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爱最荒芜
——读《月亮与六便士》 毛姆 著
文/天
你的人生应该不止有爱情啊,那甚至应该是很小的一部分才对,当你们炽热的相爱时,爱情简直填满了你的生活,可当这段炽热消退之时,爱这种东西连躯壳都没有,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越是想要抓住,它就越走样。
从道德观点来看,斯特里克兰德是个坏蛋。他丢掉工作,老婆孩子说扔就扔,德克在他重病时把他接回家照顾,他却把德克妻子带走又抛弃,最后漂流荒岛,为了只有一件事:画画。
从他个人层面上看,他完成了自我的蜕变,在这个过程中,他可以抛弃我们常人自认为的、所谓的最难丢下的东西,这种丢下是真正的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克兰德是这样说的:“我不需要爱情。我没有时间搞恋爱。这是人性的弱点。我是个男人,有时候我需要一个女性。但是一旦我的情欲得到了满足,我就准备做别的事了。我无法克服自己的欲望,我恨它,它囚禁着我的精神。
我希望将来能有一天,我会不再受欲望的支配,不再受任何阻碍地全心投到我的工作上去。因为女人除了谈情说爱不会干别的,所以她们把爱情看得非常重要,简直到了可笑的地步。她们还想说服我们,叫我们也相信人的全部生活就是爱情。实际上爱情是生活中无足轻重的一部分。
我只懂得情欲。这是正常的,健康的。爱情是一种疾病。女人是我享乐的工具,我对她们提出什么事业的助手、生活的伴侣这些要求非常讨厌。”
与之相对应的角色——德克,这个人似乎是为了他的小家而工作的,他珍视他的妻子为珍宝,在克兰德出现之前,他们二人相敬如宾,像是模范夫妻。但直到克兰德出现,他妻子在女人方面最本能的欲望被激发出来,被克兰德那种原始的男性的魅力迷住,死心塌地的跟着克兰德走了。
德克开始死去活来,在克兰德抛弃他妻子时,她妻子寻死自杀,他说:“他斯特罗伊夫还爱着她;他一点也不责怪他,只是一心想帮助她;他对她没有任何要求,就是等她康复了,他也不会死气白咧的劝她回到身边;她是完全自由的”。这样很高尚吗?
不,可耻、可悲。即便是一个对爱很有兴趣的女人,也不会被一个视爱情最为重要的男人所吸引的。任何人都是,当你把爱放在最高优先级的时候,无趣极了。
在二十三岁的今天,本以为爱情为上,任何努力都为了维护这份感情。但我错了,错得彻头彻尾,还好这份醒悟来得不算太迟。
作为一个庸俗之辈,我的确喜欢爱情里那种状态,但是,从梦境走出来以后,竟然毫无收获,这种并非实质性的东西把我拖得太久了,可笑。淌出这滩泥水,走向更高层级的自我实现是我23岁往后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