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造字之初,并没有一个固定的造字法则,所谓的“六书”以及后来的“三书”都是后人经过对汉字的研究和探索而总结的汉字的构成和使用方式,王筠在《说文释例》中也说到:“不知六书之名,后贤所定,非仓颉造字先定此例,而后造字也。”所以最早的“六书”并不一定是绝对权威准确的,在“六书”之后,才会有“三书”的说法,而二者相比之下,“三书”的说法似乎更能让人赞同。
“六书”是关于造字之法最早提出的一种说法,始见于《周礼》:“保氏掌谏王恶,而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虽有记录,但什么是“六书”,《周礼》并没有加以解释。直至后世学者定名为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而后由东汉学者许慎给“六书”下定义是:象形者,画成其物,随体诘诎,日月是也;指事者,视而可识,察而见意,上下是也;会意者,比类合谊,以见指撝,武信是也;形声者,以事为名,取譬相成,江河是也;转注者,建类一首,同意相受,考老是也;假借者,本无其字,依声讬事,令长是也。东汉时期人们对汉字的研究还并没有经过太长时间的推敲,所以人们也没有关于造字之法的其他说法,“六书”的结论被当时的人们广泛的认可和接受。
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后世学者们认为,“六书”的说法并不是十全十美的,许慎定义“六书”时将造字方法、结构类型、用字方法都一并归了进去,界限过于模糊,实际上真正分析造字之法时只用到了“象形”,“指事”,“会意”,“形声”,并未用到“转注”和“假借”,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三书”之说,“三书”的出现也象征着我们关于文字、造字的认知和看法不断的发展。
“三书说”首先是由唐兰在 《古文字学导论》中提出: 象形文字、象意文字和形声文字。唐兰先生总结到:“象形、象意、形声,叫做三书,足以范围一切中国文字,不归于形,必归于意,不归于意,必归于声。形意声是文字的三个方面,我们用三书来分类,就不容许再有混淆不清的地方”,唐兰先生的“三书说”是一种突破,打破了“六书”的桎梏,虽说其中也有不足之处,如:没有给非图画文字类型的表意文字留下位置; 象意、象形的划分意义不大。但是自从唐兰先生提出“三书”的概念后,有不少观点也相继提出,如陈梦家先生通过研究甲骨文,把 “三书” 分为象形、假借、形声三类。裘锡圭先生的 “三书说” 包括表意字、假借字为意符字。假借字使用音符,也可以称为表音或音符字。形声字同时使用意符和音符,也可以称为半表意半表音字或意符音符字。
虽然“六书”和“三书”的总结直到今天也并没有一个真正完全为所有人所接受,许多人认为“三书”的划分名目过于繁杂,不利于记忆。也有人说“三书”的价值就在于勇于挑战传统 “六书” 理论,从音、形、义三要素来分析、归纳汉字结构,而传统 “六书” 理论分为造字、用字两个层次,把汉字三要素隔离开去解释汉字; 各学者分类更加合理、完善。总而言之两种说法各有各的不足和优势,但是从“六书”到“三书”的发展来看,能够看到未来我们对于文字的研究还完全不够充分,认识还有许多不足,但在未来会有更多的奇思妙想,更上一层楼。
浅谈对“三书”和“六书”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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