔法,在与神的交流的梦境中,似乎毫不避讳与掩饰地运用着重复的手法,将“生死与永生”的困惑和疑问以关键性细节反复出现的形式阐发出来。基于此,我又要追问另一个问题——文学史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静言思之,在研究文学的时候,有人选择详实平淡的笔法,有人选择想象瑰丽的格调,都成一家。而对于今人而言,能从一本书册当中发觉一个地区一个时期一个英雄的事迹,意趣便达到了。
有关“王权神授”四字,王权神授的观念灌输是否有利于更加稳定的统治呢?随着历史进程,在高位者往往更加强调自己的权力的合理性、与生俱来性,吉尔伽美什时代亦未能免,如果说,掌权者主观上认定被统治者会因这观念灌输而减少反抗和反抗的可能,那么层出不穷的那些暴动、起义反抗至少做不到大规模宽范围吧?而历史进程里,太多的国度都爆发了推翻前个政权的反抗,这又是为何?其实想想至少有这样一点:当需要暴力解决问题的时候,思想控制是力量不够的。具体到这本书里面,吉尔伽美什的神化是民众赋予而非高位者主观宣扬的?这显然也是不可成立的。保持上位者的神秘性是统治者的需求,一般民众被统治者对于所谓神化是不关心的,而还有一个疑问,或许这种观念灌输适得其反,反而会激发反抗甚至假人以口实?比如陈胜吴广起义时振臂一呼的策略口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样的一场反抗着实是对望“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的一个讥讽。
另外,同样是一个很有趣的叙述,对于吉尔伽美什的残暴统治,特意强调了“残暴统治”不同于“暴君”,的确是激起了民愤,原因纷杂。“吉尔伽美什为修筑乌鲁克城墻,极力征调夫役,民不聊生。历史上,确有吉尔伽美什修筑乌鲁克城的记载。结合史诗中对乌鲁克城垣的赞美来看,劳役之苦,很可能是民怨的原因之一。”“乌鲁克城被敌人围攻,情况紧急,吉尔伽美什调集人力共同对敌。”“更详细些的是,乌鲁克遭到埃兰米特人的进攻,城池被围三年,城垣将颓,无法退敌。人们遂向诸神申诉,诸神便降恩奇都出世,共同破敌。”以上三种原因解释,自然因为长期流传所导致的差异,而关于后一种关于“初夜权”王权神授,是否是过渡到奴隶主统治,即军事民主制领袖向城邦奴隶主王权转化的迹象,又更有说服力些。
再者,兼具地域特色与时代特征的“神妓”,作为古巴比伦神庙的产物,这是一种侍奉爱神伊修塔尔的女祭司;恩奇都的出现,成为制服吉尔伽美什的偶然因素,人们归之于神意;吉尔伽美什弃恶从善,为民造福,这其中体现的人民性与思想性;其中后来宗教宣传所渲染的悲观主义、宿命论思想又或许需要剔别……凡是种种,都是很吸引人的兴趣可挖点。这里的神,非单纯抽象的概念,具有人的性格特征(性格方面、认识方面、是非观、能力)初步形成了谱系,诸神的会议决定事务、讨论争论。矛盾斗争(人和人、神和神、人和神)的矛盾,反映了人和自然矛盾。
一本薄薄的《吉尔伽美什》,初读如此感受,期待再翻开时又有新的乐趣。
文案:胡敏
排版:金诗琪
责编:王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