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千古文人侠客梦》 陈平原著

千古文人侠客梦

——读《千古文人侠客梦》 陈平原著

文/Bird

梁文道先生的《一千零一夜》在讲到《天龙八部》的时候,片尾的拓展阅读书籍列表中有这一部《千古文人侠客梦》,遂买来拜读。

如作者陈平原所说:“武侠小说之所以能在各文化层次的读者中广泛流传,除了其自身力图融会(或称迎合)各种文化心理,因而具有多种解读的可能性外,很大程度上应归因于读者的期待视野。有人读出了刀光剑影,有人读出了谋篇布局,有人读出了人生感悟,有人读出了哲学意蕴。在大学生看来,很可能金庸的武侠小说、崔健的流行歌曲和萨特的存在主义,都是直面人类生存状态的一种表现方式。正好契合其孤独而高傲的心境。”

看到这里我不免自问自己在武侠小说里在寻求什么。以及是否追求侠义世界就如他所说‘怀有孤独而高傲’的心境,心智仍停留在大学生的阶段。当然心中略有不服,如果说年纪增长,舍弃这一份情怀才叫成熟的话,未免世俗无趣了许多。

联想到龙冬先生在《致赫拉巴尔》中写道:《过于喧嚣的孤独》里的主人公汉嘉,当他面对着装帧精美、包含思想和哲理的书籍被毁灭时,当他的孤独同周遭与日俱增的喧嚣不能共存时,他选择了与美好事物一同毁灭。

也许在毁灭中还能求得永生?
其实,永生才是虚妄。
不识时务者,唯求得安宁。
不识时务者,在我眼中,才真正是风骨之人。”

回到武侠的世界,作者在剖析武侠存在的理由时这样写道:“承认有所不能,愿意有所不为,然后在可能的范围内‘尽人事’,或许是明智的。这么说来,人类的处境并不怎么乐观。也正因为人类无法为所欲为,时时受到命运的钳制,意识到自己的脆弱与渺小,才会产生一种被拯救的欲望。神也罢,佛也罢,上帝也罢,真主也罢,都是人类被拯救愿望的客体化。

为所不能的神灵未免过于虚幻,打抱不平的侠客更切近人世间。期待大侠的拯救,固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以为命运真的掌握在自己手中,不也显得过于虚妄?”

确实,我们一方面期待大侠的拯救;一方面也期待自己就是大侠本身。这样潇洒的侠情义胆的幻想是对平凡生活的一种调剂。

除此之外,作者在前言中的一份表达(亦或是叫苦)也让我们感受到拿娱乐的事来做研究的苦楚:“开始对武侠小说感兴趣,确实有生活刺激的因素;可一旦进入正式研究,则力图排除主观情绪的干扰。一句话:观赏通俗小说(武侠或言情)及类型电影(侦探或惊悚),可能很愉悦;作为研究对象,却不怎么好玩。既怕缺乏理论自觉,一味复述迷人的故事;又怕沉湎其中,走火入魔,立说时‘过度阐释’。如此古今对话、文史沟通,分寸感很重要,如何拿捏,端看学者的志趣与功力。”

无独有偶。早上看今天更新的《一千零一夜》时,梁文道在答读者问环节也聊到:我是很幸运的,拿读书当成职业,边读书边养活自己了。可是你可别认为一切把兴趣当成工作的事都是好差事。像我以前爱看电影,写写影评。后来我发现自己在电影院,不停地看表。别人在嘻嘻哈哈或者泪水涟涟的时候,我在计时,为理论评述来记录这个镜头拍了多少秒。于是后来我就不干这影评的活儿了。

认真从事哪门行当都不容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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