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否听说过越南新娘?只要花上几万块,就可以娶到一个如花似玉的新娘,是不是很有诱惑力?也正因为如此,越南新娘在中国农村火得一塌糊涂。
但为什么是越南,不是菲律宾老挝泰国缅甸印度巴基斯坦?又为什么是中国?我和我的越南新娘是爱情还是交易?要解答这些问题得从地理、经济、人口、习俗……方面去入手,而我浅薄的知识根本回答不好这些问题,欢迎有兴趣的朋友一起讨论。
台北人看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决定写一写我认识的越南新娘。
我认识的越南新娘叫阿红。
阿红的皮肤白里透红,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像会说话;乌黑的秀发,高挑的身材,是村子里一等一的美人。
可是本该被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美人,却嫁给了一个流氓。说“嫁”并不太准确,实际上阿红是在十六岁那年被亲生父母卖到了中国。第一任丈夫是个体弱多病的老头儿,不到两年就病死了。阿红又被中介卖给了阿军,也就是她的第二任流氓丈夫——好吃懒做,打架,偷窃,赌博,样样齐全……
刚开始,阿红尝试过逃跑,可是不到三天就被抓回来了,似乎布下了天罗地网,怎么都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经历过几次失败之后,阿红放弃挣扎,认了命。
不久阿红就给阿军生了一双儿女。这期间,阿红除了做家务带小孩,还要战战兢兢伺候阿军。阿红最怕阿军赌输了,因为心情恶劣,回到家就打阿红出气,阿红没有亲戚朋友撑腰,哪怕被打得遍体鳞伤也只能默默忍受。
好在婆婆是个好婆婆,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个好东西,心里向着媳妇,她只要在场就一定会阻拦阿军。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久。大女儿五岁的时候,阿军因为打架差点误杀他人(最后抢救成功),被判了十年。
阿军入狱之后,阿红的日子从地狱回到了天堂,平日里生活上有公公婆婆的帮忙,闲时也做些手工补贴家用,只一心把儿女平安拉扯大,没有想过再逃走。
阿红和村子里的人日渐熟络起来,从一开始的听不懂不会说,到后来说话的口音和本地人无异,一双儿女乖巧听话,整个人都变得开朗起来。
最近,听说阿军刑满出狱,似乎真的改过自新,没听说再打阿红,也许年纪大了,戾气没那么重。抢着干家务,也会去打工养家。阿红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阿红从妙龄少女变成了日渐丰韵的少妇,她似乎越来越适应小山村的生活,和村里妇女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话题里从未提及她的父母,没有娘家人来探亲,她也没有回去过。
可是人和人那,终归是有差别,阿红自然不可能像尹雪艳,无论是在上海的百乐门还是台北的尹公馆,日子都过得风生水起,似乎半点都难不倒她。
说起来阿红更像是白雪乌鸦里面的每个人,都有顽强的生命力,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总能发现阳光。不然她的前半生可过得太苦了。
阿红的前半生,是她自己别无选择吗?还是冥冥之中被命运推了一把,才有了现在的结果?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阿红会想起她的父母,她的家人,她的故乡吗?她还怨恨她的父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