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病的生与死》读书笔记 :知晓世界流行病史,提升对无国界微生物的认知

“传染病早在人类出现之前就已存在,并将永远与人类共存。”

——著名历史学家威廉·H.麦克尼尔

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无症状超级传播者”、“美国第一位被发现的伤寒无症状感染者”伤寒玛丽·马伦(Mary Mallon, 1869-1938)创下了26年隔离史上无人能破的纪录。

1869年出生于爱尔兰的玛丽携带伤寒杆菌却身体健康,她在15岁时移民美国,先后从事过家政服务、厨师和管家的工作。

1906年夏天,玛丽在为长岛牡蛎湾别墅中度假的纽约银行家查尔斯·亨利·沃伦一家提供服务时,她在做饭前从不洗手,认为没有必要。8月底沃伦家的孩子和仆人11人有6人先后感染上了伤寒。

沃伦为了搞清楚感染的源头,于是聘请了调查员乔治·索珀展开调查工作。经过一番调查,索珀发现曾经雇佣过玛丽的七个家庭中一共出现过22起伤寒病例,其中还有两例死亡。

粪便的检测中,分离出伤寒杆菌,证实玛丽是伤寒病的无症状感染者与传播者。随后玛丽被隔离在“北兄弟岛”的医院里长达三年。隔离期间,玛丽拒绝医生给她提供的切除集中了活体伤寒杆菌的胆囊的建议,医生只好尝试用药“驱赶”玛丽体内的病菌,可依然无效。

1909年6月的《纽约美国人报》渲染了“伤寒玛丽”不幸的遭遇,。1910年美国公共卫生委员会迫于舆论压力,决定还给玛丽自由,条件是她不得再从事厨师职业并且定期接受检查。

然而,玛丽并没有信守诺言。在玛丽经推荐成了一名洗衣女工后,她觉得薪酬与厨师工作相差甚远,便化名为“玛丽·布朗”重拾厨师老本行。1915年,一场在曼哈顿斯隆医院妇产科暴发的伤寒,导致25人染病,2人死亡。

明知故犯、屡教不改的玛丽最后还是被再次揪出来,这次的社会公众舆论对她进行了强烈的谴责,1915年3月27日,玛丽被再次送回“北兄弟岛”的医院进行强制隔离,并在那里度过了她的余生。1938年11月11日,玛丽死于肺炎而非伤寒,她的遗遗体最终被选择火化处理。

玛丽的故事让我们发现她不仅是一个“倒霉”的普通人和伤寒杆菌的受害者、伤寒健康带原者,同时还是一名危险的伤寒传播者。另外,我们在做饭和饭前便后,及时洗手是非常有必要的,还有吃熟食也能降低感染伤寒的风险。

19世纪英国古典自由主义思想家约翰·穆勒曾说:“约束是自由之母。个人的自由,须以不侵犯他人的自由为自由。”

阅读这本书的过程中,经常会想到这几年里那些频频因“防疫过当、一刀切”而上热搜的防疫政策,自由诚可贵,健康价更高。

“鼠疫引发了剧烈的动荡,改变了一些民族的未来,造成了一些政权的垮台,使一些国家或地区遭到了破坏,经济陷入了衰退。鉴于这些历史上的灾难,现代国家纷纷寻求通过建立组织、规划方案来对传染性疾病的流行展开抗击和预防。”

之前阅读加缪的《鼠疫》、玛利亚·洛佩斯·比利亚尔基德的《女教授》等文学作品,不难发现作家们经常以瘟疫为小说故事背景,对人性进行拷问和揭示。同时也能看到瘟疫背后隐藏的事实,即公众对科学管控传染病的参与与认知上的不足,所以人类必须认识到传染性疾病暴发的不可预料性,必须学会与各种突发的传染性疾病智慧地共存。

社会应该培养一种理性应对风险的文化。从过去的鼠疫到如今的各种流行病,许多事例都已经证明,无论是和平时期还是危机时期,社会的反应、恐慌和谣言都会对传染性疾病的管控产生关键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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